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秘密嬌妻 206︰龍少鈞,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我不想再見你一眼。

作者 ︰ 千優景

「溫茹言……我唯一能在你面前炫耀的……」

「就是我愛他愛的義無反顧……哪怕受盡所有人的嘲笑和唾棄……也都甘之如飴……」

想過無數次結局,可溫茹言從不敢想會是像現在這樣——

她的大腦完全短路,兩只眼楮只能睜睜地看著地上的蘇雪被龍少鈞打橫抱起,沖下天台。

密長的雨線,落在眼前,模糊她的視線。地上的鮮血已經被雨水沖散,它們一齊倒流到欄桿的邊緣處。

現在四周極其安靜,除了雨滴打在地上的響聲,再沒有其他聲音,溫茹言甚至都感覺連著自己的心跳也在看見剛才一幕的時候,暫停跳動。

盡管雨水沖刷,盡管她身上再沒有一點干著的地方,可鼻子還是很靈敏,只要一呼吸,就能聞見血的腥味。它們無處不在,肆意在她的鼻尖躥跳,恨不得把她整個大腦的神經都麻醉掉。

眼前狼藉一片,無一不向她在陳述一個事實。

自殺了。

曾經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蘇雪,自殺了!!

掩藏在溫茹言身體里整整五年的鴕鳥個性,這一刻,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找到她心口的缺口就迸射出來。

不出半秒,她再呆不下去,腳底像是長了無數的刺一樣,立即抬腳,飛速轉身奔下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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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醫院里,莫一夏一動不動地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她眼楮不眨地看著床上已經昏迷三天三夜的人,她臉色發白,即使昏迷著,眉頭都是緊皺,眉心都擰成了川字。

三天前,A市的頭版新聞連夜報道,曾是人大常委蘇常的獨生女竟自殺,經醫院搶救後,無效死亡。記者拍到手術室外,龍少鈞白色襯衫全部染成血紅,連他的雙手都是未干的血跡。

單單這個鏡頭,就足夠媒體咬文嚼字幾天幾夜。所以這幾天所有的新聞都圍繞著龍少鈞和蘇雪,更有人透露,說蘇雪是為情自殺,還說龍少鈞根本就是已婚,只是他把妻子保護的太好,從不在公眾面前露面。

越是這麼傳,越是含糊不清的模稜兩可,就會引起越多人的關注。現在整個A市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期待看見能讓蘇雪自殺的女人,龍吟國際的正牌少夫人。

一夏整個人都倚靠在椅子里,腦子里想起這麼多年來發生的所有事,覺得真是命運捉人。

她是很討厭,可听見蘇雪自殺的消息,也是震驚了半天才晃過神。更別說是小言了,她親眼目睹這樣的場景,難怪會昏迷了。

「她是受刺激太大,所以才會瞬間昏迷,什麼時候會醒,要看她的意志……」三天前,醫生是這樣說的。

說辭就跟五年前,小言流產後一模一樣。可這次她連一步都不敢離開她身邊了,生怕一不留神,床上的人又像鴕鳥一樣,選擇逃跑,而她知道,如果溫茹言這一次離開,便再也不會回來。

「咳咳……」

「額咳咳……咳咳……」一夏正想的入神,床上人輕微的咳嗽,聲音斷斷續續地,若有若無。

她立刻從椅子上蹦起來,去看床上的人,溫茹言已經睜眼,見到她,還是習慣性地扯了扯嘴角,示意自己沒事。

「我在醫院嗎?小易呢??」溫茹言極力回想,可停留在腦子里的畫面就是她從龍吟國際大廈的天台跑下來,隨便上了一輛的士,然後……

然後睜眼的時候,就躺在這里了。

莫一夏扶她坐起來,給她把枕頭墊高一點,而後她才坐回剛才的椅子上,「你已經睡了三天了,小易還在S市,你現在在A市。不過你別擔心,東正楠一步不離的照顧著他,沒有問題的。還有干露身邊也有慕笙照應,你只要自己顧好自己就行了。」

