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錦繡還生 第三卷 第十九章 生如夏花不凋敗

作者 ︰ 兮曦

為何每一次死去都滑稽像小丑?眼楮里象征性的落下幾顆珍珠……

我是否應該為自己做一個總結?

艾玫被推下懸崖,重生為天庭十二將白虎君之聖媒……唉!生的轟烈,死的慘烈啊!閉眼,「死去元知萬事空」!你們打,你們繼續打……

「住手!玫姐姐不行了,求你們不要打了!」這里面能跟我一樣有情有義的,只有投錯胎的小尾,他若是女生就好了!

唉!一息尚存,我卻還顧慮小尾的性別問題,真是多管閑事成性了——慣性!

當然,聖媒生命總結中還差一條,聖星圖見鬼去吧!哈哈哈……我要死了,死了,死了……沒有悲歌,沒有哀傷,沒有眼淚,沒有溫熱……這死,悲涼的慘烈,一次就夠了。

下次,不要這樣……下次,一定要找個溫暖舒適的地方睡死!

「吼!」那一聲動地的虎嘯,喚醒所有沉睡的記憶與情感,帶著悲慟的淒楚,他的無奈、心碎,此刻,我清清楚楚,看到他未曾表露的情感,卻也震的失去最後一絲意識。

原來,神,並不是無情無義!

原來,我要的一直在身邊!

「我听見回聲,來自山谷和心間

以寂寞的鐮刀收割空曠的靈魂

不斷地重復決絕,又重復幸福

終有綠洲搖曳在沙漠

我相信自己

生來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

不凋不敗,妖治如火

承受心跳的負荷和呼吸的累贅

樂此不疲

我听見音樂,來自月光和**

輔極端的誘餌捕獲飄渺的唯美

一生充盈著激烈,又充盈著純然

總有回憶貫穿于世間

我相信自己

死時如同靜美的秋日落葉

不盛不亂,姿態如煙

即便枯萎也保留豐肌清骨的傲然

玄之又玄

我听見愛情,我相信愛情

愛情是一潭掙扎的藍藻

如同一陣淒微的風

穿過我失血的靜脈

駐守歲月的信念

我相信一切能夠听見

甚至預見離散,遇見另一個自己

而有些瞬間無法把握

任憑東走西顧,逝去的必然不返

請看我頭置簪花,一路走來一路盛開

頻頻遺漏一些,又深陷風霜雨雪的感動

般若波羅蜜,一聲一聲

生如夏花,死如秋葉

還在乎擁有什麼」

心傷,明滅的光線中,想起泰戈爾的詩……

睜不開眼楮,只感覺到空氣流動。

努力讓自己蘇醒,為了老媽、為了林子雨、洛義、賀曉楠,我不能輕易放棄自己!

好吧,盡管我很討厭聖星圖,但是,看在它能帶我「時空旅游」的份上,還是要存在。

灰飛煙滅,太淒涼了!那不是偉大的偵探艾玫我喜歡的終結方式,要學習「劉胡蘭」,生的偉大,死的光榮,而不是「生的淒楚,死的慘烈」!

唉!可惜「生的淒楚」已經無法改變了,單親、單親,誰發明的這個詞?太——淒——楚!

「我要帶她走!」閻王的聲音冷冽而堅決,仿佛寒風中矗立的磐石,除非被侵蝕掉,否則不會移動。

他就在床邊,那冷冽的氣息,穿透聖衣,凍得我的心都在顫抖!

「誰都無法決定她的去留!」趙德昭離我不近不遠,疼惜。

「她是我的聖媒,沒有人可以帶走!」白虎君的嗓音深沉而磁性,看來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卻不知道他心里的傷是否愈合?

最後的那聲吼叫,仍是縈繞耳邊,那悲慟的淒楚蠶絲般的緊緊裹住我,窒息。心里卻有什麼東西流淌出來,溫熱的,緩緩的。憶起初見他時戲謔的語氣,頓覺上當!我陷進來了嗎?不可能,可這感情澀澀的,卻又不同于對林子雨他們的……

「她這副軀體已經不能再用!」神翼沙啞的聲音,仍是溫潤。

「可她的使命還未終結……」小青蟲嘆息,真是記仇,如此殘忍的提醒。

「玫姐姐好可憐,我不要她離開……」小尾的哭聲,細細的顫抖著,更讓我覺得傷心。

「她就算死了,神魄還在嘛!可以通過別的軀體去完成使命啊!」這差別怎麼這麼大啊!這都是小青蟲身上出來的吧?小背,你等好,就沖你這話,我也要活過來,等我體力恢復了,非把你這殘忍小孩,大卸八塊不可!

