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好也經不住遺忘,再悲傷也抵不過時光。
已經秋天了,我個人特別喜歡秋天,喜歡看秋天的落葉,秋天的枯草,秋天的高遠的天空。秋風卷掃起落葉,我坐在校園小徑旁的石椅上,抬頭看著深秋的天空。梧桐葉紛紛飄落在我身旁,我渾然不知。低頭的那一瞬,看著飄落在腳邊的梧桐葉,拾起放在掌心,又是梧桐飄落的深秋。
秋天是個讓人傷感的季節,所以大多人是不喜歡秋天的,怕撩起心底的那抹愁緒傷懷。我卻很喜歡,我喜歡在秋天里靜靜的思考著生命,思考著生活。就算傷懷,亦然覺得是美的,美的淒涼,美的絕倫。秋天也是個讓人容易懷念的季節,所以在秋水猛漲的秋天,我很容易的就想起了項子衿,想起了H市的天空下住著一個曾經給了我美好愛情的男人。我在心里默念︰「項子衿,我想你了!」
唐李商隱作詩,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一點通。也許相愛的人真的是有靈犀相通的,我在梧桐飄落的深秋,想著麗江的天空,想著空靈飄逸的天空下,我與項子衿的美麗邂逅,怎期,也有人跟我一樣,在思戀著。
「從此以後我都不敢抬頭看,仿佛我的天空失去了顏色。失去了你的天空,不再是空靈的藍白。仿佛一下子陷入了黯淡黑沉。」
「嘟……嘟……嘟,」手機收到短信了。
「我舍不得,可是時間已經回不去了,愛你很值得,只是該停了。」我跟項子衿說過,每個人在我心中都是一首歌,每一首歌都代表了一段往事。他問我他是我生命中的哪首歌,我說是我心中的一首獨一無二的歌,只唱給自己听的。他說他不滿足,他不想只是成為一首歌,他要成為無數首我心中的歌。為了讓我隨時都記起他,隨時都想念他,所以,他會經常用歌詞來代表他想說的話,他會用歌詞跟我通短信。在明天以後的日子里,在我的人生中,會因為不經意間的一句歌詞而勾起對他無限的思念,他說,被人記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我實在嘆服他的技巧,把愛情玩轉的如此巧妙,讓一個人記住你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他附于你生活中點點滴滴的浪漫之中,這樣的記住,美好到深刻。
「你不要放棄行不行,我在過馬路,你人在哪里,這條路,希望跟你走下去……軼嵐,我突然好想你。最怕回憶突然翻滾,絞痛著不平息,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想念如果會有聲音,不願那是悲傷的哭泣。」
落葉飄在上石椅,我撿起,眼淚滴落在葉面。項子衿,如今我們是這深秋的梧桐,枝葉分離,那是注定。
「我們像一首最美麗的歌曲。變成兩部悲傷的電影。項子衿,我們已經翻越了昨天,今後各自曲折,天涯茫茫陌路殊途。」
「我感覺我懂你的特別,你的心有一道牆,但我發現一扇窗,偶爾透出一絲暖暖的微光,就算你有一道牆,我的愛會攀上窗台盛放,打開窗你會看到悲傷融化。」
「讓過去過去,讓未來都來。」
「能不能不要切歌,繼續唱我們的歌,讓感動一輩子都記得。」
「回憶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離開的時候,一邊享受一邊淚流。」
「這一份情,永遠難了,願來生還能再度擁抱。軼嵐,我對你的這份深情,難舍難了。」
「我的愛,從來沒有離開。」
「軼嵐,你是我在落葉紛飛的秋天里,遇見的最美好的愛情和最好的愛人。」
思念像海一樣蔓延無邊。
「軼嵐,我最近出差去A省。」
