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簪我就自殺不了了嗎?笑話!閻王給我的劍雖然被沒收,可離我最近的還有個天將!「唰!」寶劍出鞘,劍光如雪,耀人眼目,「哈哈,這可是把寶劍,斬仙用得吧!」我客氣的對他一笑。
紫微大帝握住我的手,疼惜道︰「幽蘭,不要抗爭了,活著,比什麼都好!」
我不解的看著他,「你這樣活的幸福嗎?」
還沒听到他的回答,我的全身忽然被一陣金光籠罩,周身的氣血像是被抽去了一半,無力的癱軟下去。
我只能笑,偉大艾玫我最擅長的就是笑,不要憐憫,不要痛苦,要笑與快樂,「不要我灰飛湮滅,你們會後悔的!我還要禍害你們,我要將你們的一切毀滅!」心里咒罵那些神仙,咒罵一萬次,兩萬次……
天牢,很美的牢籠。
我是怎麼進來的?不知道!從地上爬起來時,氣血已經恢復如常。
靜謐如天堂。靜謐如地獄。回響著有節奏的木魚聲,不知是從何處傳來的,不疾不徐,像是敲打在你的心上,震動著微微的痛,令人焦躁心煩,數著時間一秒一秒的流失。
一面是一群金光燦燦的佛像,面容帶笑,我佛慈悲,普度眾生的樣子。
對面是眾神的塑像,形象之真切,宛若真人,有的鐵面嚴肅,有的慈眉善目……不過他們都在看著你,一道道眼神刺透你的骨骼,穿透你的靈魂,那每一個眼神都告訴你,你是有罪的,你是錯的,而且是大錯特錯……
其他的是白牆,沒有門,也沒有窗。那白牆似乎是會動,我往前走,它就往後退,肆意自由,卻是永無止境的孤獨與絕望!
我想,我之所以如此忌憚這個地方,就是因為這種不知道要呆到何年何月的孤獨與絕望吧!
中間是我的位子,一個翹首的書案,上面是筆墨紙硯。書案前是一個圓形的軟墊,我剛坐了上去,一個洪鐘般的聲音自天而降,「有悔方能醒悟,書前塵罪孽,澈明日路途!」
「哼哼,想不到到了這地方也有道貌黯然的!」我暗咒一聲,提起筆,寫什麼呢?我何罪之有?反倒是心里一肚子苦水無處訴說!
死去有罪嗎?卻讓我做了聖媒!多情有罪嗎?卻讓我忍受天譴!
先畫一只烏龜,烏龜殼上寫上「玉帝王八」!提筆道,「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
「朕讓你去凡世,是朕的錯!」一個人忽然出現在我對面。一身黃錦的龍袍,聲音沉郁而威嚴。
我失笑搖搖頭,心中雖然對他滿是恨與憤怒,看著他站在面前,卻又恨不起來。我鄙視自己,嘲笑自己,「賀曉楠,你能不能不要如此裝腔作勢,本來我還是挺喜歡你的,你這一裝,反倒令人討厭之極!」
他盤膝坐在我面前,抽過我筆下寫滿字的白紙,看著那只烏龜和一旁的字,皺了皺眉,「幽蘭,你恨朕,朕知道!」
我從他手里搶過紙,揉成一團,超級遠投,正中王母的塑像!
拍拍手,悠閑道,「我叫艾玫,不叫幽蘭!幽蘭在被你們趕下凡間時,已經一命嗚呼了,她與我,是兩個不同的人!對于她來說,這里是天牢,對我來說,在這里只是很無聊!對于她來說,你是一場情劫,是高高在上的玉帝,對于我來說,你只是賀曉楠的前世,一個男人!」
一個男人……
凡是男人都是有弱點的,尤其是……一個還有些喜歡我的男人!
我靈機一動,心里暗暗想出一個陰狠的點子——今日我就顛覆天牢,讓這些個道貌岸然的神徹底崩潰!微笑抬眸看著他,極盡情致與媚惑,「曉楠,過來!」
「幽蘭,你清醒過來吧,朕已經不是賀曉楠,朕就是玉帝!」他坐著沒動,只是別開臉去。
看來,他還是對我有情,好,既然你有情,就要跟我一起墮落吧!誰讓你是玉帝,誰讓你整的我那麼淒慘,犧牲我的色相來換取你這一場大敗,值得!
我站起來,開始解身上的腰帶,輕紗,白衣,抹胸……一件一件月兌的干干淨淨!「看著我!」
他抬頭,看到我的果身,震驚的差點暈倒,忙撿起我的衣服倉皇失措的幫我往身上套。「幽蘭,這里是天牢,你……不要……」
「你要拒絕我?」我趁勢抱住他,反手一勾,他腰間錦繡的腰帶開了,錦袍散開,「曉楠,還記得我們在凡間時嗎?呵呵……你那個時候總是……半夜發現我身上冰冷,還夸張的以為我死了,然後叫救護車……」自己的聲音自己都無法忍受,嗲的要吐。
「那……那只是因為你幽蘭的本性……」他的身體因為我的貼近而僵住,喉結輕顫著,聲音已經失去威嚴,「幽蘭……忘記吧……是朕……是朕的錯……但是……」
我傾身吻住他的唇,他並沒有拒絕,反而開始回應我的熱情,宛若
一場驚險刺激的游戲,瘋狂的感覺幾乎讓我淪陷,但我還是清醒的,那麼多的苦難讓我刻骨……
心下一狠,抬手拉下他的衣襟,握在手里迅速一甩,迅速旋身推開他,一身錦袍已經穿到了我的身上,迅速撿起他的腰帶扣好。
「蘭……你……」他哭笑不得,這才明白我的意圖。「如果你想走,朕可以放你離開,為何你……」
我不再理他。抬起腳,猛力的踹著最大的那尊佛像,「哼!今日我艾玫就讓你們這些神都露出真面目……一個個該死的道貌岸然,想整死我……我不死,就讓你們一個個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