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景︰網吧,夜
學著影視里的韋小寶,欲擒故縱,拿捉弄爺、捉泡妞當平生最得意事的醒醒,老氣橫秋地說︰「貝貝,你卷卷毛上,檸檬草的味道,還不錯。與冬冬及另外幾個死黨,一群洞庭湖小麻雀,有點瘋、有點爽的味道,都是一個味道,真的,還有點……」
「狐臭,臭美!」
好像與小超女甲前世有仇似,浪仔搶先第一個叫嚷出來,嘲與諷。
本擬張口也說。但,直望著冬冬忽閃著黑而明亮的大眼楮,黑葡萄似的丹鳳眼,清澈純淨,美到極致,也柔弱到極致。于是,哈哈一笑,醒醒臨時改口,相當柔和的語句︰「還有點,品野葡萄酒的意思。」
向來自詡風流浪子的浪仔,喜歡在酒後、女孩面前,侃侃而談的口頭禪里,標榜並兜「授」︰他的人生「折」學。
此刻,不願放棄大好機會而在故意「折」辱冬冬。
「女人和酒,就是男人的全部快活。女人可讓男人醉生,而酒能令男人夢死。男人生為泡到最正點的女人,死為喝上最過癮的酒。」
「因此,不喜歡女人和酒的男人,已是無藥可救的男人,相當于植物人的男人,白在這人世走了一回但不瀟灑的男人。
其它方面表現再優秀,其實也不過是一個虛偽的男人,道貌岸然,逢場作戲,滿口理想呀仁愛,而內心根本沒有真愛的男人。」
面面相覷,都不知他為何而有感而發。文皺皺,講了一大通,都莫名其妙的怪話。
唯有醒醒在心領神會地竅笑,笑而不言。
接著,干脆停止手頭的忙活,在饒有興趣地听他接了自己的話茬,補充,明顯偏激的個人情緒︰「嘻嘻,貝貝,你神氣啥?幫主都說了,論品位,你還只算作普通桶裝的野葡萄酒。只適合于哥們,喝完老白干烈酒,漱口。」
「你呀,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泡不到夢中的情人,就嘲弄夢中的情人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不該奪你愛的人是,不是男人的植物和偽君子。」
「笑暈,暈死,我都叫你逗笑得要撞牆了!」
「人家小莉可是校花,就看上咱班上不隨便喜歡女人和酒的尖子男生,這說明她有眼光,懂得,穩重、不花心而已夠成熟的男人,才靠得住。
「氣死你,也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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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瞪、白了小快男甲一眼,貝貝幫她的姊妹反唇相譏︰「就你口臭!捂住點,好不好?」
回過頭來,對醒醒柔媚一笑,追問︰「幫主,你這話里有話,到底什麼意思?」
在旁袖手旁觀唇槍舌劍較量的醒醒,貌似心有顧慮地斟酌再三,未言先笑︰「哈!哈!哈!年輕氣盛,都開不起玩笑。和為貴,我還是點到為止,不說為妙。」
存心逗趣兒,果然逗惹得冬冬,益發笑得更困惑而柔媚。
看得出,有點沉不住氣了。到達目的的醒醒,故意埋頭上網,在暗地里笑得更歡。
笑著,笑著,冬冬笑不出來了。倒是不小的江湖俠女脾氣騰冒上來了,眼利如刀,舌綻驚雷,急催,下了最後通牘︰「說一半,留一半,可不是,幫主哥哥的個性。你快說清楚,什意思?說嘛,不說拉倒!」
就像,看到擱置小河或池塘邊、不去理會的釣魚竿,動了、劇烈震動得鈴響。想得到的魚兒上鉤了、在死咬住鉤不松口。
醒醒還是故意地穩坐在釣魚台,並不急于抬竿。俟到小冬冬賭氣,用胸脯快佔據了他半邊肩,復加踩了一腳。才搖頭,苦笑,嘆道。
「有言在先。本不想刺激、打擊你的驕傲自大。這可是你逼我,實話實說,直言不諱羅!嘿嘿,听好听完了,不幸而言中了,可不許拿我當出氣筒!」
