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景︰郊外,池塘邊,日
學生妹仰起臉,望看年輕男士那張帥氣的臉、結實的手臂,寬闊渾厚的胸膛,隱隱覺得自己體內的某些神經被觸動了,微微蕩著快感。
那是有過很多迎合、磨合、拼合而有意無意中接觸異性的經歷,很少有過的快感。
「即使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一個冰清玉潔的處子。」
此刻,意亂情迷的學生妹在心想︰她和波斯貓的姐妹們有過的對酒當歌,听她們把身邊的這位帥哥當歌唱。
「面對這樣出色的帥哥,力量與英俊、長相與財氣完美結合的男孩,看著他兩道略嫌跋扈的濃眉,眉毛下藏著的那雙令女孩傾倒的勾魂眼,倨傲微突的顴骨,筆直堅挺的鼻梁,很自然會想到男女間那回事,一點也不會矜持。」
這是小馬的聲音,她的眼里一點也不掩飾,對波斯貓這種艷遇的神往。
學生妹假裝不在意地小口抿著葡萄干紅,其實,也在品這個酒一樣的男人。
「,並非只是男人的專利。
美色,也不只是男人的奢侈品。」
平日最會裝淑女,溫文爾雅,極少端酒杯和吭聲的小侯,把酒當貴妃醋喝,這會兒就她話多。而且說得頭頭是道。
「有時,女人一樣,痴迷美色。不單是蕩婦、浪女。
淑女、*****也會毫無嬌羞之態,以大膽的眼光瞧著陌生而心儀的英俊男子,目不轉楮,神不守舍——只是書上、人間評說淑女、*****這樣的女人時,特別遷就與柔和。」
嘻嘻哈哈,小魚趕緊跟著冒了個泡︰「這是多情,多愁善感,容易情煙把眼迷。」
「女人表面不想男人輕薄,那是不想為她所厭惡的男人輕薄。內心其實渴望男人的踫觸,當然是想為她所喜歡的男人踫觸。
這點男人和女人都沒有質的區別,都希望那強而有力的手指輕撫著溫香軟玉的全身。」
最後,波斯貓在征求學生妹的意見、尊重她不必表態後,作了總結性發言。
五朵金花歡呼著,抱成一團,稀里嘩啦︰「為喜歡的男人,干杯!」
想起來好笑、為之心蕩神馳的學生妹,就像全身被年輕男士過一樣,渾身上下頓時似通過一道電流般,感到燥熱而酥軟,整個身心和周圍的空氣充滿了夢想,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的,味道。
仿佛回到渾沌初開當年,感到好奇、歡喜、盼望又害怕的滋味。
黑亮的眼眸里燃燒著欲火,整個人軟綿綿地攀住他,向前向上攀登他的頂峰。她再也忍不住,悄然倏
然欣然黏貼住他,感覺他那兩片性感的嘴唇附在她耳邊蕩漾的滋味。
*****蝕骨同時,縴長的手指,不時地在他胸口揉來揉去。
隨著,她的大膽撲壓、抬升、頂逼,他也不謙讓地擁抱著她的小蠻腰。兩人就像兩地分居的小夫妻,久別重逢般的親密,愈摟愈緊。
手腳伸展的幅度越來越大,彼此傳遞的力度越來越強。
他的手,一只、二只、似乎還有第三只手,在忙著在她臉頰、頸項、背部、,揉著,捏著,搓揉著。讓她的整個身心在疼痛並快樂著。
剎那間,她由攻擊主體轉為了攻擊對象,一點反抗的力氣、一點反抗的意思也沒有,只是軟綿綿地抓住他的肩膀,微感暈眩,身體還不住顫抖著,有些承受不住。
「當想得到的白馬王子的行為更熱切的想佔有她時,似懂非懂的她,一心只希望他不要停下來。一心只想風浪來得更迅猛些,更徹底些。一心只想靠在他懷里的快意,彌漫開出,相伴到永遠的詩情畫意。」
「任何一個女人,對幸福的追求,身心的相許,在潛意識里都是驚人的相似,情感多于理智。
只是遇到所托男人的良莠,才注定了︰同樣的女人,但不同的命運。」
閉上美麗的眼楮,她仿佛一下子到了夜里,暈倒或醉跌在溫柔鄉里。腦屏里,夢境般的圖象,兩人狂歡的激情,頓時變得鮮活起來,激動起來。
他總是如此狂野、粗獷、熱情、奔放,令她無法抗拒、不想逃避,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那雙勾魂眼,勾女孩魂的濃眉大眼,帶著欣賞、贊美、陶醉的眼光,在審視著她的身體,縴細的腰肢,渾圓的*****,修長的雙腿,誘人的秀色。
媚眼如絲,她只是茫然地張著好像不解風情的一雙妙目、兩片紅唇。渴望,一種原始的沖動。
