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月姬?」銘韻和冷夙幾乎同時問道。
「這個女人啊,咳咳,曾經被男人玩弄過,心智產生了問題。不過的確,三界中唯她知道怎麼樣復活一個死去的靈魂。」鬼老說,「不過別說是魅月姬,就是迷霧森林,那也不是普通人不敢輕易能進的地方啊——那是精靈的地界。你們兩個小毛頭可要想清楚了。」
銘韻抬頭微笑地看看目光堅定的冷夙,說,「我知道冷夙,是永遠不會放棄姐姐的。」
隨即,鬼老滿意的笑笑,走到銘韻跟前,雙手微微一抬,銘韻只覺頭腦鈍重似要爆裂開,一瞬,腦海里多了很多斗技的名字——驚魂火焰、鬼舞冰鋒、殺破狼……
「先這些,回去練熟了再去迷霧森林。記得找你那個蘇雲小跟班幫你多煉些益氣靈液,那小子還真是個藥師坯子。」鬼老說。
說罷,只看到一片炫目的白光驚天襲來,身體忽地一陣狂烈的熾熱的疼痛。
只一瞬,銘韻和冷夙就又回到了拍賣場。
人們都定楮看著剛剛踱著狂妄大步的耶魯太子,娜拉琪站在那里嘴唇咬出血來,大喊著,「我娜拉琪,有仇必報!」
這一幕,正是銘韻和冷夙進入冥界之時的那句話。這攝魂鏡竟然產生了一點點的時光倒流……等等,這該不是幻覺吧?
想到這,銘韻慌張的抬起頭,看著冷夙殿下。
冷夙也是同樣猶疑地看著穿著黑色大斗篷的銘韻,「鬼老?」冷夙試探地說了一句。
銘韻點點頭——那便是真的了。
冷夙見銘韻點頭,如同冰鋒一般的他竟露出了一點點笑容,身上的寒氣也似散去些,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她不知所措,只任他冰冷的手抓著她溫熱的手。
「你一定要幫我,讓柯謹復活。沒有她,我這幅**都僅是軀殼。」冷夙說,雖是笑容,卻于銘韻來說,像是一根針,狠狠地扎進了心里。
銘韻微笑,點點頭。「柯謹是我姐姐,我比你更想救她。」聲音卻由于穿了斗篷而蒼老無力。
冷夙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抓著銘韻的手,唐突的松開了。
是由于知道柯謹還有復活的可能,開心極了,轉身走向前排去,再不顧銘韻了。
銘韻啊銘韻,
南楓正藍多愛你,他言語不多,卻在所有危急時刻,只想到你。
沽穆蘇雲也愛你,他風流他花心,卻只有你一人是他的主角。
可你閃避內心的想法,從不輕易去正視它。
到最後,卻愛上一個永遠都不會喜歡上自己的人。
他第一次見自己,說你是「俗物」。
每日在閨房外守候,不過是為了等待姐姐的魂。
從冥界歸來,卻只求她冒死去救他的愛人。
銘韻啊銘韻,
你愛上他,是一條永遠沒有盡頭的不歸路。
銘韻想著,不禁苦笑了一聲。「管它呢,誰讓我愛他。」
拍賣會重新開始了,銘韻卻已思緒游離,她只交代了沽穆蘇雲一定要幫她噬毒精靈替她拍下來,至于攝魂鏡,他知道冷夙為他而來,必不會無功而返。
而剩下的時間,她之時穿著那厚大的斗篷,她知道自己空洞著的臉,別人是看不到自己的。就哪怕留下眼淚,也不會有人看到。
可是哭什麼呢?這也太脆弱了。
你不記得了麼?