這一下,一夏沒有像以前那樣,一驚一乍地問她三天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看見了什麼。她昏迷的時間正好和蘇雪自殺的時間吻合,而且還突然從S市到了A市,猜也猜出來其中的原因了。

溫茹言听一夏說話,心里是極感謝她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讓她心頭暖意陣陣。喉嚨往下吞了幾下,她抓緊手邊的被子,艱難開口,「蘇雪她怎麼樣?」

如果說以前還在為當初她背叛她們之間的友情而介意,可那天晚上的一切,足夠把她心里所有堅信的情緒都踩在腳下,到現在,好像呼吸的時候,還能聞見血的味道。

「死了。」一夏坦白道,「搶救無效,當天晚上就死在手術台上了。」

死了——

听見這個消息的剎那,本來模糊的臉的輪廓,立馬就清晰萬分。蘇雪的臉就她的腦子里不停地轉。她記得她扯著嘴角,把弧度拉到最美的樣子,她記得她看龍少鈞的眼神。

她更記得蘇雪在昏迷之前,對她說的那句話。

「我愛他愛的義無反顧……哪怕受盡所有人的嘲笑和唾棄……也都甘之如飴……」

真的是義無反顧了的。

溫茹言牙齒重重咬下自己的下嘴唇,牙印很快就印在上面。她不知道疼,依然用力不停地咬著。

「好了好了,這里沒別

人,我允許你哭一會兒。」莫一夏移坐到床沿上,攬過溫茹言的身體就讓她靠在自己肩上,手還在她後背不停的輕拍著。

原本想忍下所有情緒的她,可就在一夏一次一次的輕拍中,她的眼淚就奪眶而出,一下子就沾濕一夏的肩膀。

「死了……一夏,她死了……」雖然知道根本不關自己的事,可心底的愧疚還是會不停地襲擊她的心頭。身體里總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叫喧,囔著要是她能勸一點,少刺激她一點,或許結局就不一樣了。

一夏感覺到她的肩膀比剛才顫抖的厲害,更用力抱了她一下,「我知道我知道。可是這是蘇雪她知道選擇,我們誰都沒辦法……」

用生命去詮釋深愛,她曾經也做過,可不同的是她被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而蘇雪卻沒有這樣的好運了。或許就是因為感同身受,所以莫一夏更能明白,蘇雪當時拿起刀子,切下手腕時候的心情。

沒有負擔,反而是解月兌。從此真的不用再受煎熬,從此他的好與壞,再也不用牽腸掛肚了。

「都是血……小夏,我不應該回來的是不是?都是我……都是我……」溫茹言越想越內疚,她說話也是越來越思維混亂。

她抓著莫一夏的手臂,拼盡全力,抓住了就不肯松手。

「不是你的錯,這樣的結果對她來說或許真的是一種解月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肯定是笑著昏倒在地上的。」一夏安慰懷里哭成一團的人。

在她的印象里,溫茹言極少哭,每次傷心難過的時候不是咬著嘴唇極力忍耐,就是選個地方把自己埋起來,等療完傷就再出來,就當所有的事都不曾發生過。

「你怎麼知道?!」蘇雪說那些話的時候,嘴角的確是揚起最美的弧度,臉上的微笑也是她見過的最美好的模樣。

溫茹言驚訝,忙從一夏懷里鑽出來,她眼角還不時有眼淚落下來。

莫一夏嘴角苦笑一下,「因為當初我也是這樣的表情。」說著,她轉過自己的左手腕,那里有一個不長不短的傷痕,皮膚的顏色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它略顯粉女敕。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刀割了才會有的傷痕。溫茹言看見的時候,也是一驚。她知道一夏曾經自殺過,可卻從沒見過她的手腕。現在看見這條傷疤,心疼仍是一陣一陣不斷涌上來。

「小言,你相信我,這一切都不能怪你。怪只能怪,她愛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並且愛的太偏執太瘋狂,只有死才能讓她解月兌了。」一夏繼續摟著身邊的溫茹言,字字句句說的堅定非常,像在安慰她,又像是在祝福自己。