不待她開口,她已被他的親吻封住。
「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一種味道,清香溢齒,充塞滿一種夢想的柔情蜜意,學生妹感覺體內有一把火正狂野地燒得她真的承受不住,燥熱得只想,解月兌。」
「望著風吹草動、碧透翻動的一池春水、白雲飄動的一片雲天,水與天連成一片,水天一色。此時的學生妹什麼也不想,只想把自己的身體,變作一尾美人魚,隨著池水在蕩漾,浮沉。或化作一只天邊鳥,隨著雲彩在飄呀飄,將一切的煩惱、痛苦和記憶全遺忘,全心全意沉浸或飛翔到歡欣與喜悅之中,那極樂的境界……」
「人生若浮萍,總被風吹雨打去。風塵女子對這種落魄、淒涼和無奈,感觸猶深。更想有一個堅強、溫暖而實在的胸懷依靠。哪怕就只是短暫的曾經擁有,哪怕因此而作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其實,卿本多情。不能改變世界的男人和女人,往往為世界改變自我︰既可誘逼為娼,也能淨化從良。」
「留心靜觀新生的一個社會階層,並不難感悟出其恰是一個社會走勢的縮影。很多的變化,微小的、驚人的變遷,意料的、超越的變數,其實,你和我都絕對不是一無所知。
但,你和我都絕對在坐等守望︰明天,也許會更好的明天;別人,也許來拯救的別人。而讓自己只想的解月兌,在今天的謊言和借口,留待明天和別人,撕裂!」
他開始解開襯衫的扣子,似乎也想和她更親密些。緊緊沾在一起,渾身灼燙的她,情不自禁地益發緊貼向他的胸膛,有如戰鼓咚咚響、亦如她怦怦跳的一顆心。
可是,他隨即又緩和下來,停住了繼續動手動腳,輕薄懷中摟抱的小美人。讓她驚詫于他的冷靜、穩重。居然,于箭在弦上之時,還能做到及時克制住自己。
他的腦屏,閃現波斯貓向他面授機宜、提供她所收集了解的有關學生妹情報的情景。
「珠珠年齡偏小,但江湖閱歷夠老。
見識過很多有錢有權有勢的大人物,由她先陪酒的大人物,一見到她,無人不方寸大亂。」
「就像,饞公貓見了魚美人或鼠MJ,不分場合,不管當場還有無閑人,非逮捉到手,送喂到口,立馬消受一番不可。」
他微微一笑,作為補充,幽了一默。
「就像,一天到晚的彩排,充當酒仙酒聖酒鬼,樂此不疲地喝掉一座金山銀山不當一回事的末代皇朝太保級大官兒,喝花酒喝過頭了,把任何地方當作自家的菜園或公共衛生間,上,隨便。」
「隨便上了,再靠自吹自擂自窮得只有的錢、權、勢,或跟屁蟲似緊跟左右的投其所好者,擺平,可能有的麻煩。」
波斯貓用那雙妖嬈嫵媚而精明強干的桃花眼,望定他的眼楮,繼續慢條斯理地說出她的獨到見解。
「這樣的阿貓阿狗,貌似變種、低能、不務正業了,可窩里斗,特別凶惡。
對屬下小字輩的小貓小狗張牙舞爪,特別刻薄、刁鑽和霸道。即使小貓狗節日加班想多討發一個銅板,也要左請示、右匯報、前陪笑、後彎腰,再獲恩準。」
「但對魚美人或鼠MJ,親如一家,特別溫柔。出手也特別大方。大方到把代管的成千上萬低保戶的活命錢轉手作人情,以‘救濟特困’的名義,饋贈情人。」
「所以,狼哥,你能否模平珠珠,直接攸關你能否擺平銀老板他們!」
鏡頭迭疊︰與之打交道,初見猛「叔」的她,難免提心吊膽,膽小如鼠,戰戰兢兢;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是相好。盡管那些人多是紙老虎,不用她捅就破。老是咋咋呼呼,雷聲大,雨點小,動起真格的,常常做了貪吃貪睡不干活的蠢豬,干起活來很快向白的縮頭烏龜,然而她並不感到失望和掃興。
「至少,她不會討厭他們手里的錢,一擲千金、萬金的吼爽。」
「至少,她開始感覺他不如他們好︰好對付,好裝純情然後狠宰一刀,使之事後多少有點忍痛割愛、剜肉補‘娼’的好無奈。」
年輕男士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了,漣漪一圈又一圈處,在接近上鉤的一尾池中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