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汐和駱昊兩人都不明白,為什麼席琳會說後面的那幾句話,什麼她哪天走了?
「媽咪!~~~」駱昊起身走了過來,坐到席琳的身邊,抓著席琳的手臂,語氣認真的說到,「媽咪,不要說那些消極的話,你健健康康的,身體這麼好,這麼漂亮,怎麼會離開我們呢,你舍得離開我和爹地嗎?以後不準說這樣的話了,爹地若是知道了,肯定很傷心的。」
席琳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到,「世事無常的,誰也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很多的事情,要趁著自己能做的時候做完,不然等待自己的就是後悔了。」
「所以」席琳拉過駱昊的手和司徒汐的手,交疊的放在一起,看著兩人,「答應我,明天一起去婚紗店吧,好嗎?」
駱昊安靜的沉默了,對他來說,他只想知道司徒汐的態度。
仿佛是過了幾個世紀那麼久,駱昊見到司徒汐緩緩的點點頭。
她想,駱媽媽說的很對,誰也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樣子的命運,如果能讓長輩開心點,為什麼她不做呢。她沒有母親,駱媽媽從見到她第一天起,就像個親媽一樣對待自己,自己不舍得看到她失望難過的樣子。
駱昊墨黑的眸子在看到司徒汐點頭的時候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仿佛是黑夜里天幕中閃亮的星星,發著奪目的光彩,柔和的嘴角揚起一彎迷人的弧度,臉上的欣喜表情,讓他看上去更加的陽光帥氣。
「好!好!好!那就這麼決定了,明天汐汐陪我一起去。」席琳笑開了花,她就知道自己肯定能拿下司徒汐來。
「恩!駱媽媽,能是每明天下午嗎?」司徒汐抬起美眸看著席琳。
「怎麼了?上午你有事情?」
「恩,是的,我想去看看錦初。」
席琳看著司徒汐,理解的點點頭,說起郁錦初,席琳臉上浮現了善良的疼惜和不舍,「哎好,那就下午,錦初那孩子也不知道,在那邊好不好哎」
慢慢搖著頭,席琳站起來,順道拍拍駱昊的肩膀,別有意味的看著他,走上樓去了。
駱昊明白母親的意思,這突破口她幫自己打開了,後面要做的事情,就該他自己爭取。暗自在心底駱昊為自己打氣,他一定會給司徒汐一個浪漫的求婚的,同時也會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讓她做自己的幸福新娘。
「駱昊,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了,你也早些睡覺吧。」
看著平靜的司徒汐,駱昊剛才在心底為自己打氣揚起的斗志,下降了不少,怎麼?難道她不高興嗎?
「汐汐?是不是你不想去婚紗店,如果不想去,就不勉強。」
「呵~~~,沒什麼的,只是去量身做衣服,沒關系的,而且你忍心看駱媽媽難過的樣子嗎?而且,她也說了,又不是讓我們現在結婚,能順著長輩的時候就盡量的順著吧。」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司徒汐真的看到生命的無常,錦初說走就走,還有那些犧牲的戰友,有多少還來不及穿婚紗,有多少還沒想過自己的婚禮,她現在只想把自己能做到的事情盡力的做到。
因為,她不知道,若是救林依娜,她將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活到有一場獨獨屬于她的婚禮的那天。
看著司徒汐離開的背影,駱昊的心頭卻仿佛壓上了一顆大石。
汐汐,也許對你來說,只是去量身定衣,但是對于我,那便是不再放開你的開始,我會讓你盡快的成為我的妻子,不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金黃的陽光讓司徒汐努力的睜開眯著的睡眼。
收拾一番,司徒汐獨自一人來到了郁錦初的墓地。
司徒汐安靜的放下帶來的百合花,墓前的小草依然濃翠茂密,之前送來的百合花已經被風干,墓碑上的郁錦初依然笑的燦爛。
吹過草地的和風,吹拂起司徒汐的長發,發絲飄揚在風中,帶著淡淡的發香,白色連衣裙的下擺,隨著吹shen而過的風,輕輕的翻飛。
摘下自己的墨鏡,司徒汐靜靜的佇立著。
良久,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錦初,我,來看你了!」
看著郁錦初的笑臉,司徒汐眼眶中漸漸的涌起了薄薄的霧氣,慢慢的模糊了視線,長長的扇睫微微一動,便能扇落晶瑩的淚珠,她卻固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努力的朝心底咽。
「錦初,如果你還在我shen邊多好」
「錦初,能不能告訴我,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我到底怎麼了?」
「錦初,當我接受檢察署審查的時候,想到那犧牲的戰友,我突然感覺自己真的不配穿那身警服,我的自私和不舍,竟然用了三條鮮活的生命為代價,可是,最讓我害怕的是」辰子瑞的那份資料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