我的心砰砰直跳,不相信這是真的,以為無緣再見,可是總是那麼多不期然的相見。我依戀著項子衿,依戀著他所帶來的溫暖和安心。不論如何,他總是在我心中輕輕永駐。
「哦,這樣。」
「難道你不問我,去A省哪里?你還是那樣不知不覺不問。」
陷入一片沉默,我想項子衿在那邊一定是焦急的等待著我的短信。
「軼嵐,我去A省B市,我能去看你嗎?」
「你不知道我多麼的想念你,你只知我不知不覺不問。」
「我恨不能長出翅膀,或是童話里的哪位天使能載我一程,馬上在你面前。「
「呵呵……項大叔也相信童話。」
「最近,因想起你喜歡童話,于是我用力的補回缺陷的童年回憶,看了很多童話故事和動漫動畫。」
「真的嗎?嘿嘿……」
「真的,等見面的那天你當面考考我,保證你知道的我也知道。」
「好呀。」
「其實,童話故事和現在的動畫片里面,有很多很多的大智慧,簡單明了,在我們看來好忒特簡單不過了。這也許就叫大智若愚吧。」
…………
我去食堂吃了東西,順便也給流倩帶了晚飯,走回宿舍去。
走在宿舍的過道里,老遠就能听到我們宿舍里飄蕩出的爽朗的笑聲,無獨有偶,這聲音,只有小露那丫才有,旁人絕對笑不出她那樣的分度和力度。是小露來了,我趕緊推門而入。
小露躺在我的床上,手上拿著一個隻果,吃隻果的聲音非常清脆,這丫頭,吃個隻果的聲音都那麼干脆,我吃的時候也不見這隻果那麼脆。
「……回來了,我還以為混哪里去了,害姐等那麼久。」
「要混也沒你能混,你可是我學會混的出師之師。」
「流倩,這丫頭曾經個可不是這麼伶牙俐齒的,想來是跟你們學的。」
「小露姐,怎麼扯我身上來了,你可真是會瞎掰。」流倩瞪了一眼小露。
「軼嵐,今天我不回學校去了,今兒個就陪你們一整天了。」
「不知道哪陣風可把你姐給吹來的,以前也曾不見你這麼記著妹的。」
「在學校呆著甚煩,想出來走走,看看你,不對勁嗎?」
「呵呵……那我得多感動了。你吃飯了沒有?」
「還沒?想等你回來一起去吃,不過看你這架勢,好像已經吃了,現在,就剩下我還餓著肚子,想著達芬奇的晚餐了。」
「軼嵐,我們帶小露出去吃吧,剛杜清明和高曦均問我們要不要一起出去吃東西類?」流倩說。
「今天怎麼了,要出去?」我看著流倩。
「呵呵……今天是高曦均的生日。」
「真的。」我瞪大眼楮看著流倩。
「高曦均是誰呀?你至于鼓瞪著兩大眼楮嘛你。」小露問我。
「杜清明的學弟,等下介紹你認識認識。比較符合你的審美標準。呵呵……」
「姐不吃你的剩菜?」
「什麼嗎?人家也不是你的菜,當然也不是我的菜。」嘿嘿……
「知道你心里有菜啦。」小露嘿嘿的看著我笑。
「兩位大美女,人家請你們去吃菜,合著他自個得變成你們的菜你們才去是吧。」流倩捂著嘴在那偷笑。
「流倩,這個可不能跟高曦均說,我可不陪著小露丟臉類,傷不起啊。」我看著小露故意調高嗓子。
小露一腳揣我屁屁上,我一個踉蹌被揣去很遠。
「對了,流倩,你覺得我應該準備什麼禮物給他呢。」
「你人去了就好了,他都得樂死了。」
「敢情還真是你的剩菜。」小露瞪著我說。
「小露姐,八字還沒一撇,你若喜歡,絕對有機會的。」流倩說著。
「流倩,你這丫頭,呵呵……」
「那我們現在出去吧,趁時間還早,你們陪我出去買個禮物給他。」我要流倩和小露陪我出去選禮物。
「嗯,我也沒有買類。我順便也是要出去買的。」
「那走吧。」小露站了起來。
流倩去文具店買了一個精致的口風琴,她說杜清明跟她說過高曦均還能吹得一口口風琴。我赫然想起了高曦均說和我用笛合奏《梅花三弄》。但是,想想還是擱置,送樂器,那是一種心有靈犀,就比如我跟項子衿,他送與我琴。還是送別的吧。
「軼嵐,你選擇那些實際點的吧,反正就是得用得上的,我看到那些花里胡哨的擺弄玩意,就頭痛。」小露說。
「嗯,小露姐說得對。」流倩也在一旁附和道。
「買衣服吧,我覺得就實在,能穿在身上,不浪費。」小露說。
