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甜美的畫外音︰
「不過,賠了夫人,只差,賣掉全部的鋪蓋,蘇大俠拼甩出去的相當噸位炸藥包,沒炸出,意想的一條大魚。但,還是,揀了一條別人的死魚。由鄉鎮副書記,接替退休的某副局長,揀了個‘山不在高,水不在深’的肥缺。」
鏡頭迭疊的灰色畫面。就像,影視劇中,從事地下活動般,蘇老板與章書記之間,保持單線聯系,但從不直接見面,通氣。而是,通過地下交通員菊香,悄悄地,穿針引線,左右逢源︰傳遞著,下線的請求,可否再上一個台階;傳達著上線的指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就這樣過了,一夜又一夜,一年又一年。
看在菊香還算識趣,有點姿色,加點誠意的情面上,章書記終于松口,松了一下,投桃報李的口聲。
一千零一夜時,章書記與菊香,打完工作牌,復加健身運動後。同意考慮擇時把蘇老板,扶正。暗示,讓他還委屈一段時間,當好縣衛生局副局長,兼中醫院院長。
關鍵時刻,看牢管住好自己的兩頭,別胡作非為,再惹捅出紕漏,讓他雖做一把手的也不好做,擺不平。
為了強化這層意思,章書記親自打電話,吩咐縣委組織部長,擬任命蘇西坡為縣衛生局黨委副書記,順理成章,接班。
騎驢悠著等騎馬的蘇老板,萬沒想到,結果,騎上了虎。
幸好天大的麻紗,牽扯到菊香處,就斷線了。
僅只在縣反貪局,喝了個下午茶。
字幕︰
「1999年8月,秦縣前縣委書記章箭因公,貪污公款,由侵佔糧食補貼與移民建鎮款兩大窩案引發,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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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紅色經典『大浪淘沙』,反映國內大革命時期的黑白故事老片。嚇得屁滾尿流,真的流濕褲檔的章箭,跪倒在檢察官面前,磕頭,不住死命地往地面撞擊,血淚流滿面。然後,知無不言,全盤托出不法不軌勾當。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吳主任在內的五朵黨政金花,菊香、陪玩老板在內的不知凡幾傍邊兒銀花,銅條,在接受調查問訊。
年輕女人甜美的畫外音︰
「可惜沒多久,章書記這棵樹,好大一棵樹,連根拔掉了。自嘆事發,生不逢時的蘇老板,頓生兔死狐悲的傷感,對仕途,不再存有半點上進的渴望。用蘇老板他自己的預言來說︰可能,今生今世,已是船到碼頭,車到站啦!
多多少少,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話語投機的,朋友︰青梅竹馬的,同學共事的,一來二熟的,形影少離或心心相印的人。
蘇老板就有一個這樣的朋友,黃局長或黃五,黃老板,我當著爸媽的面才喊的黃叔,習慣稱的群哥。
不用細說,他們是從小長大,同學共事的朋友,鐵哥。為此,連他們的頂頭上司方一,都清楚︰黃五跟蘇六,沒少磨嘴巴皮子。
每次,都是群哥一本正經先勸,蘇老板到最後亮出殺手 ,一句頂N句。」
字幕︰秦縣衛生局,203辦公室,上午。
打掃完衛生的黃群,與匆匆忙忙進來,倒躺坐,對面棕色牛皮靠椅,倒頭打瞌睡的蘇西坡,搭腔。
黃群︰「兄弟,又在外過的夜?」
蘇西坡嗯了一聲,已經鼾聲如雷。
黃群趕緊關鎖上辦公室的門,倒了杯熱茶,放在蘇西坡的桌面。
搖搖頭,黃群搖醒,疲憊不堪的蘇西坡。
然後,搬弄椅子,捧著保溫杯,坐下來,蹺起腳。又,細言細語,打開窗戶說亮話,促膝閑聊,公事兼顧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