經紀人茅明叔連敲了幾聲房間門,半響都無人回應,門一推進去後,卻見滿屋黑暗中有一個修長的身影正陷在大沙發上,雙目緊盯著電視牆上的人兒不放。
茅明叔輕咳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對方才回神,卻僅用余光一掃便問,「明叔,怎麼突然過來?」
「給你送今天的報紙。」說完遞過去一份滿是印刷墨味道的新晨報,隨後也眯著眼看屏幕上方正在跳舞的小人兒。
季南峰無聲地勾起嘴角,不必看他也知道,一定是今天自己又上了新聞,明叔才會專程把報紙送給他。
但他不想討論今天新聞的內容,拿著搖控器的手隨意向前指了指,「明叔覺得這個女孩的舞蹈造繹如何?」
「功底扎實,身輕如燕,應該是練過十年以上了。」明叔站在身後表情篤定,頓了一秒後,口氣隨即轉為不解,「為什麼專門調這段視頻?該不會動了什麼不該動的心思吧?」
南峰仍舊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沒有出言解釋,修長潔白的手指一動,又按了下一段視頻,畫面立即揚出一張淡淡憂郁的小臉,白得如同新制的紙張,精細的五官在燈光下染上淡淡金色的暈彩,長長的睫毛緊緊蓋下拉出一片陰影,粉潤的唇緩緩唱著,縴小手掌控制著十個指頭在鍵盤上舞步飛旋,她的影子長到了舞台下方。
「這?也是那個叫簡媴的?」明叔側著臉,不可思議的瞪大一對小眼楮,「她還會盲彈?」
南峰看著明叔驚訝的表情,十分得意,「這是尚影CLUB的錄像帶,安同和我多少有點交情,才能拿得到。」
「自從沈媚離開,你好像沒有再對誰這麼上過心吧?」明叔把這句話月兌口而出就有點後悔了。他從原先的經紀公司被分配來打理季南峰時還心生抱怨,認為自己抽了一張最爛的牌子,那時候他以為以季南峰這種身家闊綽的富二代公子歌,想不靠家里的群帶關系進入娛樂圈打出一片天地實在太幼稚了。
等他用八年的時間見證季家這位高富帥的奮斗史後,也不得不罵自己看得太膚淺了。
誠然,季南峰不同于別的富二代,他不喜歡靠別人,他會把沒有排通告的時間,全用到奮力寫歌編曲上,一天二十四小時,他可以關在樂器房里折騰二十小時,這樣的努力,換來的成績自然是發行的專輯一張比一張火。
南峰的中國風歌曲不只膾炙人口,傳唱度高,幾年下來還能名列各大榜單榜首,這些都是他這個經紀人意料外的事。
遇上這麼一個奮發的小青年,茅明叔認為自己一定是踩了狗屎運。他看著網絡微博上南峰的粉絲人數就跟時間似的,每分每秒都在不斷增加,他的心情就像起飛的飛機越升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