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外科醫生、自比當木匠或鉗工的老史,對中文、尤其是成人童話——言情武俠小說,情有獨鐘。
以前是金庸、古龍、梁羽生迷,現是史遷的粉絲、她作品的一個忠實讀者。每文必讀,欣賞、收藏、推薦並評論,但不是第一個讀者。
第一的殊遇,讓史遷素昧平生的網友江城醉客或雪狼,橫「兜」奪愛了。女大不中留。悵然若失的老史,有時,一個人悄然坐守在女兒不遠處,兩眼發呆,一聲不吭。
盡管史遷推敲完畢,習慣品茗喝酒似要看的老史,就叫女兒打印出來送到他手里圈閱,然而還是落在女兒最親近的客呀狼留印的後面。就像,此刻候補上網時,多少有點酸溜溜地看——
中年男人的畫外音︰
「走近夢魘中,早意識到此行,險象環生,也許‘壯士一去兮不復返’,仍然欣然前赴的楊老,一如所有重諾輕生的踐約者。生命垂危,放棄不了的還是,夢想的好景良天。」
馬首是瞻。
就在斗大的帥字旗下,快馬加鞭的黃炎,不遠的前方。緊趨黃炎左右的那一員老將,楊壽老師,目射精光。
年輕女人的畫外音︰
「漸行漸近的楊老,仿佛看見︰依然雍容大雅、容光煥發的黃鱔,正立馬橫槊,翹首盼望,等候與自己,再敘離情別緒,再踏賀蘭山缺,再續幸遇良緣。」
中年男人的畫外音︰
「花落花開花滿園,一種獨秀醉夢香。
生于一個悲劇性的時代,從不願意,悲劇性地,對待之的楊老,寸心萬緒,咫尺千里。又憶起了與黃鱔,風雲際會的偶遇︰曾經狹路相逢,幾番龍爭虎斗,幾度波折艱險,真情對對踫後,義結金蘭,一起痛痛快快地干、轟轟烈烈地活,揩淨悲劇性色彩,開拓未來的日子。
十五余載的忘年之交,患難之情,刻骨銘心。
二十二年的雲水隔斷,陰陽隔絕,夢縈魂繞。
只為︰人生難得一知己,難忘一世情。」
少年的畫外音︰
「痛定思痛的楊老,這些年來,百思不得其解的心結。
昨已非,今猶是︰行蹤絕秘,身手非凡的黃鱔,死因蹊蹺。仇殺之外,另有的宕延懸念︰不止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連同獨步天下的白龍駒和青龍槊,從茲未現江湖。還有,一個只有黃鱔,發現,卻來不及道破,如石沉大海的,驚天秘密……」
林寒澗肅,多生怪柏;
懸泉瀑布,飛漱其間;
素湍綠潭,回清倒影。
年輕女人的畫外音︰
「那個秋天的三十七年前,東湖,箴語學館,門可羅雀。
易容之後,無人相識的楊老,這年三十六歲。體力與功名,達到其人生巔峰。同時,苦難與悲傷,亦至其人生極限。
這一年,楊老出將入相,而位極人臣。
之前,為此,他付出了犧牲十三位至親的代價。開國授勛,御賜了‘功冠群雄忠烈門’的匾額。
之後,變遷落寞,讓他悲從中來,不絕如縷……」
同時,在紅袖添香網站的另一個連接點。
傍晚,細雨淅瀝,愈顯靜謐的書房內。
點閱之後的黃群,在對溫柔如小鳥依人的周沫,評說『秋』文。
「一代扭乾轉坤的風流人物,他的戰斗傳奇,可以濃縮為,他手握的那柄,揚名立萬的刀︰古老東方的大熔爐中,智慧之火,苦難之錘,熊熊燃燒,重重打擊後,一柄寒銳逼人的名刀。」
「出爐時,日月星辰為之寒顫,天下頭顱為之驚悚。彈響它的腥風,洗亮它的血雨,讓它像一條,有生命血氣與靈氣,在游動的青龍︰吟嘯聲聲。鋒利的閃電,放射,燁燁寒光。」
點燃支香煙的黃群,靜默片刻,兩眼閃電,放射燁燁寒光。
「而在回爐前,在折戟斷矛、血肉壘起的群峰,在歲月的峰巒上,在盛極一時的巔峰上,幸存下來的它︰最終,感到的是驕傲,還是沉重!?」
似如烈酒余香,撲鼻。
微皺黛眉,聞覺的周沫,起身,沏泡壺「普洱」茶,為黃群淺斟一杯,婦隨夫唱。
周沫︰「知道它的人,就是它的主人。和它一樣,寒銳逼人,像一條,有生命血氣與靈氣,在游動的龍,在激動的人。」
黃群︰「嗯,物盡其用,確須,用武之地。還要,馭物之人,匠心獨具。曾幾何時,失去了,正面廝殺的敵人,名刀的主人,只好把自己,當作敵人。繼續,在脂胭味濃的殺場,在于無聲處的卷帙︰演練,驚世駭俗的蓋世奇功;吟嘯,天下大同的未酬壯志。」
周沫︰「概而言之︰我們是以不同的個體,存在于,大千世界,崢嶸歲月。就像,千百朵花,有千百種,花香。千百個人,也有千百種,人生。人生如花,女人如花,但,最適合你的只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