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漸漸被撕開露出雪白的臂膀,婉落羞憤地護著自己的雙肩,帶著利刃般地眼神看著皇後,嘴角漸漸被咬出血跡。旁邊的香妃哭得嗓子都開始沙啞。
「啊——」婉落被李嬤嬤用銀簪狠狠地扎了一下,忍不住地大喊出聲,淚水盈滿臉頰卻依舊不肯說一句軟話。
正當婉落感到眼前的景物就要模糊消失一樣,隱約听見有人大喊︰「皇上駕到!」
太後和皇後一听臉色微變卻沒有讓手下的人停止動作,乾隆一進寶月樓被眼楮所看到的景象給驚呆了——婉落和香妃的秀發早已亂了,衣衫也早已被撕扯地不成樣子!再定楮一看兩個人身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印跡,站在乾隆兩旁的紫薇和小燕子看到如此的一幕也都嚇住了,看到婉落和香妃此時衣衫不整地趴在地上,紫薇和小燕子連忙跑到兩個人身邊分別抱住她們用自己的軟肩遮蓋住露出的地方,小燕子哭著對乾隆道︰「皇阿瑪,這太欺負人了吧?!婉落做錯了什麼要被這樣羞辱?香妃娘娘做錯了什麼也要被這樣羞辱啊?」
紫薇抱著香妃也道︰「皇阿瑪,還是您先請太醫來為香妃娘娘和婉落看看吧,我看她們身上到處是傷啊!」
乾隆轉頭對剛剛趕過來卻不曾進屋的班杰明道︰「班杰明,你去喊常壽過來!」
班杰明立刻回︰「是,班杰明遵旨!」
乾隆轉過頭來臉色難看極了,背在身後的手漸漸攥成拳頭毫無血色,他一臉盛怒地看著皇後和太後壓抑著怒氣問太後︰「皇額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撕扯她們二人的衣服?」
太後看似輕松地說︰「這香妃在宮里時間也久了總是穿著她們族里的衣服終歸是說不過去,哀家就讓皇後來送旗裝給她,可偏偏香妃不領情,哀家也是氣不過才命人替她換衣衫。」
乾隆又道︰「那為何連婉落也遭此罪?」
太後有些微微生氣︰「皇帝,這後宮女子本就不該干預朝政,這婉落憑此就犯了忌諱,哀家如此發落已是輕的!」
皇後這時才怏怏開口︰「回皇上,臣妾發覺這婉落是另有目的接近您的,今兒個居然敢頂撞太後所以才……」
乾隆冷冷地打斷皇後的話,厲聲喝道︰「所以才什麼?就因為你一個人的胡亂猜忌就如此對她嗎?你不知道她對朕來說很重要嗎?!你……真是氣死朕了!」
太後從未見過皇帝發如此大的火氣,正欲開口說些什麼這時有人來稟常壽太醫在外面候旨,乾隆怒氣未消地看著皇後道︰「朕告訴你,朕的事情不許任何人來說教!今天的事情朕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從今以後不許再踏進這寶月樓也不許你接近婉落,如果讓朕知道你違反了朕今日下的命令,朕會嚴懲不貸!如果婉落和香妃有絲毫閃失朕要你全部承受一樣的罪!」
繼而忍著怒氣恭敬地對著太後說︰「皇額娘,朕已經給了香妃特許可以允許她在後宮穿著自己的衣服,還請皇額娘日後不要再為此事而為難香妃,還有,婉落並沒有隨意干預朝政,朕和婉落是毫無半點太後所想的那樣關系!以後也請皇額娘不要再找她的麻煩!」
見到乾隆如此一說,太後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在晴兒的扶持下帶著皇後緩緩地走出了寶月樓。太後一走,乾隆連忙跑到含香身邊,憐惜地問︰「含香,你還好麼?」含香只顧著哭泣緊緊地攥著早已皺亂不堪的衣服。
乾隆又對著婉落輕聲問︰「婉落,你沒事吧?要不要緊?」婉落此時驚魂未定,臉色有些蒼白地靠在小燕子懷里雙手緊緊地拉著自己的衣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乾隆見狀連忙喚常壽進來為她們二人醫治……
忙活一陣,常壽從里間出來雙手抱拳道︰「皇上,香妃娘娘和婉落姑娘只是受了太大的驚嚇,現在服了鎮定丸已無大礙。只是她們身上的傷微臣不便查看,剛剛勞煩了兩位格格查看有無大礙。」乾隆點了點頭,良久小燕子和紫薇走了出來,乾隆焦急地問︰「她們傷的很嚴重嗎?」
紫薇眼眶微紅地說︰「回皇阿瑪,娘娘和婉落姑娘身上到處是青一塊紫一塊,還好不是很嚴重,只是於氣不消怕是日後會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