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娘子,你還不忘了貧嘴啊!」我靠過去,作勢揪住他的耳朵,低聲道,「廣場上剩下的那個被抓去哪了?」
他沒有回答,反笑道,「你這吃我那衛王妃的醋吧!」卻拉下我的手,在手掌中寫道,「水牢。」
「得了,我這出去逛逛,太子他們想搜哪就搜哪吧!您這景逸宮的主子在此,我也不發話了!」說完,看一眼早已臉色鐵黑的太子,一溜煙的出了大門。
且听紫文在後面大喊,「二哥您就別跟去了,她連那個心愛的閻王爺都不搭理,更何況是……」
為免再惹什麼麻煩,我迅速奔向水牢的方向。一個月白的身影自上而下躍過來,擋住我的去路。「玫,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去哪!」
「呵呵,秦王殿下果真神人啊,我想什麼你都知道!」我作勢安靜下來,見他放松警戒,我迅速閃向一邊,「有本事看誰跑得快!」嘿嘿,你就算跑得再快,也沒我意念閃得快!
天知道我是怎麼到達水牢的!正見兩個宮衛將一個身穿鼓樂服的女子拖進那身不見底,浮動著老鼠與水蟲的髒水中。
「住手!」紫鵑已經深受重賞,那衣服上都是血口子,一進這水里還有活?
我迅速閃向那牢口上,把兩個宮衛嚇了一跳,「你……你是人是鬼?」
「嘿嘿,我當然不能說我不是人,可我也不是鬼!」懶得跟他們廢話,拉起已經幾近昏迷的紫鵑,「來,紫鵑跟師姐走!」
不知道紫鵑有沒有听到我說話,努力攀住我的肩膀。紫鵑比紫言大幾歲,少說也有十五六歲了,我要把她抱起來本就不太方便,剛站穩,腰間一涼。
什麼東西從背後刺入我的身體?雖然不痛,確是很別扭,因為抱著紫鵑,無法轉身回擊,聖衣顯然火大了。
猛烈的一陣紫光,將兩個宮衛推向那水里,插在我後腰上的一柄利劍,硬生生的被抽了出去,徑自向刺殺我的宮衛飛去。嚇得那兩人貼在牆上,驚聲尖叫,慘烈如殺豬。「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我無奈的搖搖頭,回手一擰,那柄劍刺入他們兩人中間的牆上。
卻沒想到其他的宮衛聞聲奔入,將我們圍起來,我迅速在周圍布下結界,抱著紫鵑奔出水牢,正要去諸葛府,「我……不行……了!」紫鵑微弱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里,我這才發現她一只手捂在側腰上——那里一個血洞。
我的淚猛然涌出,珍珠打在她的清秀的面上,「不,紫鵑,沒事!我一定會把你救活的!相信我!」我知道更改一個人的生死是要遭受天譴的!可是,我不能眼睜睜讓這樣一個正值花樣年華的女孩死在我的手里!
「大姐,你……」她眼神是陌生的迷茫,「你身上的香氣……很像大師姐!」
我沖出水牢,找到一處干淨的地方,將她平放在地上,撕開她傷口處的衣服。
結界外的宮衛還在沖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