「我要這軀體,無論她去哪,只要我留著她的軀體,她始終會回來!地府,是她的必經之地!」閻王倔強的說。

「只要不妨礙我完成聖星圖就好……」白虎君的聲音有些抖,割肉般的讓步。

「好,每一次聖星圖開啟時,我都會找一個合適的身體,讓她去完成使命!」閻王也讓一步。

「她若以生命的形式存在,也不會再受天譴了吧!」神翼像是放下一個大石頭,他就怕我闖禍。

「既然諸君已協商好,朕也該回天庭了。」賀曉楠的聲音?他是誰?朕?朕是誰?「朕已命太上老君煉制靈丹,可保她的軀體不腐,若她完成聖星圖,朕會重新讓她回到自己的軀體!至于,聖衣、魄石(額上的白寶石)、聚魂篦,都會跟隨她的神魄,庇護她完成使命。」

「是!」眾人恭敬,異口同聲。

「白虎君,記住,她只是你的聖媒!閻王,你的痴情應該給需要的人,她不適合你!」賀曉楠的聲音又起。「還有你,青龍聖媒,前世孽緣已經終結,不要再做傻事!」

「那麼你呢?陛下?」趙德昭逼人質問,他對我用過讀心術,自然知道這個人長的像賀曉楠。而神翼和白虎君也是知道的,他們卻知道這事情的前因,這里面也只有我和趙德昭是糊涂人!

憶起白虎君無意中說的,幽蘭和深潭鯉魚,想嘆息,卻嘆不出來。

「德昭,不得無禮!」小青蟲緊張兮兮。

「呵呵……她本是我後宮之人,不是嗎?」賀曉楠說的理直氣壯!

「哼!歪理,後宮之人?陛下難道真把這天庭當作人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神界沒人會信!」閻王譏諷。

「哼哼,難道閻王忘了,她哪次重傷不是因為你?你的性子也該收斂了!」賀曉楠不是傻愣愣的不食人間煙火嗎,怎會變得如此狡詐?

「當初你若不……」閻王被激怒。

「恭送陛下!」白虎君忍無可忍,下了逐客令。但是很明顯,這家伙是有意不想讓我知道一些事情。

片刻,一片寂然。

「帶走吧!」白虎君在隱忍。「神翼,將她引出軀體!」

黑暗中,看到白影漸近,周圍的空間也明亮起來。紛落的幽蘭夾雜著白色的柔羽,久違的夢幻。那笑容依舊的風清月朗,他走過來,牽起我的手。「你都听到了嗎?」

「嗯!神翼,你見到賀曉楠了嗎?」

「他不是賀曉楠,他是玉帝——高高在上的玉帝!」我的心被他點醒,痛,銘心刻骨。林子雨此生不再相見了,洛義若是閻王,我也會死心,賀曉楠是玉帝?

憶起在蒙古時信誓旦旦的夢想,嫁給他,然後取代他,成為天庭武則天,一切都會解決!若他是賀曉楠,我又怎麼忍心?

神翼將我拉進懷里,又是安慰。「艾玫,放下一切,隨緣吧!」

一只手輕輕落在我的背上,略略收緊,而不是以前的輕拍。這預示著什麼?也是終結嗎?是不是以後不再有這樣的安慰?還是……

灑落一滴珍珠,我悶在他懷里點頭。「好!」放下一切,都不屬于我,為何還要執著?遍體鱗傷,為誰?

「走吧!」紛呈的夢幻中,他一揮袖,幽蘭都靜止下來,紫光閃耀一扇虛幻的門打開。走出來,月兌離那個陪伴了我二十多年的身體,那與父母的血緣被切斷!

站在床邊,陽光透過紗窗,穿透我晶瑩剔透的魂魄。終于明白神翼那樣的擁抱意味著什麼,從此,他們再也觸模不到我,就像一個幻影,飄忽著,月影般的荒涼,蕭索。

看著床上毫無血色的軀體,我想,這長相是像父親的。這驚艷的容顏,除了唇形,與老媽沒什麼相像的了!他肯定也是一個英俊的人……

二十多年,老媽一個人將我撫養長大,那個未曾謀面的父親是她的無情人?還是早已不存在那個世界?老媽容顏動人,她之所以不嫁他人,是因為心中一直寄存著他,還是因為太愛我?怕是我永世都不會知道了!

感謝他們賜予我生命,感謝他們讓我認識那絢爛的世界!雖然他們愛情的結晶已終結于這異世,我卻會一直將他們給予的精神延續下去,哪怕是「無賴」、「放肆」,但是我還「樂觀」、「積極」,我是那「璀璨的夏日之花,不凋不敗,妖冶如火」!

白虎殿已經恢復如初,羅幕挽著,流蘇流垂似瀑。

閻王抱起那個軀殼,定定的凝視我良久,說︰「我等你!」他沒有用「本王」。

走出白虎殿時,那軀體上紫紗的聖衣、額上的寶石不見了,換之的是白錦的衣裙,長發恢復卷曲瀑布般的垂著,那也只不過是普通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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