你曾經在人世,是萬眾矚目的藝術界新星,彈奏出的曲目宛如天籟。
你現在在和,是帝王獨寵的女兒,不僅給了你尊貴的位,也給了你無暇的臉。
你有美貌,你有地位,你有青春,你有智慧。
無論是公子哥還是王公貴族,
他們都趨之若鶩的想要接近你,哪怕只是博你一笑。
可是你呢,多不爭氣。
愛上敵國的王子,愛上姐姐的男人,愛上一個只認自己是俗物的男人。
在他眼里,
你永遠不過是他最愛的人的妹妹。
永遠是俗物。
自己是怎麼了呢?
在今天之前,還可以想著正藍哥哥,和蘇雲。
還可以非常優雅地閃避內心的某種企盼。
卻今天忽然被鬼老戳穿時,竟好似忽然不能抵擋內心涌來的狂瀾。
冷夙,是我姐姐欠你的,
讓我穿越到異世來還麼?
冷夙,為什麼要讓向來清傲的我,遇上不可一世的你。
此番,定是宿命了。
拍賣場上依然風起雲涌,每一垂敲下去,都是十萬的金幣在上漲。那益氣靈液竟被娜拉琪以八十萬的價格拍入手了……
或許我該輸給你,娜拉琪。愛上不愛自己的人,已是自己不堪的宿命,為何還要連累正藍,連累娜拉琪,一樣守著一個終不能得逞的選擇題。
銘韻暗暗地想。
銘韻一整場拍賣中,都處于游離的狀態。
而坐在最前排的四殿下冷夙和二殿下冷冽,以及耶魯太子狂淵,正展開一場財力的對決。
最終,風系地階斗技被耶魯太子狂淵以100萬價格入手,噬毒精靈由于沒有王氏家族的抬價,60萬便被蘇雲入手了,也就是說,蘇雲還賺了40萬金幣。
水系天階斗技確實是吸引了不少佣兵團的關注。天階斗技千年一遇,最是難得,冷冽花了200金幣才得來,這高價也是多虧了狂淵的抬價了。薩摩和耶魯的兩國王子的第一次會面,就在互相抬價中度過了,本就不睦,此番更是有芥蒂了。
攝魂鏡與水系天階斗技一樣誘人,同樣是一番空前熱烈的價格戰,最終落到了冷夙手里。
出了拍賣場,已是黃昏。
走出那扇通往拍賣場的殿堂,就又回到了那喧鬧的小城街市里。
行人匆匆,沒人有閑工夫去理會什麼斗技,什麼寶物,什麼三界通道。
他們只安安心心簡簡單單的在過自己的樸實日子。
買些布做些衣裳,要麼買些吃食。
沽穆蘇雲陪在銘韻身邊,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講著拍賣場里的種種。
「哈哈,朵兒還怕我金幣不夠,竟然給了我十萬金幣,估計是她長這麼大所有的積蓄了。這娜拉朵兒,唉,算我沒白疼她。」沽穆蘇雲忽然說到朵兒。
「你都看不出來朵兒喜歡你嗎?」銘韻忽然接了話茬。
「哦,你終于肯說話了啊?我還以為帶你去了一次地下拍賣場,你就變啞巴了呢!」沽穆蘇雲說著,忽然跳到銘韻前面,可是銘韻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鬧,不說話,不激動,也不做評價。
「唉,你怎麼了這是?受刺激了?」沽穆蘇雲一個人是調動不了氣氛的,他終于還是要冷下面孔,嚴肅的問一問身邊的這位平日里都恬靜歡快的公主了。
「沒有。我是覺得朵兒喜歡你,娜拉琪喜歡正藍。我跟你們走這麼近,覺得自己怪有罪惡感的。」銘韻頓了頓,說。
「那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你有沒有罪惡感?」沽穆蘇雲譏誚地說,邪笑著。
「你喜歡我,我不喜歡你,但是我也有喜歡的人,我喜歡的人也不喜歡我。我們都為別人受著傷,誰能為誰還清債呢……」銘韻自言自語似的說著,像丟了魂一般。
