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盈城的畫面,淡去。鏡頭轉換到紅袖添香的網頁,林美眉原創『秋水長天間』的封面。流響︰『味道』的輕音樂,辛曉琪的歌聲。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
不知道它們跑那去了。
*****果的天空,
星星多寂廖……」
憂傷的歌聲,流響在靜謐的室內。
一位年輕女人,曾經是蘇西坡情人的田敏,坐在電腦視屏前,邊听唱『味道』,邊推敲『心情日記』。
「……我以為傷心可以很少,
我以為我能過的很好,
誰知道一想你,
思念苦無藥,
無處可逃……」
同樣坐在電腦視屏前、更顯得年輕漂亮的林美眉,在將田敏上網發表于個人空間的日記,解密然後推敲、修改成網絡小說『秋』的章節。
鏡頭迭疊︰
與甜美的畫外音相關的畫面。
「蘇老板,是蘇西坡的頭餃。準確應稱他,蘇局長,或蘇六。在縣衛生局,論資排坐,笫六把交椅。」
「只是在秦縣地方上,現流行去掉‘副’字,也流行稱領導為‘老板’。尤其在不是工作的場所,‘老板’,就像過去避諱而改口的統稱。
還是按約定俗成稱他‘蘇老板’吧。」
「因為︰‘蘇局長’的頭餃,最好留給向他請示的人稱呼;‘蘇六’的昵稱,則似乎是向他指示的人的專利……」
鏡頭里,蘇西坡像水兒一樣,在水舞人生,浪奔浪流,從一處窪坑奔流向另一處窪坑,由泥窪里的小水成為池塘中的大水,紅顏魚兒們的禍水……
沿著蘇西坡奔流、斷流的人生軌跡,林美眉在留意听︰周圍的人們,茶余飯後,議論秦縣政界和他。
悄然在筆記本電腦上逐個記錄,然後整理成『秋』的文稿。
推敲鍵盤的蔥指,輕歌曼舞的字符。
「在秦縣地方上,部門單位流行的順口溜是︰一把手說一不二,二把手說二不一,三、四把手說三道四……」
「擺明的意思是︰一把手一言九鼎,統領、包攬一切。其他副手馬首是瞻,一切參謀、服從;暗潛的規則是︰作為副職的助手必須擺正位置,只有請示權和執行權……」
「而且,凡事都得按一把手最後拍板的意見辦。事成了,是一把手的功勞,受獎輪不到副職的頭上。
事砸了,也是一把手的過失。不過,受罰則讓副職就像一根繩上的螞蚱連帶沾到邊。有難同當之後,主要還是
具體分管副手的責任……」
「是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副職,一般都習慣了做正職的手和腳,幫其整理發言稿,上傳下達。代其收集模底數,左顧右盼。盡量務虛而不捅婁子,坐待時機而平穩轉正……」
「想做事、能做事的人,最容易犯下最忌諱的錯是︰功高蓋主而引人物議,壯志未酬而身先封殺。
一朝被封殺,十年怕空閑……」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要謀其政,得在其位。所以,已置身在秦縣官場上的人們,都想︰先謀其正。
其與組織價值、社會價值真正完全相結合的個人價值,只能在其轉正當家後,放下包袱,放開手腳,去逐步逐項實現。」
「在這座古老而落後的縣城,執政理念古老而經濟發展落後的地方,副職饒是如此難有地位平等、施展才華的機會,普通辦事員和平民百姓又怎能有當家做主、各盡所能的可能呢?
因此,突飛猛進的只是官方數字,如同輕歌曼舞的只是官樣文章……」
「廟‘塘’太小,無法比省、市府的辦事科員往是正鄉科級主任科員,更無法比中央部門的正處級干部是辦事員。
在秦時置縣、設置政府級別最低的這里,鄉科級干部的任免行文上去掉‘副’字,也就像,一步登天︰的確,風光無限。但,可想而知,這一步十分艱難……」
「不思上進,一個人的思想滑坡,現流行兩種說法︰一是全歸責于社會環境,另是皆歸咎于自我心態。
我的理解是︰前者是對辯證觀者的莫大諷刺;後者是對自詡為唯物主義者的莫大諷刺。」
「事實上,顯然證明︰後者暴露組織和社會不成熟的問題,對個人成長的環境關心和培育不夠;前者則暴露個人太脆弱的問題,對組織和社會影響的心態認識和把握不夠。
唯有將兩者有機結合起來,才是使社會、組織和個人得以真正的解放思想,科學發展……」
「我膚淺的看法是︰社會和組織側重的課題是‘從環境決定心態來建立健全個人良好心態而健康成長的相關保障機制’;個人側重的命題則是‘從心態的改變來適應環境和命運的改變’。
從個人積極的心態去看待和思考問題。就不難發現︰影響我們人生的絕不止是環境,也不僅是遭遇,而是還有我們持什麼樣的心態。」
「因為︰播下一種心態,收獲一種思想;播下一種思想,收獲一種行為;播下一種行為,收獲一種習慣;播下一種習慣,收獲一種性格;播下一種性格,收獲一種命運……」
「奮發自強,十分艱難。但,悲觀消極,非常容易。這就使得我們很有必要明白讀書寫作的真正目的︰推敲、修正自我的人生。
學會在別人的眼神里看悲歡,在自己的靈魂深處看成敗;學會筆參造化,隨經歷在紅塵中,淡定平和;學會人不二惑,不重蹈自已和別人同樣的錯……」
「自喻‘沒有轉正當回土皇帝命’的蘇老板,但天生頗有女人緣︰經常是‘花團錦簇蜂飛舞’。
套用一句順口溜,就是‘掉在了花園里’……」
鏡頭特寫︰
蘇西坡的魅力四射,到了隱天蔽日的各個角落︰偶爾,他想起才打的一個電話,能在深更半夜,叫只要還在城內,哪怕*****上了床,躺在自己男人懷抱的女人,應招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