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君只是讓我幫他完成聖星圖,而閻王雖然救我,卻沒有如此貼心過,紫微大帝雖然為我做過一些事,卻沒有這樣觸動內心。
「朕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已經無法再冷漠!當時,你一個人來喝酒……沒有人喜歡一個人喝酒,你心里定然是有什麼難過的事,而無人開解,所以,朕就陪你一起喝……雖然朕知道你和濟陰王之間,和劉徹的關系並不單純,但是朕還是願意為你付出!」他溫柔的說著,抬手,輕輕給擦拭著淚,「你不是孤單的一個人,所以,朕給竇太後寫了信,點名要娶你!」
我只是一個單純的女人而已,而且我的心是肉長的,我的淚是溫熱的……撲進他的懷中,「古郎!」
「哼哼,早知道你這麼好打發,朕就直接從你出嫁大月氏的路上搶來算了,也不用拿兩座城去換!」他嗔怒微笑,說得很心痛的樣子。
從他懷中抬起頭,「啊——你用兩座城換我?」
「對啊,所以看在那兩座城的份上,你還是見一見你的生母吧,朕可是派人找了三個月呢!」他冷著臉,眼神卻不敢再看我。
我破涕為笑,「呵呵,好!既然我親愛的夫君這樣說,我又怎麼能拒絕?」擦拭了淚水,坐回位子。
他拍拍手,一旁的護衛已經帶了人來。
那女人四十多歲,一雙眼楮我像是在哪見過,眉心間的確有一顆蘭花,而且柳眉鳳目,面容與我甚是相近。雖然面容滄桑,烏絲簡單的挽著,卻風韻尤存,柔美合度,不是驚為天人的美,卻是美麗的令人心暖,像是一株蘭花,惠質而幽然的散發著幽香,別樣的親切。
她慢慢的走過來,對古郎行禮,「參見陛下!」然後她抬起頭,看到了我,淚一瞬間流瀉。「蘭,我是母親!」
或許是先天對母親的依戀,或許是她那種與蘭相近的稟性,像一根線,將我牽引過去。
站在她面前,我記起了沙因那艾玫的那個絲帕,那絲帕上有一株小幽蘭,幽蘭中寄存的記憶中有一個因愛生恨殺死艾澄波的女子,這雙眼楮——穿越時空竟出現在我的面前。
原來她真的存在,原來先帝之所以將我收入皇宮,並不是因為我是個乞丐!他封我蘭郡主,封我公主,只是要彌補對我的虧欠!
「你……真的是我的親生母親?」
難道這一次上天是要告訴我些什麼?緹媽媽和前世的母親是誰?如果是我因為某種原因而嫁給了閻王,這一世又嫁給了古郎,那麼推理來說,這個女人真的是我的生母!我和徹……幽蘭空谷的那條魚說過,「仙子在這里與玉帝一起誕生成長!」
怪不得在天牢,我問玉帝為何愛上我,卻又娶了王母時,他那麼生氣……難道我和玉帝是兄妹?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妹妹……或許是哪里出錯了吧!
這只是我的推測而已,推測總是會有偏差的!
「蘭,我是你的親生母親!」她抬手撫模我的臉,「瞧瞧你這樣子,和我年輕時一模一樣!」她溫柔慈愛的看著我,真的像是我的母親。
我也仔細打量她,「呵呵,想不到我有這麼漂亮的娘親,我們真的很像……」有點自夸哈!看著她疼惜的神色,我又道,「可是,我怎麼會是乞丐?你為何拋下我……算了……那些都不重要了!」拉著她坐到身邊,對古郎微笑,「古郎,謝謝你!」
「嗯!」他垂著眼瞼,給我倒上一杯酒,「那你要怎麼報恩?」話語中帶著些玩味的探尋。
報恩!這才是他要的嗎?的確是一個君王!他做了這麼多,我不報都不成!
「陛下,這……」我的這位母親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緊張的握住我的手,「這,蘭我並不知道我的出現會……」
看著她愧疚的神色,我攬過她的肩安慰,「娘親,古郎對我很好!而且,我也很喜歡他,既然是夫妻,要怎麼報答都是可以的,就算犧牲性命也無所謂!」
相較于他對我做得犧牲,我這些付出太渺小!端起酒杯,舉向他,「古郎,這一杯敬你,如果沒有你,我恐怕再過幾百年,也不會知道我的親生母親是誰,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還要糊涂幾百年……」
他笑了,眸子越發幽深,「好,那我們一醉方休如何?」
「好!」我仰頭喝光那杯酒,對守在亭子外面的吉達道,「吉達,你帶夫人去我的寢殿歇息,今晚我要留宿陛下寢宮!」
「是!」吉達竟表現出揚眉吐氣的神情,興高采烈,「夫人,您請!」
「蘭,這……」她遲疑的看著我。
「娘親,你先好好歇息,明兒個我陪你好好聊天,古郎難得放下朝政陪我。我已經嫁來了幾個月,也沒同他好好說句話……」不過這樣說,我似乎里外不是人,對這個娘親也不夠親熱,對老公也沒有盡什麼相夫教子的責任。
她無奈笑了笑,搖搖頭,只能跟吉達離開。
「怎麼現在開始愧疚了?」古郎斜睨著我調侃,神色上已有三分醉意。
「古郎,以後不要對我這麼好了,我沒有資格,真的!」我坐到靠他最近的位子上,給他斟滿酒。
他拉過我,輕吻上我的額頭,「你有沒有資格,是朕說了算!」話語溫柔,與剛才的調侃相差千里。「真的喜歡朕嗎?」
「我不喜歡你這個高高在上的朕!」看著他神色黯然下去,我捧住他刀削的俊顏,看著他幽深的眸子,深情道,「但是,我喜歡呼延古郎,一個真心愛我的男人,就算他像一匹孤獨的狼,我也喜歡。」冥河畔的琴與舞是那樣的默契和諧,幽蘭仙子真的愛上了閻王,我也愛上了閻王,更愛上了眼前這個默默付出的男人!
他愣住了,看著我,冰冷的面上綻出一抹傻笑,眼眶有些紅,「我就是呼延古郎!」話音落,淚也滴下來,將我緊緊擁在懷中。
但是,第二日醒來時,我打了個大噴嚏——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