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這個男人好像隱忍著極大的痛楚,表情異常復雜,很想知道又不願知道答案。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你現在該關心的是你自己。」葉錦潘又是一拳,把這個男人打倒在地,還不夠,騎在他身上又是一頓狂揍。
「夠了!」秦莫宇和鐘岩幾乎同時喊道。
「夠了?你們知道這個他曾經做過什麼嗎?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不要跟我說夠了,對于他,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夠,尤其是你,秦莫宇,你的不幸全拜他所賜,你怎麼可以說夠了!」葉錦潘停了下來,眼楮紅得嗜血,似與眼前男人仇恨不共戴天。
「我已經原諒他了,如果這就是你這樣對他的理由的話,那你現在可以把他放了。」這句話好像是對葉錦潘說的,也像是對這個男人說的,男人听完之後,一臉驚愕地望著秦莫宇,好像不敢相信秦莫宇說的話。
「原諒?哈哈哈……」葉錦潘笑得身體都在發顫。
「不要在我面前提‘原諒’這個詞,你知道我最不能原諒的是什麼嗎?就是當年沒能弄死他。」葉錦潘走到秦莫宇面前,揪起秦莫宇的衣領狠戾地說道。
「不過,我現在倒是想開了,我不得不感激老天的安排,絕妙的安排!這只能解釋為老天的安排,試想一個身中數槍的死人被扔進大海還能生還的幾率有多少?而這個人現在就活生生地躺在這,這說明什麼?這說明老天都覺得當年他所受到的懲罰遠還不夠,現在又重新把他送到我面前讓我再好好折磨他一番。」葉錦潘放開秦莫宇,走到圈的中心繼續說道。
「你肯定想不到吧,設個局本來就不是為你而設的,沒想到啊,竟然把你這個我以為死了二十幾年的死人給揪出來了。」葉錦潘蹲在這個男人的身旁說道。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絕不會選巴勒,巴勒跟達魯一樣有勇無謀,要他配合你演戲簡直是漏洞百出,你們的詭計我早就看穿了,所以我才沒上那輛車,而且還將計就計,故意向外界散播我的死訊,我知道葬禮當天你們肯定會來確認我是不是真的死了。達魯更不靠譜,如果你確定要他助你一臂之力,那你先掂量一下你口袋里的錢有沒我多。如果你這麼想報復我,你怎麼就不願多花點心思去好好了解一下他們呢,不然也不會敗得這麼慘了。」葉錦潘拍著這個男人的臉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你以為如果是我的主意,我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死掉嗎?這麼多年我忍辱偷生為的就是要見依婷,然後跟她解釋一切,但當我知道她已經死了,我對她的愛就全部轉變為了對你的恨,就因為對你的恨,才讓我撐到現在,你以為在你車上裝個炸彈,把你炸得粉身碎骨就能消解我對你的恨嗎?你有多恨我,我就有多恨你,或許更甚,所以這遠遠不夠。還有你以為我今天來是因為你布下的局嗎?我今天是特意來找你的,來跟你算二十年前的賬。跟依婷合葬?你知道我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快笑傻了嗎?你的妄想癥要什麼時候才能治好?你知道我回國的第一件事是什麼嗎?就是到處搜尋依婷的下落,最後你知道我在哪找到她嗎?是在墓地。想知道她的墓碑上刻的是什麼嗎?愛夫︰秦海生;愛妻︰楚依婷;之墓。她就是如此地善解人意,盡管我從來沒提起,她也知道這是我想要的方式。」這個男人念著墓碑上所刻的內容時,完全沉浸在幸福當中,好像在細細地咀嚼,僅是幾個字,卻承載了太多的情感與世事滄桑。他笑了,看上去是如此的幸福,卻又哭了,哭得如此淒涼。
「你撒謊!」這徹底把葉錦潘逼瘋了,他把這個男人揪起來然後朝他胸口猛擊一拳,男人再次倒地,但葉錦潘還不解恨,繼續沖上去,又一頓狂揍,葉錦潘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停不下來了。
「說,說你在撒謊,我已經找了她二十多年,除了听到她的死訊,根本沒有听到關于墓的任何事情,你就是在撒謊,你怎麼可能一回來就找到,依婷也不會作出這樣的安排,絕對不會!」葉錦潘好像瘋了,揪起已經快要昏死過去的男人狂喊道。
「說話,說你在撒謊,說,說,說……」葉錦潘見男人不說話,站起來狠狠地往男人身上踢,狠命地踢。
突然一個身影撲了過來,把葉錦潘撲倒,然後在地上相互扭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