溫茹言點頭,她這次是把一夏的話都听進耳朵里,記在心里了。

「莫小夏!!」兩個人正抱在一起,各懷心事,卻听病房里另一個男聲響起來,肖奕站在門口。

他聲音里還是透露著無盡的興奮,看見床沿上的莫一夏,他所有的淡定都是裝出來的。

莫小夏——

五年前很熟悉的聲音,時常縈繞在耳邊,每次想起的時候,一夏也都會嘴角上揚。這種感覺,親切非常,無關乎愛情,可是又像超過友情多一點。

「GAGA,哥在外面站了半天了,他怕你看見他不高興。所以我先進來問下,你會生氣嘛?!!」龍少鈞的確是站在門外很久了,肖奕從公司趕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外面的長椅上。

這段時間還不包括晚上的等待,可他就是等在外面,不敲門也不硬闖進去。肖奕見了他那副樣子實在耐不住。過幾天他就要去英國了,這樣怎麼走的安心啊!!于是,他就沖進來,早晚給他們一個了斷。

溫茹言听見龍少鈞的名字,臉色還是會很不受控制的一滯。她看向一邊的一夏,可這次她不反對,只放開她的肩膀,然後對門口的肖奕說,「肖帥哥,我們很久沒見,出去喝一杯怎麼樣??」

「那感情好啊,走著!」肖奕給莫一夏開門,出門之後還特別大聲地說,「哥,人家沒說罵你,更沒有要趕你啊!!」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龍少鈞,听見肖奕的話,猛然站起,然後推門而入。他關門的聲音很輕,也故意把腳步聲放輕了許多。

溫茹言已經靠回到枕頭上,她看見她從門口一步步走進來,直直地就站在自己面前。

如果說,以前還可以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見了面也不過是打個招呼。可蘇雪那天的話,已經把她忙之間的窗戶紙全部捅破。她不確定,他是不是听見了蘇雪的話。

可再也沒有辦法自欺欺人下去了。

「你……」

「我……」

兩個人不約而同同時打破病房的寂靜,可卻都在對方開口的時候,停住自己要說的話,等對方先說完。

「你要說什麼?」溫茹言問。她知道這次不是錯覺,從剛才第一眼看見他站在面前,就覺得不對勁。而她必須全力保持心理上的平衡,這一次不再逃避,勇敢面對吧!

「五年前,我突然要離婚,是因為我們同母異父的關系。」那天晚上,蘇雪的話,他還是听見了。即使隔著雨聲,還是一字不落地傳進他耳朵里。

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面前的女人早就知道這個事實。

「原來我是想等你簽完字就署下日期,協議也就即刻生效。可每次抬筆要落下的瞬間,總是下不了手。」

「言言,我從沒想過我們的孩子……」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的孩子會因為自己的疏忽和自負,而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得到。

他一直以為小易就是他的兒子,可卻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溫茹言現在根本听不得孩子的事,她打斷他,接上他的話。

「五年前在英國的時候我就知道原因了。我們同母異父……呵呵……多麼奇怪的答案,你竟然是我的……哥哥?!!」既然已經覺得面對,那麼就坦白一點再坦白一點,有些話不能帶去未來,那就在今天把它一並留下,留在回憶里。

「起初我不相信,可後來等方爺爺給我看了偵探給的資料之後,我不得不信……相信你也早就調查過……所以才會這樣決絕的給我離婚協議,把我趕出別墅。」

她這輩子最痛的就是孩子在體內一點點流失的時候,最不甘的就是他們竟然是兄妹的事實。

「這五年來,我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我們是兄妹……我們身上流著的血都有一半是一模一樣的……」

剛才好不容易又憋回眼眶里的眼淚,又流下來,地到手背上,在上面劃出凌亂的曲線後,又重重掉到白色被子上。

龍少鈞始終站在門口進來的拐角,他不上前也不退後,只站著听她說一句又一句的話。

他看見她哭,心頭極疼,但卻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站著,只是看著。

「蘇雪死了。」龍少鈞又突然開口,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這麼多年了,他們之間有過無數的誤會。不是他錯過她,就是她錯過他。可回想起來,只要每一次都能坦誠相待,那就能避免所有的傷害和遺憾。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