「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那麼,也不是南楓正藍咯?那還會有誰……」沽穆蘇雲沉思著,懊惱著,「不會是那天那個變態斗靈吧!你不是被他親了一下把腦袋親傻了吧!我們和薩摩大戰在睫,他就算接近你也是有目的的,你懂不懂?」
沽穆蘇雲忽然歇斯底里了。
「他不喜歡我他不喜歡我他不喜歡我,他喜歡的人已經死了,但是那個人永遠都不是我!」銘韻也歇斯底里般的喊起來,這種情緒其實已經壓抑在心中很久了。
她一直希望自己能喜歡上沽穆蘇雲,哪怕是沽穆蘇雲吻她,她都沒有刻意地去回絕,因為她想試一試,是不是能夠找到那種心悸的感覺。
就像那一次在密室中,自己被冷夙擁起,深情的擁吻。他的唇狂野的抵達她的唇,他吮吸著她,他的身體冰冷,卻她的身體如火。他的力量似是想將她捏成團,整個塞進自己的身體里,永遠不分離。
只是,他雖然擁著她的身體,卻是吻著姐姐的魂,她,不過是看客。
她一直不敢去想他,一分一秒都不敢去想。她甚至覺得自己像惡魔,又覺得自己只要想她,姐姐就會知道,那種罪惡感就會翻涌全身。
竟世間都為自己傾倒,卻只有自己愛的人不為所動。
銘韻終于放任自己蹲在地上,嗚咽的哭泣起來。滑稽的是,她還穿著碩大的斗篷,聲音還那般蒼老。
她顧不得那麼多了。
自從來了這斗氣大陸,每一天都要像一個高貴的公主一般,努力的去扮演從前的和銘韻。努力的在危險中踏冰前行,努力的不動聲色,不讓人察覺。
好累。
讓我哭一場吧,為我不能成全的愛情,為我不能決定的前程。
讓我哭一場吧,我實在沒有把握贏得了那個狗屁耶魯太子。我實在沒有辦法想象以後要和一個仗勢欺人的沒心肝的狂妄太子生活。成為他的玩偶,成為他的棋子,成為他局中的一物。
銘韻哭夠了。卻見傻站在一旁的沽穆蘇雲,蹲在自己的對面。
他也很痛心。
他不懂,哪怕你和銘韻不愛我,你可以愛南楓正藍,他至少真心愛你,至少踏實的給你你要的生活。他正直,他簡單,他可以為了你不要命。把你交給他,蘇雲都可以放心。
可是萬千寵愛都給了你,你卻偏偏選擇那個最危險的,一眼就可以看穿一輩子的,不幸福的結局。
我哪怕愛你,忍心放你離去,卻為何是他。
是他。
夜已涼,銘韻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韻香齋。青鸞見沽穆蘇雲送公主回來,不停的在沽穆蘇雲面前來回晃悠,可是沽穆蘇雲本就心情很差了,哪會注意這小小的丫頭呢。
沽穆蘇雲走了以後,青鸞為銘韻準備沐浴,她伺候銘韻月兌去身上的繁復裝束,她的身體白的像雪,看的青鸞都有些入迷,說,「公主,你可真美!怪不得他們都對你著迷……可是今天回來怎麼這般沒精打菜的呢?听蘇雲大人說,你們買了個精靈回來呢,怎麼兩個人都怪怪的?」
「唉,或許我該早些和蘇雲說清楚,也和正藍哥哥說清楚。不應該憑白佔著他們對我的感情。」銘韻蓮步微移,嬌女敕的肌膚在幽幽月光和淡淡燭影下,十分魅惑。
「公主……不喜歡蘇雲大人嗎?蘇雲大人對你是一往情深啊。雖然他有時候給人感覺做什麼事情都漫不經心,可你看他煉制的丹藥,連那些白胡子的大藥師都煉制不出那般精純。他若是對一件事,一個人用心了,就會比任何人都用心……」青鸞說著,不禁有些傷感。