「衣服?你出的什麼騷主意啊。買衣服能隨便就買的嗎?衣物是貼身之物,是有意男女才互贈的好不?」我嗔了下小露。
「倒也是哦,嘿嘿……」
「敢情是你給男人買衣服多了去了哦。」
「你這丫頭,說什麼話類。」
「嘿嘿……」
「那去商城逛逛吧,看能不能看到合適的,也順便去溜溜,好久沒有去商城逛逛了。」小露對我們說。
「嗯。」流倩點頭。
說是去陪我挑禮物的,可一到商城,小露這丫的到處去看衣服,試試這試試那,我跟在後面,這叫哪門子陪我出來,倒是我是隨從。
走到一個男裝專賣,我看到模特身上的一套衣服,簡單歷練。我呆呆的站定看著,我想這套衣服項子衿穿著一定非常好看,非常帥氣的。這樣的衣服恰巧也只有項子衿這樣的身材才穿得出來的。
「軼嵐,傻笑什麼類?」小露叫我。
「哦,馬上來。」
「軼嵐,流倩說這條秋裙很好看,你覺得怎麼樣?」小露拿著一套裙子在那翻過來翻過去的看。
「嗯,不錯,要不你去試試?」
「對了,去試試。」
小露從試衣間走了出來,流倩和我靠著坐在沙發凳上等她。
「好有氣質啊,真的好漂亮。」流倩大聲叫說了出來。
「真的嗎?」小露穿著在試衣鏡前轉身來去的看。
倒是那個服務員只是呆呆的看著,什麼話也沒有說了。只到最後說︰「小姐,穿這件衣服太合適了,簡直為你量身定做的。我從沒有見過人穿秋裙這麼好看的。」
我看著小露,才一兩年的時光,小露變得更成熟更有女人味了。豐滿挺翹的胸部,和細細的縴腰,瘦長勻稱的大腿,恰到好處的一頭卷發,配上合適的衣裝,真的是氣質驚人。
「想什麼?怎麼樣?」小露問我。
「真的很好看,買下吧。」
「好,就听你的。」
最後我們跟服務員說了老半天,砍價砍到五成下來。小露說︰「今天收獲不錯,關鍵是買到了合適的衣服,更關鍵的是我們砍價砍了那麼多,可見我們的市井氣有見長,學會拉大舌頭,大筆的砍價了,並且還砍得成果不錯。」
可是我的禮物還沒有搞定,時間也沒有那麼多了。
「去買書吧,高曦均是喜歡看書的人,這倒投其所好了。」我對她們倆個說。
「也不錯,到時你再買束花。」小露說。
「嗯。」我點頭。
我們去書城,流倩和小露跟著我後面,她們說她們又不知道高曦均喜歡什麼樣的書,只得跟著後面幫我拿書。
我告訴她們,愛書之人,沒有喜歡什麼類別的,只要是好書,大抵都是如獲至寶。書,是我們的另一個良師。
我選了很多國內國外的名作,有十多本。
我們去精品店包裝,用一個很大的四方盒子裝起來,用褐色的絲帶捆綁扎起,我看了非常滿意。
「軼嵐,你這書抬過去需要功夫哦。」小露看著那一盒書,發愣。
「呵呵……那是,那就得麻煩你幫我一起來抬了。」
「啊!……」小露瞪大了眼楮。
「啊什麼啊,豈不你幫我抬?」
「我看你才是妖女,一專給人整麻煩的妖女。」
「謝謝夸獎,你沒有發現嗎?妖女向來都是集智慧美貌于一身的嗎?比如白素貞,又比如聶小倩。呵呵……」
「美得你吧。」小露推了一下我。
高曦均打來電話給我︰「軼嵐,今天你有空嗎?今天我準備了一個小活動。」
「呵呵……嗯。」
「那太好了,剛還擔心你怕吵,不會來的。’
「多慮了。呵呵……」
「等下程啟帆說來接你們,他執意去接你們。」
「哦,好的。」我看著剛在花店買的花,突然想起了程啟帆買的15朵百合。
「小露,你換上今天新買的衣服吧,來個驚艷四座,讓他們也見識下美女的風度。」流倩吃著面包對小露說。
因為時間還尚早,小露說餓得不行了,先用面包墊墊底,要不然真的成了達芬奇的畫《最後的晚餐》了。
「還驚艷四座,你不怕把你家杜清明也給驚住了。」
「我才不怕,我家杜清明才不是俗流之輩。」
「你這意思就是說我是俗流了。」小露賊笑賊笑的看著流倩。
「我沒有說哦。」流倩剛張開口說話,小露一個飛快的動作,倏忽的就把一大片面包塞住流倩的嘴巴。
「哈哈……」