「一夏告訴我了。龍少鈞,不管她做過什麼,但她很愛你,她是用生命證明了你的重要,無可比擬。」是的,就算換做是自己,她能為心愛之人做的,也許也不能超越生死。

龍少鈞默然。

蘇雪的死對他來說是極大的打擊,這打擊和震撼也無關乎愛或者不愛。當有人在你面前割脈的那一瞬間,什麼鐵石心腸都是假的,唯有心底的震驚才是最真實的感受。

「最近老頭子身體不好,他打電話說想讓小易過去陪他,他讓我問你的意見。」龍少鈞這次說話的思路跳的極快。

這次好像不管溫茹言說怎樣激怒他的話,他都一樣沉靜,像極了沉在湖底的沙石,激不起半點波瀾。

「過兩天我就帶小易過去那邊。」方老一直都把小易當成是炎孫那樣疼愛,雖然以前在英國很少見面,可小家伙卻是極喜歡跟他呆一起的。

她知道方老從來不開口示弱,而這一次這麼不一樣,她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肖奕過兩天回英國,小易就跟他一起去,你還得留下來處理公司的問題。」龍少鈞話鋒一轉,終于帶入很嚴重的現實問題。

可這一次他再也沒有擅作主張,而是等在病房外面,找機會跟她說事實真相。

「公司出了什麼事??」這些天她一直都在處理私人的問題,的確是沒有過多過問公司的事,連A市的經濟新聞也已經落了很多期來不及看了。

「美全三天後清盤,向銀行申請破產了。」

「什麼!!破產!!」溫茹言激動,她猛的坐起身子,蓋在身體上的被子也一下子抖到地上,她整個人身體都露在空氣里,瞬間有點冷。

美全可是A市最大的裝修公司,怎麼可能說破產就破產了!她不信!!溫茹言盯著龍少鈞,直到他點頭再三確定,她提起的心才重重落下,被砸個粉碎。

美全破產!那那份陽光水岸的裝修案就肯定要停期,康易是要承受連帶責任的!!

越想越心慌,溫茹言從床上下來,穿著病號服就要走出去。剛走到拐角,她的手臂就被龍少鈞拽住。

「冷靜點!」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會告訴她事實真相,而是在背後幫康易解決所有財政上的問題。

可因為不想再有隱瞞,所以選擇坦白,即使路會難走,還是要走。

「不行!我得馬上去公司,那里現在肯定亂套了!!」資金是一個公司的命脈,要是資金出了問題,那員工的軍心就動搖了,她還怎麼來度過這個難關!

溫茹言推開龍少鈞的手,又要往前走,可他根本就不放手。

「韓離在康易,你先別急听我說。」他故意把激動的聲音壓低了許多,扶著溫茹言,「康易的困難不大,很快就能解決,你安心休養一段時間。」

一听他的話,溫茹言就知道他的意思。她不顧反抗,硬是推開龍少鈞扶著自己的手,然後往門口走。

「溫茹言,你一定要這麼固執嘛!」龍少鈞低吼。他不是發脾氣,可他要為她除去一切的困難,給她一個避風的港灣又有什麼不對?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溫茹言停住腳步,她轉身,眼楮直直的就盯著龍少鈞的眼,「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不要再來找我。我的問題我自己會解決,不用任何人插手幫忙,包括你。」

「為什麼不可能!!」他激動,卻發現根本就是明知故問。

「因為我們是兄妹!!我受不了***的關系!」而溫茹言這樣決絕的話,足夠讓龍少鈞還想說的話卡在喉嚨,他的喉結只能不停的松動,卻不說一個字了。

「我會聯系肖奕,讓他帶小易去英國。」

「我最後申明一次,我不需要任何人來插手康易的事,任何人都不能!」溫茹言轉身,開門,走出病房。

「龍少鈞,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我不想再見你一眼。」她已經消失在龍少鈞的視線里,可聲音卻透過嘈雜的走廊傳到他耳朵里。

不要再見面。

呵呵——

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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