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峰窩在沙發上對天花板翻白眼,翹二郎腿裝大爺。
他的鼻孔下塞了一團紙巾,一言不發,從側面看,多少有點像日本的卡通帥哥流川楓。就像他平素出現在媒體面前一臉冷睿的形象,寡言沉默,反而多了幾分神秘感。
我趴在旁邊輕輕撥下他的紙巾,他表情很是不滿地拍掉我的手,只听鼻孔里發出一聲冷哼。
我說,你的腦袋也太不經撞了。
他冷冷反駁,我知道你的腦袋是鐵打的,你該和石頭比比硬度。
我也有點著火了,臉一轉鄙夷地說,你舌毒,你活該。
他突然雙手一伸,扯著我的後頸壓到他眼前,眯著眼說,看來不好好懲治你是不行了。整個人翻身壓過來,漆黑的瞳孔如曜石閃亮,冷峻的表情等著要看我的囧態。重力慣性加上南峰的體重,我的後腦勺光榮地與地板KISS,痛得我不禁叫了聲「唉喲」。
正有點兒頭暈眼花時,南峰又整張臉俯下來,我一只手胡亂捂上他的嘴,另一只手捂著自己的,支支唔唔地對他說,唔,別過來,你、你的鼻血又下了。
從峰誠出來時,南峰換了壓舌帽,臉上還帶上兩只白色「鼻塞」,明叔看到他的樣子不由一陣緊張,轉臉就先數落我道,你對他做了什麼,怎麼會流鼻血?他明天還要上通告的,臉色這麼蒼白。你們這些小朋友啊,知道自己血氣方剛也要顧著身體把持把持啊。
我的整張臉在前半句時先是燥熱地紅了,听到最後變成發冷地抽畜起來。
看來,明叔的idea不只OPEN還很Advanced,不過我沒興趣和他多作解釋,只听他繼續嘮叨道,我的大少爺啊,你這是還要去哪啊,時間已經很晚了,就算你不困我都困了,別折騰再我這把老骨頭了行不。
南峰沒有反駁,只是對司機吩咐道,先送明叔回家,再我送到KK小鋪。
接著他轉過頭對我說,我看你也不是太趕著回去,也跟我去KK小鋪吃點東西吧。
當我和他走進這家隱在背街小巷間的小店鋪,還在懷疑那醒目的招牌上寫的「KK粉」三個字是不是我看走了眼。
小店鋪好像新近才翻修過,老板是一個中年男人,他見到南峰進來時,表情沒一星半點的驚訝,倒是熟悉的打了聲招呼,等發現跟在南峰身後的我時,竟很熱情地說,這位小姐好漂亮,一定是小峰的女朋友吧。
南峰笑著拉過我的手,把我按到位置上後,說道,K叔,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帶個女的過來嗎?哪這次不是滿足你的願望了。
我一听他竟然用「女的」形容我侮辱我,心里憤憤不平起來,雙目忘乎所以的瞪了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