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藏驕 第三節 雲天霧地的微笑﹝74﹞

作者 ︰ 言者廣軍

黃群︰「對于教育,我個人膚淺認為,首要因材施教。」

周沫︰「像你大老爺似的,不聞不問,也是施教?」

黃群︰「沒錯。教育最高的境界,就是無言勝有言,功到自然成。就像影視『精武門』字幕昭示的迷蹤拳宗旨︰無形勝有形。」

周沫︰「又吹你的三腳貓功夫。還是少吹,多陪你的犬兒,多做練習題。」

黃群︰「打個比方。孩子的一生一世,不可能都跟著你,由你操辦。第一次放手,讓孩子去遠門。出門之前,你打算怎樣辦?」

周沫︰「給他準備好行囊,交通圖,食物、水和藥品,足夠的零花錢,還有,給他交待清楚注意事項。尤其是每日通電報平安,應急舉措︰打110。」

黃群︰「沒錯。你剛才的想法,就是我的打算。我們大人要告訴孩子的是,你我的人生經驗和處世方法。尤其是代價慘重,記憶深刻,失敗的教訓。

譬如︰我曾經走過的彎路,錯失的機遇。以及,由失敗轉向成功的經驗。愈挫彌堅的意志,堅持不懈的努力,點滴積累而終會水到渠成的自信心。

而並不是,非要事必親躬不可。

不妨你再留心觀察,周圍有的家庭︰時時、處處、事事,陪著,照看著孩子。把子女當成溫室里的花朵,總想著為花澆水、施肥、除草、遮風、擋雨、防曬、避寒。結果,生長出來的花朵,雖平日看來,也嬌艷妍麗。但,移出溫室後,很容易,花容失色,凋零枯萎。」

周沫︰「可,我怎麼看到的都是︰有人精心栽培,父母陪讀,陪練,上了名校的花朵。總比父母撒手不理,放任自生自長的小草,成長與發展,到底還是要好,好不知多少倍?」

黃群︰「事實勝于雄辯。

譬如︰我跟你開玩笑說,‘為兒子找個小媳婦,也好有個伴,照應他,孤單的童年’時,說過的醒醒的‘小媳婦’小熊貓,她姐大熊貓的遭遇。

她姐,大熊貓長大後,長得像,『神雕俠侶』中的小龍女,從小關在古墓似的家庭環境里,缺少,戶外陽光,照耀;缺乏,世間風雨,歷練。

結果外貌出落得,膚色格外的白皙,模樣出奇的漂亮。但,性格內向。不是那種,陽光,水靈,快樂的女孩。

1989年,酷暑。未滿19歲,讀大二的大熊貓,放假,從北京回秦縣後,變成了,木頭人似,整日整夜,畏縮在家,怕見看她的人,怕出門上街。

結果只好輟學,在家療養。沒一載半年,病情完全惡化了︰由一個人忽躲忽閃,時笑時哭,至歇斯底里地,哭哭啼啼,罵罵咧咧,打打鬧鬧,瘋了。夜半歌聲,鬧得家屬區人鬼不安。終于,大熊貓由強壯勞力,綁架著,抬送進了,安定醫院。

她爸熊瞎子做了幾任廠長,是個睜眼六親不認,閉眼貪財,貪得無厭的家伙。在內衣廠紅火那幾年,熊瞎子收受,設備購置與內衣批發的回扣,狠發了點橫財。財大氣粗,見了廠里的工人,熊瞎子總凶霸霸,擺板著張,李鬼黑臉。唯獨見了小蜜和姊妹花,笑燦張,牛肉臉。

我看不慣,熊瞎子典型的‘屠夫走販,得志小人’嘴臉。並贈了他一副壽聯。上聯︰熊系猛叔,自有當家之才。下聯︰包乃大器,獨缺貧病之得。橫批︰壽星快樂。

他當我是夸他有文韜武略,喻他無貧病相伴,祝他可福壽齊天。殊不知,我在罵他系一個熊包,諷他為有財無德,咒他終不久貧病。當然,如今熊瞎子成了,苦瓜臉。算是,暗合我意,遭了天報應。

把個紅紅火火的老廠,大廠,名廠,搞垮,自個開開心心的小家搞砸,熊瞎子這樣的草寇人物,不遭報應,天理何在!?不過上輩的造孽,也不該還報在其無辜的子女身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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