「說真的,小露,你換上吧,我也喜歡看。」
「哦哦哦,真是瘋癲了。」小露只管吃她的面包,姐,你有那麼餓嗎?呵呵……
在我們萬般的游說之下,小露終于換上了他的新買的秋裙,可好看了。
程啟帆在下面等,我要小露拿著鮮花。我跟流倩搬書盒。
走下樓道去的時候,程啟帆幫我們來拿書盒。男人跟女人在體力上就是相差過十萬八千里的,只見程啟帆一只手就拎起,往車上擺去。
小露也走了下來,我跟程啟帆介紹。程啟帆呆呆的看著。
「你好,我是軼嵐的姐妹。小露。」小露很爽快的說道,倒是搞得程啟帆一臉羞愧,臉紅了。
「你
好,我是軼嵐的……朋友。」他看了下我,我別過頭去。
「呵呵……你開車嗎?走吧。」小露說。
我跟小露說︰「你拿著花,就坐前面吧,我跟流倩坐在後面。」
「哦。」小露走上前去,程啟帆拉開車門,愣愣的看著我。
趕到時,高曦均出來迎我們。程啟帆幫著我提著書盒。
「生日快樂,你是高曦均吧,這是軼嵐送給你的花。」小露對高曦均說。高曦均看了一眼流倩,想必知道了是流倩告訴我們今天是他的生辰。
高曦均收下花,聞了一下,看著我,笑得特別開心。只是程啟帆望著我,眼底蕩漾著一種失落。
程啟帆把書遞給高曦均,說是我送的書,流倩把她的口風琴遞給他。
高曦均不比一般那些人,搞生日派對會在什麼飯店里弄,他準備的是在公園里燒烤。我覺得很有意思,在青山綠水之間,可真是醉翁之意在于山水之間也。
杜清明在那里忙得不亦樂乎,當然身邊的美女也多啊,這可急壞了流倩了,趕緊把杜清明拽了過來。
「你們來了。」杜清明看著小露,「哇哦,大美女哦,穿得那麼有氣質,驚人呀。呵呵……」
「我就說吧,小露不信。」流倩也在一旁說道。
我跟小露一邊燒烤一邊互相損著,呵呵……特別開心啦。程啟帆把烤的食物遞給我和小露,看來小露對今天這個帥氣的高富帥還是不像往常鄙薄別人那樣的鄙薄的,對程啟帆還是比較滿意的吧。
高曦均忙著和其他同學去玩笑,忙得不亦樂乎。我看見小露,時時的眼楮注視下高曦均,我笑看著,也許會有一個美麗的故事就要開始。
燒烤完畢,大家都吃喝得非常滿足。杜清明介意說去K歌,我們都同意。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街上霓虹燈亮起,車水馬龍。杜清明,流倩還有一干人等都打車坐另外一輛車,只有我和小露,高曦均坐在程啟帆的車上,程啟帆開車。這時我的手機響起。我一看是項子衿。
「軼嵐,在忙什麼?」
「沒有忙什麼,項大叔呢?」
「呵呵……項大叔剛忙完從公司出來,現在開車回家,在車上,現在在等紅綠燈,今天可是心情大好啊,由不得想打電話給你了。」
車里面很靜,仿佛他們都在屏氣听我講電話,連小露都不例外。
「嗯,那我掛了。」
程啟帆把車都停了下來,扭頭看著我,問我要不要靠邊。我就很奇怪了,我又不是開車的,靠邊干嗎?我打電話根本不影響。高曦均也扭頭過來看我。我心想這是怎麼了,仿佛我是一犯人似的,由著他們用眼楮來審視。
「軼嵐,怎麼了?」
「沒怎麼,項大叔,開車小心,我先掛了,今天朋友生日,所以出去玩下。」
「嗯,要小心點,女孩子在外面不能玩太晚。還有,我在想你。」
我掛了電話。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听到,我想應該沒有吧。
進了KTV的包廂,那般家伙已經是開唱了,杜清明拿著麥克風在引吭高歌。
高曦均程啟帆被他們拉去人群中,我和小露安靜的坐在一旁。我在小露的耳邊說︰「姐,你平時都是麥霸,今天很安靜哦。」
小露也貼著我的耳邊說道︰「這不,該是裝淑女的時候嗎?咱也得做做樣子,少不得矯揉造作一回。」我跟小露一起暗笑。
