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景︰麗都內網吧,夜
接燃支煙,郁悶、掃「性」的蘇西坡,在心中長嘆。
「比起,此時此刻,冒著暴風雪,上山修電纜,上路值加勤,上班急診救,下溝補水管,下鄉忙慰問,下坑掩黃土的那些無名英雄,著名人物,成名烈士,自己就像沒事似的閑人,袖手安享清福,笑納高枕無憂,還能說不好嗎?」
……
內景︰豪華別墅主臥室,夜
干脆閉上眼楮。任「新」血來潮、「胸」潮起伏的霍珠,就像與情人相攜著走進樹林深處的小女孩,等待著︰「性」福時刻的來臨。
謝天謝地,解說的終于輪換是女聲了。
霍珠眸光閃了閃,很快猜到這可能是狼嬸。
「常言道得好,女疼爹兒親娘。看來從狼嬸的話語口氣里,更易于了解掌握狼哥的人品個性。」
少奸巨猾的霍珠,在格外用心地听︰一個女人的畫外音。
「……至于,鬼迷心竅,他自己還總是下定決心,卻收不了伸手與花心。不拿白不拿,不玩白不玩,去撈灰色收入‘外快’。去玩心跳且帶‘刺激’,惹的禍,也能,怨天尤人?
也可,強說,都是月亮惹的禍!?」
「討厭,又來了烏鴉聒噪。」
霍珠听到︰蘇西坡在心中長嘆。
「無名英雄,在默默無聞地,忙活;成名烈士,已默默無語地,長眠;著名人物,在默默無聲地,奔波。非常時期,都在沉默。
沉默是金啊!
就連那句斷水電時,窩火,想罵娘的話,我也說不出口了。」
「還好,又有了花香鳥語,小娘原只想听公的聲音,現還是覺得相同還是善類的好。還是女人最懂女人心,心心相通啊。」
霍珠留意在听︰女人的畫外音。
「唉,再恨,也恨不起來的這個男人,我的丈夫。一表人材,頭腦靈活,能說會道,雖不幫別人,也不害別人。
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壞到,不可救藥。」
「可惜,這年頭,令人智昏,令人對結發糟糠,忘恩負義。只怕,能救醒他的人,還沒出生。」
「女人說一句,男人說三句。唉,有完沒完,看來牢***滿月復的男人,比怨婦還要怨,怨氣沖天,下不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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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這樣听下去,狼哥還會、還能干那個嗎?」
實在不想听下去的霍珠,耳朵長繭了,還得听︰蘇西坡在心中嗟嘆。
「……曾經的一腔熱血,而今我攬鏡傷逝。但,並不缺少政治理念。懷才不遇,郁悶同時,猶思,想到社會不公,薄待的又何止我一個?
天災**何其多,歌舞升平幾時羞?」
「這年頭,鐵塔或井架下,死難的亡靈,還少嗎!?
為此,付出慘痛代價的多少人家,正在想得到高層與各級,還有社會各界的關注,不止是︰同情的撫恤,遲來的愛,愛心的奉獻;主要還是︰沉痛的追悼,深刻的反思……」
鏡花水月,轉換到刻錄的一幕幕灰色記憶的鏡頭畫面。
苦不堪言的霍珠,下面的浮躁,強過心頭有的煩躁,至少上百倍。就像,她說的故事里,血氣方剛的小伙,雖忍無可忍而再再忍,實在忍不住了。還得忍住、往下听︰又來了的那個男人的畫外音。
「不過,我的老同學,這點良心發現的良知,很快,就像墜入冰窟,凍僵,麻木了。」
「畢竟,時過境遷。自掃門前雪,都有點不願意了,又豈管人家瓦上霜?」
「別說,下崗了,別老找他的職工。就是,過年掀不開鍋蓋,頭回前來投靠的親朋,他都是,一視同仁,一樣用,自有苦衷,恕不接待,掛了電話,或走了人影。
這樣的回頭客,也就日見稀少了。」
「即使,偶爾路遇照面,都像看陌生人身旁的怪物一樣,扭轉了頭。類此的黨群、干群關系,決非社會個別現象。
這不能不引起我們足夠警惕與反思!」
鏡頭迭疊︰
冰雪盈城的背景,閃現詩畫的視屏。
古色古香的秦城,如歌如泣的天簌。
黑白泛黃的玉照,花樣年華的笑臉。
徹夜不眠的廠區,忘我工作的情景。
通宵達旦的孤燈,靜默沉思的眼眸。
……
內景︰黃群家,夜
秦縣衛生局機關和住宅整合的大院內,籃球場近邊,東西走向、拔地而起的兩幢六層新樓房。與蘇西坡家正好對望的黃群家,都是東側402號。
清靜中,清楚地彼此看見對面的燈光、人影和動靜。
電視熒屏正播放的央視新春晚會(字幕︰千禧年,除夕)節目,色彩變幻的舞台上,中國台灣女歌星張惠妹在熱舞勁歌,唱響的『給我感覺』,把整場晚會推向最*****。
「現在才是關鍵最重要的在眼前抓住還是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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