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藏驕 第二集身巢心寒的別戀(13)

作者 ︰ 言者廣軍

鏡頭迭疊︰

推敲鍵盤的雙手,間歇移動鼠標,「江城醉客」在將「夢詩」的散文詩『魚水緣』,設計、演繹成︰視屏動畫『魚和水的故事』……

魚翔淺底,水流潺潺,花落水流紅的畫面。

魚說︰「你看不見我眼中的淚,因為我在水中。」

水說︰「我能感覺得到你的淚,因為你在我心中。」

「這兩句魚和水的對白很經典,幾乎誰都知道,魚和水直教生死相許的深深情、切切意、纏纏愛、綿綿恨。

但,很少有人知道魚和水的故事,相遇、相識、相思、相戀、相愛、相許、相親、相別、相聚、相約的全篇……」

畫外音訇然而止,魚如水中花自醉的定格鏡頭,躍出『魚和水的故事』的字幕。

『泉心叮當』的音樂聲響。

鏡頭推近的畫面︰

蝌蚪似的小魚兒,宛如一個音符,歡快地蹦跳入塵世,時而平靜、澄澈如明鏡時而浮躁、渾濁如染缸的河流。

鏡頭迭疊︰

魚兒從小就是一個活潑、靈秀而頑皮的孩子,她從不像別的孩子--小美人魚那樣安靜。她喜歡離開魚群,單獨在水里躥來躥去,先是個百米沖刺,然後來一個急剎車或是一個急轉彎。搖擺出死水微瀾中的夢幻色彩。

每每這時,水兒--老水同志漂泊多年、好不容易才養育大的一根獨苗,比魚兒大很多、也懂事很多的孩子,總是遠遠地注意著,微笑地看著魚兒……

有時,魚兒會踫到一些令人喪氣的事,與魚前輩難以啟齒、和同齡魚無法溝通的事。無處傾訴衷腸的魚兒,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一來二往、慢慢熟稔而無拘無束的水兒。

就在這時,同樣孤獨落寞的水兒總是來到了她的身邊,靜靜地傾听著,溫柔地撫慰著,愁眉不展的魚兒……

白天,孔武有力的水兒,把天真可愛的魚兒輕輕拋起,讓她躍出水面,跳出幽禁的底

層,看看外面的世界,精彩的生活。然後再將她穩穩地接住,回歸水暖魚先知的棲身草根層。

到了夜里,水草鮮美而靜伏。

百般呵護的水兒,就成了疲憊不堪的魚兒最溫暖的,搖籃。

他總是輕輕地搖晃,哄著,愛問十萬個為什麼、但更愛做夢的魚兒,讓她像夜來香一樣,舒卷在自己寬廣而厚實的胸膛上,酣然入睡。

在夏天的夜晚里,水兒總是會讓魚兒騎在自頭上,抬高到水面。

在春暖花開的又一年。魚兒漸漸長大了,她發現心里有一樣東西讓她牽掛——那就是水兒。

一天,魚兒終于鼓足了勇氣,告訴了水兒︰「我喜歡你!」

水兒卻沉默了。

「你為什麼不說話?」

魚兒眨著波光粼粼的美麗大眼楮,開心、柔媚、幽怨、直至生氣地問了魚兒,不知多少回。

水兒仍舊沉默著。只是,到後來,開始輕輕地搖著頭,躲避魚兒火辣辣的香吻……

于是,淚流滿面的魚兒,轉投到另一個溫暖的懷抱。

嗚咽著,美麗的魚兒在听媽媽說︰「魚兒不能愛水。這是大自然的規律。」

「就好像斑馬只能愛斑馬,花豹只能愛花豹;條紋的只能愛條紋,斑點的又只能愛斑點,而斑點卻是永遠不能愛條紋的……」

魚兒不明白,所以一遍又遍在心里反復問自己︰「如果條紋真的愛上了斑點,飛鳥真的愛上魚而魚兒真的愛上水,那又該如何呢?」

魚兒不明白,更不想明白。

她吐著泡泡,對水兒更堅定地說︰「我愛你!」

水兒再次沉寂。

魚兒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把自已白女敕、細膩、光滑的玉體,躺在了水兒的懷里……

許久,魚兒的開口,打破了沉寂︰「你看不見我眼中的淚,因為我在水中。」

消受了魚水歡--魚兒剛才激情狂吻帶來異樣歡樂的水兒,冷靜地吻干魚兒臉上的淚花,終于,滿懷歉疚、更多柔情地輕聲慢語︰「我能感覺到你的淚,因為你在我心中。」

「從我相遇你的第一天起,你的身影就一直藏在我的心中……」

魚兒跟水兒急了,要了,還要更深一層觸及水兒的身心︰「那你為什麼不愛我?」

「為什麼現在還不要了我!?」

水兒卻只能如實地說出心中的苦衷︰「我不能愛你!因為,我居無定所,時常到處漂流,你和我在一起會很辛苦的。」

「而且,我還沒有能力,可以保證和你永遠生活在一起,給你想要的幸福,一生的幸福!」

魚兒卻不顧一切,更加堅定地說︰「我不怕,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快活的日子,總是過得太快。

可是,水兒終究逃不過漂流的命運。

很快,他由一條小河,流入了另一條又一條小河,匯入一條大河,接著奔涌向遙遠的大海。

魚兒一直寸步不離地陪著他,在風浪中向前進……

他們相擁著繞過暗礁和險濤,流過傳說的江湖,躍下迷人的瀑布,擺月兌黑色的漩渦,結果還是跌流入一條暗河,深不見底的陰暗地下河……

重見天日的一路上,水兒將魚兒輕輕拋起,又接住,再拋起,再接住,嬉鬧著。

攜愛再漂流的魚和水,在重溫著︰往日的戀情……

水流越流越暖,最後竟快斷流了!

「太好了,我們終于可以定居了!」

魚兒歡呼雀躍。

「不行,水面太淺,前面的路,身在江湖不由己,注定可能是我的末日。太危險了,趁現在還有退路,你趕快往回游吧!」

益發險惡的環境,水兒不能不想到魚兒的安危,緊張地說。

「不,不管怎樣,我決不離開你!」

魚兒堅決地說。只盼想毒辣的太陽快點落下山,讓對渺茫的前途益發悲觀消沉的水兒,親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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