「正藍哥哥又何嘗不是如此。他話不多,人又嚴苛,不容易接近。卻是這樣的人,心門難開,也難合。真不知道我當時為什麼非要和娜拉琪定下什麼約,輸了她便是,還有可能成就她們一段佳話。」
「公主您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怎麼總說些喪氣話,那娜拉琪刁蠻無禮,他怎麼能配的上南楓將軍呢!再說,喜歡誰是自己的事情,不是被喜歡的人可以推讓,可以轉送的。」青鸞忽然有些激動。
「沒想到你雖沒動過情,卻還懂得這些……」銘韻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清水點滴在銘韻如玉的肌膚上,清涼警醒。
「嗨,听得多看得多了,也就懂了。隨便亂說說罷了。」青鸞隨意說著,又幫銘韻準備好了絲柔的睡袍,便和其他婢女們一起退下了。
銘韻不著絲縷,身體皎白如玉,長發隨意的散亂身前。她輕輕的裹上絲柔的睡袍,任月光輕柔的籠罩在自己的身上,肌膚中散發出淡淡的香氣,似水的眸子沁著淡淡的哀傷。
她低著頭,托著疲憊的身子走向臥房,听自己赤腳走路的清脆聲響,卻——前方一個黑色的影子!
是誰,這麼晚了,在我房門口在做什麼?
難道,我剛剛洗澡,他,他也看到了?
天哪!是誰!
任你是誰,我都要抽了筋扒了皮,看你還敢耍流氓!
銘韻忽然驚覺起來,一個箭步,身子一躍,卻不想被一掌打在了肩上,生疼!
轉頭一看,竟是——冷夙!
驚魂間,身上胡亂裹著的睡袍翩然滑下,一副完美無瑕的軀體在月光下散著柔媚的香。
他被她宛如天成的身體驚呆了,他感覺一團火莫名的在身體里燃燒。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有些慌亂,有些焦急。
他只愛柯謹。
可是這具完美無瑕的身體,這幅和柯謹極相似的臉,
簡直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然而,他吸了一口氣,不露痕跡,還是抗拒了。
「快穿好衣服。我對你不感興趣。」
什麼!不感興趣?!難道你以為我在故意勾引你不成?
變態,我為什麼會喜歡一個變態!
銘韻狠狠的看著他,像是想要用眼神把他殺死,右手極利落的撿了袍子,穿上。
他側過臉,「好了沒」
「對我不感興趣,為什麼出現在我的房間里!口口聲聲說只愛姐姐,干嘛總在我身邊繞來繞去!明明是……」銘韻惱羞成怒。
「我說過,我只愛柯謹,可是現在,你是唯一能讓她復活的人。」說著,冷夙拿出了攝魂鏡,他的目光由剛剛的游離逐漸恢復了深邃的幽寒。
銘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了平怒氣,接過他遞過來的攝魂鏡。
「鬼老教你的那些,你要努力的學,不然別說是救柯謹,就連娜拉琪你都打不過,別說是出入迷霧森林了……」冷夙高傲挺拔的站在銘韻對面,說話時,像是不可一世的王。
「你不說我也知道……」銘韻壓了氣焰,聲音很小。
「離你們比武,只剩半月了,若是你練得不夠專心。就別怪我不請自來了。」
他說這話時,很凶,很嚴肅,很有氣場。
他冷,他的冷,不止因為他冰寒的斗氣,還因他眼中不曾正視她的落寞。
「你再這樣不請自來,也別怪我……」銘韻有些氣不過,憑什麼你仗著是姐姐的男人,仗著知道我有些喜歡你,仗著你是斗靈,你就可以這樣不把我放在眼里呢?我就算是喜歡你,我也還有我的自尊,我還可以選擇!
