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姑娘的睡衣,紅兜肚,滑到床頭,黑衣蒙面人的身旁。為她**的身體後背,鋪成了,一塊粉紅色的背景。紅燭光下,她那晶瑩剔透如和田玉,精雕細琢,制成的半球似的**和玫瑰色的**,隔著護胸的玉臂、手指縫,欲蓋彌彰,更加分明地暴露在,黑衣蒙面人火熱的注視之下。
波姑娘咬著,黑衣蒙面人的耳朵,由衷地細語︰「彪哥,謝謝你為我報了霸宅、殺父之仇。我曾立誓︰誰替我殺了這狗賊,我就做他的女人。你要了我吧!」
黑衣蒙面人的手沿著波姑娘的肋骨,慢慢向上移動,眼看就要觸到了,她的圓鼓鼓的,開始膨脹起來的**。
年輕女人的畫外音︰
「忙過頭後游走過來,看見紙窗上顛鳳倒鸞的剪影,蕭桀還以為闊少,已吃定了野蹄子,為他栽培了︰又一棵搖錢樹呢。」
門窗外,擬听壁角的影子,還是止步了。瞟了一眼,知趣更知價的蕭桀,樂顛顛地飛快,飛跑下了樓。
「打發打發,一打就發。今天的生意不錯,想賠本的比穩得的,還多賺了幾倍,真他媽的帶勁,有意思……」
算盤 嚦拍拉響過,工于心計的人兒,心花怒放。蕭桀看了帳房先生的報單,用茶水潤了下喉嚨,交待說︰「沉魚、落雁、羞花、閉月、阿蓮、阿嬌、秋妹、九妹還有,波姑娘那里,明天的早點早茶,歸我請客。」
話音未落,波姑娘的房里,傳來了古琴聲,還有波姑娘的歌聲。整個春芳樓,仿佛一下沉寂了,完全沉浸在︰這一片古琴、古律、美聲、美歌之中。
「山寂寂兮無人,又蒼蒼兮多木。群龍兮滿朝,君何為兮空谷?文寡和兮思深,道難知兮行獨。悅石上兮流泉,與松間兮草屋。入雲中兮養雞,上山頭兮抱犢。神與棗兮如瓜,虎賣杏兮收谷。愧不才兮妨賢,嫌既老兮貪祿。誓解印兮相從,何詹君兮可卜!
山中人兮欲歸,雲冥冥兮雨霏霏。水驚波兮翠菅靡,白鷺忽兮翻飛。君不可兮褰衣,山萬重兮一雲,混天地兮不分。樹腌暖兮氛氳,猿不見兮空聞。忽山西兮夕陽,見東皋兮遠村。平蕪綠兮千里,眇惆悵兮思君。」
二行清麗淚,簌簌流淌下。
獨守空閨的波姑娘,歌彈一曲後,伏琴泣不成聲。
「彪哥,放棄我,你會後悔的,一定!」
但,黑衣蒙面人已听不到了,她的悲歌與幽怨。
一匹黑馬,一條黑影,如一支黑箭,早已悄然、迅疾、狂野地射向、融入遠方,黑漆漆的夜色,蒼茫茫的山道,江湖豪客的不歸路。
年輕女人的畫外音︰
「那天晚上,想把初夜交給彪哥,心目中的英雄後,隨之私奔的阿波,做個壓寨夫人的夢,象五彩繽紛,美麗卻虛幻的肥皂泡︰飄起、飄舞、飄揚片刻,瞬間即逝。徹底、永遠地飄逝了,破碎了,無痕了。
那天晚上,作為江湖豪客的彪哥,深切感受到了,自我的神武與低能︰可以隨心所欲地,用蓋世武功,摧毀他所憎恨的一切物事;但不可以如願以償地,憑男人本色,受享他所熱愛的一種柔情。
那天晚上,未能坐上彪哥黑馬的阿波,卻被動登上了蕭桀安排的一條賊船,駛向千里之外、天涯之外不歸路,萬里之外、天意之外孤傲路的一條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