孥了把鼻子,輕咳。老趙同志的編外弟子似,醒醒猶在裝腔作勢。
「嗯,得理順好一個先君子後小人的協議。你得對天向我發誓,拉勾反悔是小狗後,我才再敢說。」
這小子天生是折磨、摧殘了人,卻不讓人喊痛的玩主。送肉上刀俎。跟著嘆了口氣,冬冬只好忍氣吞聲︰「好,就依你老大的辦!」
把如柔荑的只小手,听任他捉去、勾住、勾痛得幾乎尖叫出聲。
把個旁立的浪仔看得直搖頭,擠出絲笑,但有點不想看下去了。
得手玩過這兒時游戲、佔盡便宜之後的醒醒樂開了懷,故意用眼角瞥看浪仔,大聲歡呼。
「禮成!看你心目中敬我是老大的份上,傳你一招,怎樣變好女孩、好女人的訣竅。」
擺正位置,壓低音量,醒醒表面上,還是一副被迫無奈的委屈相,老實巴交地在實話實說。
「打個淺顯的比喻︰女人如酒。沒有酒時,野葡萄酒嘛,也算是酒,甜酒,開胃酒。」
「可是,就像本幫主這樣有品位的男人,品酒,沒有恐高癥,卻有恐低癥。對于低度酒,聞風喪膽。
在小學沒畢業,我就聞厭、怕了這種味道,就有了被老是這種味道,弱‘智’低‘能’型、腦殼進水了的小女孩子,強迫的遭遇,都快有心理障礙啦。」
「是以,是你,我才敬勸︰多封存些濃縮的女人味,如同酒嘛,歷久彌醇。」
伸卷舌,冬冬好像真的在品,留余唇邊的酒。
「再弱智,再低能,再進水,也知道你呀花花腸子,就沒好心。兜了一個大圈子來羞辱姐們,是不是!?」
話听落音,人小、多一個心眼的貝貝卻听出了弦外之音。冷笑連連︰「小幫主,省省吧,別做鴛鴦蝴蝶夢,痴人說夢啦!嘿嘿,依姐看呀,你倒要有心理準備。你朝思暮想的這些,強你所難的艷遇,還輪不上,上你!」
「說來說去,你原來是在存心取笑、尋我開心呀!」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男人有良心的沒一個!」
恍然大悟大不滿時,冬冬也早徹底的忘了之前,詛咒、承諾的誓言,恨不得反咬得小快男乙遍體鱗傷、體無完膚。越說越氣,一時語塞。
但,自有好姐妹貝貝趕緊又幫腔,刀子嘴夠鋒利。
「就是。吹你的泡泡糖吧,當姐們是個白痴,白活了十多年呀!?」
「跟個沒長大的小伢崽玩,喝杯、蹦的、代考、抄作業、玩電腦,還勉強馬虎。與跟屁蟲玩愛情游戲,不解風情,有啥意思羅!
還不如,網上信手拈來,找個成熟點的!」
搖了搖頭,一臉苦笑。其實,醒醒開心到了極點。
捧抱著後腦勺,在心里不住笑,笑得像得了傷寒病,渾身直打擺子。
「女人啊女人,就是容易上當、受騙,激動、再受騙。哈哈,就是一根筋,不會想明白,分清听進好歹話,別再重蹈覆轍!
沒辦法啊,注定是小菜一碟,男人的下酒菜呀!」
沒辦法也得想出不是辦法的辦法,醒醒還是在提個醒,作最後的善意。
「嘻嘻,哈哈。只是信手拈來,拖出蘿卜帶出泥。人家不止你一個!
而且,不知還有,多少個像你這樣的傻妹妹呀,一個個吃了稱鉈鐵了心,要與竟爭敵手的你,撕皮。都是吃了**湯,傻妹妹跟傻妹妹過不去,為一棵花心蘿卜,一個不值錢的貨色,把大把大把的本錢,爭著丟掉在冷水里,打漂漂!」
眼見冬冬還有她的死黨貝貝,啞口無言,愁眉苦臉,一副可憐兮兮的柔弱相。醒醒這回真的在搖頭,苦笑了。話鋒一轉,胸口一拍。
「不過,話說回來,咱到底是自己人,幫主我一定罩著你,幫你搞掂那個也太囂張的太妹!」
「當然是幫你搞掂,她特邀的哥們,攔住插手的任何一個人,確保公平較量。
至于你和她的單打獨斗,我可愛莫能助。你得好好發揮,盡全力使出,幫主傳教你的擒拿格斗術。還有,浪仔那三腳貓但實用的破招。」
「記住,別打輸了,砸了希俠幫的招牌,丟了大伙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