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景︰麗都內網吧,夜
「我把好書當美女,沉醉于‘書中自有顏如玉’的秀色可餐,更沉迷于在所有欣賞的書本、當作我的美人上都有血色的浪漫很不單純的吻痕。」
「而蘇西坡則把美女當好書,沉醉于美女處‘自有顏如畫’的賞心悅目,更沉迷于在所有欣賞的女人、當作他的好書上都有黑色的風暴一本正經的簽名。」
「其實,我和他的腳印,都在托起人生的影子,寂寞而傾斜的影子,伸展出一條更長路。」
「都在將時光掛在牆上,靈魂掛在夜空,色眼眨吧著瞌睡,悠然于燈下。」
「都在燈光下涂鴉、凝聚著美女和好書的名字,還有只想放飛的身心。」
「都在將自我的視野逐漸傾斜進那狹長、深遠而潮濕的渴望里……」
畫外音訇然而止,蘇西坡傾斜的影子,籠罩在「小白兔」面前,而他又在把美女當好書,像個詩人吟唱著贊美詩。
「雨雪的時候,你的目光是一把美麗的傘。」
「多想在毛毛雨的誘惑里,撐開你那片溫馨的天地。」
「離別的時候,你的目光是一根絆馬索。」
「漸漸遠離的腳步,總是被你的那種不露聲色的暗算,絆得摔了一個又個跟頭。」
「還是在寂寞的時候,非常非常的想你念你。」
「渴的時候,你的目光是甜甜的水。」
「冷的時候,你的目光是暖暖的火……」
目光和芳魂跟著走,跟著蘇西坡腳步走的冬冬,拉了下蘇醒的衣角,低聲嘟噥︰「醒醒,快看,快點看,你老豆真的在調少少的味呢!」
浪仔揀了寶貝似狂笑、笑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還是笑道︰「哈哈,老牛吃女敕草。」
「難怪現抬頭就見︰街上流行,標標致致的滿哥靠邊站。站一邊翻數布敞布的口袋,干瞪著,水汪汪的小妞,傍著皮皺皺的老頭,牽著條寵物狗,一扭一扭著翹,游馬路,逛超市,上酒樓、茶館、舞廳、賓館……
我真的明白了。」
蘇醒沒好氣地哼唧︰「浪仔,你懂個屁!」
浪仔不以為然地嘲諷︰「別老擺譜,儼然大官、大哥、大角色一樣
,一言堂壓制!」
「听我說出其中奧妙嘛。調妹子,玩妹子,調的、玩的不過是,鈔票。你醒醒,長相和成績,都不如哥幾個。」
「別自以為,充老大,玩妹子真有幾手,真他媽的,與哥們大不同,功夫高了幾層!」
「其實不然,還不就是,兜里有幾個銅板,可以大手大腳,花來買芳心?!」
蘇醒氣得沉默良久,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冷笑︰「真不是個東西!」
「浪仔你老爺子做著潲水煉豬油,人肉叉燒包的大賣買,並不缺銀子。怎麼,就不去多摳出點油水,買幾個芳心,給偶秀一下!?」
一臉壞笑的浪仔,在口服心不服地繼續亮劍、唇槍舌劍︰「當然。原來,幫主也有遺傳基因。從小女乃操……」
蘇醒氣極反笑︰「長舌婦似,還像個男人嗎?」
「吃葡萄不到,就說葡萄是酸的。滿天的麻雀,就你浪仔一個人的?」
「資源共享的概念都沒有,咋跟老大出來混的?還不服氣、服老大管了呢!」
「听見麼,扭轉你的賊頭,收回你的賊眼,閉上你的嘰哩咕嚕!少操閑心,先看管好自己的本事。」
「等會兒,本幫主出血,請諸位吃宵夜。」
貝貝烏拉著,跳了一圈半小天鵝圓舞曲,美目倩兮,笑嘻嘻地湊近蘇醒耳邊,悄問︰「是想,封我們的口吧?」
蘇醒同樣笑嘻嘻地湊近貝貝耳邊,聲細如蚊︰「想開了?還等幾年吧,青梅果!」
貝貝聞言,作暈倒再蘇醒狀後,蘭花手戟指向蘇醒的頭︰「混蛋!臭蛋!壞蛋!你……」
「見多不怪的我,懶得理睬,也不用回看,就知道︰我的老子準在,整個人從頭到腳,像塊剛扯出的不干膠,正緊對著肯定風***、嬌美的孤身背影,粘貼了上去。」
蘇醒搖頭勾唇一笑,在心里無奈何地長嘆。
「在大廳眾目睽睽之下,好得就像,一對恩愛小兩口。幫忙出謀劃策同時,捶捶、揉揉、松松‘幽婦’的肩膀和筋骨。」
鏡頭轉換至听看得笑噴出茶水的霍珠,做個鬼臉,柔情萬種地望著狼哥,在聆听影視劇里嗓門變粗的少年畫外音。
「如果能如前或如眼前一樣,想到討取歡心並哄逗媽開心,那麼,那個連我也不想多呆的家,還會有這麼長久的‘冷戰’?
還有,這麼緊張的‘海灣局勢’?」
這回影視劇里最後一個鏡頭,鎖定蘇醒的面部。
畫外音︰
「小小年紀的蘇醒,似大人般,在對失去信心的孩子,無奈何地搖著頭,無言的長嘆。
頗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憂心忡忡。
頗有‘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年少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