程啟帆拿著麥克風走了過來,拉起我的手說︰「今天我為最可愛的女士先上一曲阿桑的《一直很安靜》。我不知所措,看著小露。小露笑著把我推了出去,我真恨啊,恨不得把她丫給蹬死咯。
程啟帆拿著麥克風隨著音樂唱起來,說實話,程啟帆唱得真的很感人,不知道是在KTV昏暗的燈光下,和它所特有的氛圍,還是程啟帆唱得真的很好。反正程啟帆深情的看著我唱「我們的愛情,像你路過的風景,一直在前行,腳步卻從來不為我而停,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程啟帆深情的唱腔加上阿桑這首歌的渲染,確實很煽情。剛開始我在掙月兌程啟帆的拉著我的手,隨著歌聲的流出,我再沒有掙扎,由他靜靜的牽著。浪漫,能使人變得柔軟,也許,浪漫也是一種罪。
一曲畢了,下面騰起一片鼓掌聲,有人吆喝著說︰「唱得可真好,真深情!好好好……」我趕緊掙月兌掉程啟帆的手,坐了下去,臉不由得灼熱。我到處掃視了下,才發現杜清明和高曦均坐在一起,一起望著我。我不由得更不自在了,別過頭去。
其他人都在點歌送給高曦均,也有敬酒(啤酒)。小露拿起一杯酒,走了過去,我沒有走過去。我看到小露說了幾句,拿起酒杯就干了,杜清明還在鼓掌。小露隨即坐在了那邊,坐在高曦均身旁,我沒有說錯,小露跟高曦均一定會聊得來,高曦均就是小露喜歡的類型。
小露和高曦均對唱了一曲,唱得很好。程啟帆坐在我身旁,跟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高曦均坐在那邊,有很多同學跟他踫杯。小露走了過來,我笑說她︰「怎麼,姐,看上了,呵呵……」
「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才沒有類。」小露嘴硬,我就權當是吧。
我看到程啟帆和高曦均喝了一杯又一杯的,今兒個怎麼了,這麼有興致,興許是今天確實特別開心罷,我想。杜清明在一旁看著,這傻呆,難道由著他們喝高啊。
「下一首《屋頂》,我邀請軼嵐和我對唱。」高曦均拿著麥克風,坐在那邊看著我,貌似在征求我的意見。流倩在那吆喝著鼓掌叫好,今天這個場面可不能不給面子。我點頭示意應允。
我拿起麥克風看著屏幕上的歌詞,其實我是記得歌詞的,只是為了稍減尬尷。
男︰「半夜睡不著覺把心情哼成歌,只好到屋頂找另一個夢境。」
女︰「睡夢中被敲醒,我還是不確定,怎會有動人弦律在對面的屋頂,我悄悄關上門帶著希望上去,原來是我夢里常出現的那個人」
女︰「在屋頂唱著你的歌」
男︰「在屋頂和我愛的人」
女︰「將泛黃的的夜獻給」
合︰「最孤獨的月擁抱這時刻這一分一秒全都停止」
男︰「愛開始糾結」
…………
不覺唱到深情處,高曦均拉起我的手,輕輕的握住在他的手心里。又是這樣,我今天真的是被他們整糊涂了。就在我思緒紛飛的時候,程啟帆走了上來,拉住我的手往他身邊拽,高曦均也拉住我,等一下,這是什麼情況,我還沒有弄明白。就這樣對峙著。
杜清明趕緊走了上來,把他們兩拉住我的手用力放開,他們似乎不吃這套,硬是拉著。杜清明說︰「你們喝高了,快放開,把軼嵐拽疼了。」說完,他們迅速放開,可真是,我的手都被拽紅了。杜清明把我拉開,要我去下面坐著。我坐到小露旁邊,小露定定的盯著我,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剛剛看到一幕︰「兩個男人拉著一個女人,一場情感的戰爭。」我仔細想了下小露的話,不由得打了下冷戰。我只當他們喝高了,所以才造成的小誤會。
回去躺在宿舍,我翻來翻去都睡不著,小露在我身旁睡得可真香,真羨慕。失眠是很痛苦的。項子衿發短信說他下個禮拜就來A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