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未央 入主琦豫宮

作者 ︰ 落燈花棋

第二日,皇後就到了長樂宮,攜我去向太後行了禮,寒暄問好幾句,就提及了我。

「回稟母後,秀婉宗姬入宮也有些日子了,老在母後這叨擾,也多有不便,所以臣妾,想把秀婉宗姬接到琦豫宮去,不知母後意下如何?」太後眯了眯眼,心中對我憤恨萬千,卻仍是一臉平靜,「這是哪的話,卿婉秀外慧中,孤這個老婆子還指望她多多陪我,解解悶兒呢,皇後一向孝順,今日怎麼要奪人所愛呢?」皇後笑了笑,才說道︰「母後錯怪臣妾了,這不光是臣妾的意思,也是陛下的聖旨,看來,秀婉宗姬果然是真的國色天香,惹人憐愛,陛下與母後都這麼喜歡啊。」太後也干笑了幾聲,轉過頭看向我︰「那秀婉你的意思呢?願意侍候孤這個老太婆嗎?」我起身回道︰「卿婉,當然想侍奉太後,只是皇命不可違,太後當然可以強留卿婉,只是倘若因此,傷了陛下與太後的母子情意,卿婉就罪孽了。」太後的眸子冷了冷,說︰「看來,孤要遵守陛下的聖旨了。」我微微一笑,「太後言重了,太後是陛下的母親。為何要說的如此嚴重呢?」太後冷哼,「是啊,陛下是孤的兒子,所以卿婉,你一定要好好侍候陛下,不要讓孤這個母親憂心啊,排憂解難,可不是個容易的事……」我跪伏下,「卿婉謹遵太後懿旨。」太後揮了揮手,「好了、跪安吧,孤也累了,既然秀婉宗姬不想呆在這,今日就搬出去吧,孤賜給你的舍人宮女,有喜歡的就帶去吧。」我福了福身子︰「卿婉謝過太後,卿婉想帶走雲裳。」太後點了點頭,「好吧。」我謝過恩,就隨著皇後退下了。

出了主殿,皇後對我說道︰「伺候你的十個宮人舍人已經在琦豫宮候著了,你就住在玉容殿吧。」我寫了恩,太後就帶人去了。我回去命宮人收拾了東西,便有掌事舍人帶著我去了玉容殿。

進了琦豫宮,早有舍人宮人等著了,我扶著盈袖坐在主榻上,一干人,立即跪伏在地上,「給宗姬請安。」我不語,只是看著他們,沉默,是最好的威懾。的確,我的不言不語,讓他們惶恐不安,又頓了一下,我才說道︰「以後有勞諸位了,我蕭卿婉,不一定會成為一個風光的主子,但是,我一定會厚待你們,可是如果,你們背叛了我,我絕不會輕饒!」眾人惶恐的磕頭︰「奴才(奴婢)不敢)。」我笑了笑,「起來吧。盈袖、賞。」眾人謝了恩,便有一位姑姑上前回道︰「奴婢是玉容殿主事姑姑,奴婢姓金。以後由奴婢負責宗姬的起居飲食,若奴婢伺候的不好,還望宗姬悉心教導。」我點了點頭,又一位舍人上前︰「奴才姓安,是玉容殿掌事舍人。」我回身對盈袖說道︰「賞。」看賞之後,我對眾人說道︰「我也乏了,你們先退下吧。」眾人告了安,就退下了。盈袖和雲裳候在一旁,我嘆了口氣說道︰「你們也累了,下去吧。」盈袖問道︰「宗姬折騰了一陣,也該餓了,可否吃些東西?」我搖了搖頭,「在過些時候就該吃午膳了。下去吧。」「諾。」等二人出去,我才開始環顧著玉容殿,相較太後的長樂宮是遜色,卻是對我身份的改變,是徹底的和過去的再見。

我走進內室,看著金絲銀線織出的臥榻,紅木矮幾,紫檀梳妝台,只覺得帝王家的女人,悲哀,卻有著別人不曾敢奢望的尊貴榮華。上蒼最擅長的就是操控人間的等價交易,不敢是否日自己心中所想,卻是不能抗拒的宿命。一廂情願的設計,就是所有悲哀罪惡的開頭。寫不盡的淵源糾葛,訴不盡的淒苦悲哀,到底是三生石上的海枯石爛還是造化弄人的詛咒、我不懂、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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