一把摟過她的腰,他的雙手極寒,踫了她炙熱的身子,有些收不住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是大腦一片空白,只有一種想要吻她的沖動,他將她緊緊的扣入懷中,掠奪她的唇,她的舌,他拖住她的下巴,聞著她身體的清香。
她掙扎,卻最終被他寒冷的手有力的困住,她不再掙扎,只恬順的接受他的吻。
你的吻,究竟是吻姐姐,還是吻我?
銘韻狠狠地咬了一下冷夙的舌頭,當然只是示威,若是真心想要傷他,舌頭也能咬下來。
「啊!」這猛然一咬,讓冷夙像頭上澆了一盆冷水一般霎時清醒了。
「我吻的是柯謹,不是你。」冷夙也有些想不通自己剛剛的舉動,似乎是為了掩飾內心的慌張,竟月兌口而出如此一句話。
「變態!」銘韻氣極了,用手指向門口的方向,「你走,馬上走,從此我和銘韻再也不喜歡你!」銘韻嘶喊著。
冷夙如同風一樣,轉瞬就消失了,只留一抹清冷寒氣。
「我不喜歡你了!我不喜歡你了!你這個變態!為什麼連欺負我都要以姐姐的名義,你這個變態!」銘韻跺著腳,眼淚不爭氣的滑向臉頰,頭發凌亂的散在身前。
和銘韻,不許喜歡他了!再也不許喜歡他了!
不喜歡一個人又哪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的。
幾天清修,沒有見任何人,哪怕是沽穆蘇雲和南楓正藍,都沒有見。
銘韻只一個人努力地修煉鬼老教她的幾招斗技。
驚魂火焰,地級低階斗技,火焰不能被一般的寒氣所逼退,需使用木系斗氣和火系斗氣兩種屬性的斗氣,攻擊型斗技。
鬼舞冰鋒,地級低階斗技,斗氣化劍,形成一把冰刃,幻化莫測,需使用風系斗氣和水系斗氣,攻擊型斗技。
殺破狼,天級低階斗技,斗氣運轉極快,尖銳如刀,所到之處削發如泥,殺傷力極強,需四種斗氣混合使用,攻擊型斗技。
銘韻挑了其中的鬼舞冰鋒開始練習,因為首先要對付的是娜拉琪,娜拉琪是火系斗技,自然要以水屬性的斗技對付她更合適。
可是幾天下來,大概是由于自己的斗之氣級別太低,只在六段,而鬼舞冰鋒又是以自己接觸比較少的水系斗技來運用,似是找不到要領。
離比武之氣還只剩七天了。
「公主,蘇雲大人要見你呢,你都好些天不見他了,比武之期快到了,你怎也不見他呢?」青鸞焦急地跑進韻香齋的後花園,對正眉頭緊鎖的銘韻說。
「不見了。見了又要分心,還是專心修習吧。就算比武那天輸了,我也算盡力了。」
「可是,蘇雲大人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公主說,而且……一定要親自跟公主說」青鸞說著。
「這樣麼?嗯,那讓他進來吧!」銘韻想了想,是很久沒見他了。理不順自己的感情,其實還是擱置一段日子比較好。但是,也不能總是以此躲著不見人啊。
「銘韻,你練得怎麼樣了?最近連人都不見,看來很刻苦啊!」半月不見蘇雲,他清秀的臉,高挑清瘦的樣子,甚是親切。
淺笑嫣然,銘韻說,「還能怎麼樣?沒什麼長進。倒是我若是輸了,也算是成全正藍哥哥和娜拉琪了,」
「行了吧你,少找借口啦!我看你是怯場,怕輸!」沽穆蘇雲非常隨意的挑了個舒服的角度坐上,修長的腿讓他看起來更添三分秀美。
