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婚變
「我沒病。」張三秋辯解。
柴杏兒微微一笑，遞給他一條，「自己看。」
紙單是一生的診斷書，上面寫著︰精神分裂癥。
張三秋大吃一驚︰「你——？精神病？」
「不，你，精神病。」柴杏兒指著病歷單上的名字說︰
「不怪你，你是真的病了。」
「怪哉！我神經？你沒有，我也沒有！」張三秋火冒三丈，拼命辯解。
有與沒有不由張三秋分說，有醫生診斷證明就行，張三秋得了神經病，赤條條不知道穿衣服，赤條條吃飯。
張三秋成為神經病，只小半天，整個鎮上的人都傳遍了。
柴杏兒要求離婚的態度比以前那一次都要堅決，鎮上，那些原來同情張三秋的，現在是一邊倒，全都跑到他柴杏兒那邊去了︰
「一個神經病，跟他的女人怎麼過日子？那不是要苦一輩子啊！」
「咋個不把他送進精神病院去啊，萬一傷了人怎麼辦？」
張三秋听了象沒有听到一樣，只喝酒，不說話。
這時，他已經明白了妻子的所作所為，並作好了準備，滿足柴杏兒，離。
就在張三秋下定決心滿足她妻子要求時，柴杏兒被車一輛失控的貨車給撞死了，是她忙著給他，那位建築公司的胖老板送剛剛煲好的雞湯。
張三秋一听說柴杏兒被車碾壓，飛一般跑了過去，衣服丟了，鞋子掉了，他都沒察覺，一把還有滿身是血，還有一絲兒游氣的柴杏兒，緊緊摟在懷里。
不遠處，雞湯滿地，熱氣直冒，煲湯的罐子也被車輪給壓扁了。
柴杏兒慢慢睜開眼楮，見是張三秋，吃力地緊拉著他的手。
張三秋趕緊握住她那已經發涼的手，听她艱難的一字一吐︰「對——不——起啊，我，的，男，人」。
末了，頭一歪，倒在張三秋懷里。
張三秋想，她睡著了。
原來，這位工程公司的老板，往日里相好的，听說他找了新的情人，醋意大發，大老遠跑來算賬，哪知兩人一見面，舊情難忘，帳忘了算，又抱在一起了，在車上就情感膨脹。
不想，這一場景讓前來送雞湯的柴杏兒給踫了個正著，她懊悔莫及，手里提著罐子，低頭就往回跑，一頭撞在了急駛而來的一輛貨車上。
「車子碾死人了！」街上人聲喧嚷。
胖老板明白，玩情人玩出事了。見人群還遠，坐上車，帶著老情人一溜煙跑了。
張三秋抱著剛離開人世的妻子，兩眼血絲暴起，聲音象打雷一般︰
「喝雞湯的，你給我老子滾出來！滾——出——來！」
沒人滾出來，也沒有人應他，在場的胖子很多，就是沒有開黑色轎車的胖子的影子。
出殯那天，李放來過，除開如同演戲完成規定動作外，那神情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只斗勝了的公雞。
張三秋沒理會這些，他也懶得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