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已謝,南轅北轍 [第三章]如果你一層層剝開我的心(47)

作者 ︰ 13十四

我全力掙月兌他的鉗制,在一抹女敕黃色燈光下,一邊曲扭的狂笑一邊毫不猶豫地抵毀自己。

我問他,你知道唐學長剛才說什麼嗎?原來,明天簡藝娛樂有一場新角招募會,我現在要回去了,去跟我媽說,讓她給唐學長的女朋友一個試鏡的機會,我簡媴就是這麼下賤的人,你現在知道了?我沒時間和你瞎耗吵架。

踩著黑暗,快步從小巷子里跑了出來,我裝成沒有听到K叔的驚呼和南峰的咆哮聲。

走出小店之前,南峰還是擋在我面前不肯放行,我只好望進那雙灰蒙蒙的眸子里,不知是對他還是對自己說,簡媴只是一個身份不明的野孩子,我的手根本沒資格駕馭那架昂貴的Bosendorfer,你送給配得上它的人吧。

他听完之後,把一雙握緊的拳頭恍了恍,若不是K叔拉住他,我真要擔心他會不會沖上來揍我一頓,燈光由頭頂直照下來,他臉部輪廓的線條拉得很緊,看得出他是正在隱忍著怒火。

經過他身旁時,他突然冷冷的出聲,簡媴,你也太自以為是了,你憑什麼認為,被你侮辱過的Bosendorfer,我還會留著它送給別人而不是將它毀了呢?

我點點頭,說,隨便吧。

身後響起了一片瓶瓶罐罐尖銳刺耳的跌落聲,呼應著他怒發沖冠的咆哮聲,僅一個字——滾!伴著K叔的驚呼聲一同穿過空蕩的小巷尾隨在我身後,K叔的聲音好像很焦急——小峰,你不能傷害自己。

我迎著風跑起來,夏日的風明明只是輕撫著我的臉,卻一陣陣刺疼我的眼,身後好像有一大群洪水猛獸,我拼命想快點逃快點走。

大把的眼淚和鼻涕都順著臉頰流下來,我知道此時自己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要多丟人就有多丟人,可是我顧不上那些形象問題了,我只是想哭,況且大街上那些泊在兩邊的TEXT司機大叔們又不認識我。

看見我哭得稀里嘩啦的臉,有幾個圍坐在路邊吸煙聊天的司機開始盯住我瞟了又瞟,我紅著眼眶全都一一地怒瞪回去,TNND,難道我簡媴就連在午夜的街道上哭一次的權利都沒有了嗎?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等紅綠燈的時間,後面出來一輛銀白的雷克薩斯,一聲狠狠的剎車音,劃過這個暗淡無光的夜晚,它整個車身把人行道堵了大半。

反光黑玻璃窗落下去,探出一張精致秀氣的臉孔,歡樂的表情更顯我的狼狽不堪。

Hello,小名媛,這麼巧,沈媚調皮的稱呼我,不過,你怎麼了?她看清我的模樣,開始低頭從車屜里找出一次性的濕巾,遞給我。

我默默把臉清理干淨後,露出無力的笑對她說,謝謝,沈小姐,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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