銘韻淺笑,「也說不定,我會連升幾段斗之氣呢?上次不就是……所以我在努力的練習,等待那一刻的到來啊!」銘韻背著手,舒展了心情,坐在沽穆蘇雲邊。
不知為何,只要和蘇雲在一起,就會覺得很輕松,仿佛他是她認識了幾輩子的朋友,不需要掩飾什麼,不需要解釋什麼,不需要想對方在想什麼,那種輕松和釋然的感覺,很難尋。
「呵呵,你遇上我啊,就是你的福星!還不知道珍惜。」說罷,蘇雲用手輕輕地在銘韻鼻子上刮了一下,憐愛的看著他。
銘韻下意識的躲了一下。這接吻狂,每次盯著她看的時候,都會突然吻過來,銘韻現在可學聰明了,只要對視,馬上躲遠遠。
「你看你,你看你,真是……」蘇雲用手指著銘韻邪笑著,他那張干淨的臉龐,親切的笑容,讓人跟他在一起,就似乎沒有負擔。
「不記得上次我拿去拍賣的‘益氣靈液’了?」沽穆蘇雲說著,從袖口里取出三個綠色瓷瓶來,「這些天我又煉制了些,比上次的成色還好,你用,進步會更快。」
青鸞打來一盆清水,在銘韻的雕花燻香木桶里,清澈的溫水升出縷縷沁人的香。
沽穆蘇雲將綠瓷瓶里的綠色溶液滴了只一滴進去,木桶里的水就迅速變成了濃稠的綠色。「進去修煉吧,速度是你平時的十倍不止!」沽穆蘇雲說著。
「你站在這里,我怎麼進去啊?」銘韻愣愣地看著沽穆蘇雲,這男人竟然一點要回避的意思都沒,真是的。
「呵呵,我以為你不會趕我走呢……」沽穆蘇雲邪笑著說,轉身離開了,青鸞也跟出去,和蘇雲攀談著。
鎖好門窗,銘韻褪盡衣衫,一絲不掛的浸入雕花木桶里,一股滾燙的感覺立刻侵襲全身。各色斗之氣絲絲縷縷浸入溶液中,又鑽入她的毛孔,在她的血液里奔騰,打開所有的筋脈,體內斗之氣在筋脈里歡快的奔流,在沖撞和飛旋中不斷強大,充盈。銘韻感覺體內的斗之氣迅速增多,她努力的控制各種屬性的斗之氣,使它們在體內融合,周圍不斷涌入斗之氣,雕花木桶里的溶液顏色隨著銘韻的急速吸收逐漸變淡,深綠色不一會兒就變成了淺綠色。
一個時辰過去了,銘韻忽然睜開雙眼,又升了一級!七段斗之氣!
銘韻心滿意足的站起身,雖然體力透支了許多,可是仍不及這升級帶來的喜悅。真要好好謝謝沽穆蘇雲,靈藥果然不同凡響。
銘韻歡喜地推開門,只見青鸞正扯著蘇雲的手臂讓他講拍賣場里的事。
青鸞臉上的歡喜,一絲緊張,眼里的愛慕,任人都可以看出。
怎麼我會這麼笨,一直都沒有意識到,青鸞喜歡蘇雲呢?
銘韻收斂了笑容,輕輕的轉身,她想,還是繼續修習去吧。
卻偏不巧已被蘇雲看到了。
「鬼丫頭!都出來了怎麼還想偷偷溜回去呢!沒見到你蘇雲哥哥我都在這等了一個多時辰了麼!」蘇雲嗔怪著,開心的起身走來。
他走至身旁,稍頓,「已經升級七段了??」
「嗯,多虧了你的靈液了!」銘韻笑著,燦若桃花。
「真是奇才,再厲害的人,再厲害的靈藥,也沒你這般速度的,從上次升級到現在,也只有半月時間吧?」蘇雲驚詫地說,開心的情緒已經掛在臉上,「從三級斗之氣到現在的七級斗之氣,只用了兩月時間,你知道除你之外,最快也要5年!」
嘖嘖驚嘆著,青鸞已經退回銘韻身後,一臉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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