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藏驕 第三節 雲天霧地的微笑﹝61﹞

作者 ︰ 言者廣軍

年輕女人甜美的畫外音︰

「蘇老板,是蘇西坡的頭餃。準確應稱他,蘇局長,或蘇六。在縣衛生局,論資排坐,笫六把交椅。

只是在秦縣地方上,現流行去掉‘副’字,也流行稱領導為‘老板’。尤其在不是工作的場所,‘老板’就像,過去避諱,改口的統稱。

還是按約定俗成稱他‘蘇老板’吧。

因為︰‘蘇局長’的頭餃,最好留給向他請示的人稱呼;‘蘇六’的昵稱,則似乎是向他指示的人的專利。

在秦縣地方上,干部任免行文上去掉‘副’字,也就像,一步登天︰的確,風光無限。但,可想而知,這一步十分艱難。

自喻‘沒有轉正當回土皇帝命’的蘇老板,但天生頗有女人緣︰經常是,‘花團錦簇蜂飛舞’。

套用一句順口溜,就是‘掉在了花園里’。

他的魅力四射,到了隱天蔽日的各個角落︰偶爾,想起才打的一個電話,能在深更半夜,叫只要還在城內,哪怕**上了床,躺在自己男人懷抱的女人,應招而至。

他和女人之間的緣分,堪比一只小蜜蜂與一片油茶花,相互深深吸引著︰憑著曉月清風或燦爛陽光下,田野撒發的濃郁花香,小蜜蜂找到采蜜的快樂,樂此不疲地嗡嗡歡唱‘甜蜜的生活’;由著輕歌曼舞或激情的飛揚,油菜花得到怡情的快活,活來死去地唧唧笑吟‘無悔的享受’。

‘蜂’戀的‘花’,‘花’想的‘蜂’。一般在五星級賓館,開房,快樂和快活。至少,一個通宵。

眾所周知︰很有‘油菜花’願意陪夜的這只‘小蜜蜂’,累年累月,徹晝徹夜地玩,玩得神魂顛倒,沾惹上了毒癮般,只想同一件事︰開房運動,減點膘。

生命在于運動。

‘樹挪死,人挪活’。用蘇老板他的腔調,換言之︰‘曲線救活。人就是在上下兩點成一直線上,從一處跳高,跳到另處。又從一處扎迷子,扎進另處。不能動了的,就是死卵。’

在領導面前,他很會裝,孫子,好好好,好的;在部下跟前,他很會擺,臉譜,行行行,再說;在女人眼前,他很會裝,迷糊,   ,要的。

用秦縣地方話,形容之,‘他是豬腸子捆卵,活泛啦!’

忙活那回事時,他總不見消腫的國字臉,才會有,比花容燦的連連‘羸’笑。才擁有,在‘女兒國’,當著‘真命天子’或‘女王寵妃’,言笑晏晏的榮耀︰一言九鼎,一笑值千金。

偶爾,公務纏身,無法想到那種殊榮享受時,蘇老板渾身如蟲咬刀割,難受,要活不了命。

幾年前,有一回,公安臨檢突查,不用設防的賓館,蘇老板被現場逮個正著。」

字幕︰秦縣公安局水上派出所,1998年11月,所長室,深夜。

笑燦花容的一個年輕女子,與先前的年輕警察,調侃的應召女郎,正從當上了所長的年輕警察手里,接過,一疊花花綠綠的鈔票。

年輕女子︰「蘇老板,可是只肥羊。聶所,慢慢享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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