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劍花 第一章 山海誓變花濺淚 塵泉永別月傷魂16

作者 ︰ 寒月清輝

沈听所投之主讀者自然能知便是平北王江冠雄,而沈听一因對主存忠,二更因自懷陰深心計,是以初起便已和花似真議定好,來日向秦川面述時要諱江冠雄姓名身份,意欲將秦家追凶的注意力全引在楚雲飛二人身上,待得加借他們大力除去了這兩個大仇人,己二人便遠走高飛、重新生活,至于秦家此後能不能明察出江冠雄、又能不能對付得了這位手控重兵、權勢蓋天的豪雄王者,那就與己等無關了。

他那日帶花似真暗中探視苦主情況以尋後計的可利之情時,除了哭兄的志鵬自然還見到哭夫的雪晴,這位郡主他以前在王府中雖所見不多,卻當然識得,當時確是吃驚不小——雪晴與劍洲之事,王府中的一眾僕從知清的不多,知道的也多忌言,就連一干有派任于紅樓喜事的兵僕也是上主吩咐什麼便做什麼,多話不問,而大都不知其中究竟。沈听對此事雖也不詳清,又原本也無心關知,但他因畢竟是府中受王爺器重、地位還算不差之人,是以總歸也有點听聞,萬沒想到那日受上命去接晤的殺手要替主人去殺的,竟會正是其自己女兒將要嫁的丈夫,也就是秦家長子秦劍洲!

他既要諱掩江冠雄,這時當然不會說出識得雪晴此節,只提了下志鵬便簡略含糊帶過細情,接下來卻又說得沉浸于是時那般著實興奮的憶情中,不覺有些忘乎所以起來。

再說志鵬就算在平常,被沈听和花似真這樣兩個人伏于暗處窺探,他怕是也想不到、察不覺,何況當日還是處于無比悲痛之中,因必得為劍洲辦理後事才硬撐起一些心力,又哪有多余的顧及其它?他此前根本不知沈听並花似真還對己曾有此一行,這時一邊不覺回思,一邊微騰自失之感,全沒留神沈听後言。

而心鴻卻一直凝神關听,這時直覺一陣尖銳刺耳!素稟的氣性難容,張口便一聲斷喝︰「沈听!你這聲名低劣的旁門宵小!在此胡言亂語什麼?」

沈听頓省失言,實覺自己大是不妥,是以對心鴻斥責也無不忿,急忙對秦川解釋道︰「噢不是,盟主,請勿見怪,我的意思是說,原本我深慮就憑本門而今僅剩的我和花似真兩兄弟,非那楚雲飛二人對手,何況他閻羅殿殺手還隱在外人止步的邪派重地浮羅山上,難以尋見。我前面也曾對盟主說欲長謀後計圖報大仇,但那也屬是時盡力而想、其實全無把握的自己也時覺渺茫之事,要知那閻羅殿系江湖第一邪教重部,里面又哪會有一個善人?那一干殺手惡徒自是不知比我兄弟二人要精熟擅使多少倍的陰謀詭計,我又該往何處去謀可降服他等的更高良策?且那白無常、黑無常听去還是在殿中地位頗高之人,只怕我二人費盡心機,對他二人來說也是放不在眼里。

只是兄弟之仇,終死必報!終不行了拼上這條性命便算了!萬不想就在短瞬突然間,竟可連得報仇機望,一再巧合下與秦盟主你這當世正道盟主、英雄豪杰存有了共同的仇人,盟主之強勢您自己無須謙虛、我也無須夸言,那是大家皆明的不爭事實,是以我兄弟二人覺著自己的報仇一事也隨之大現希望,才只是對此不由不心生歡喜,而決無半點是對向令郎事故。」

秦川正思︰「浮羅山,閻羅殿,我兒之事果然又是浮羅山閻羅殿殺手所為。這幫邪教惡徒近期血債迭暴,忒也無法無天、愈發猖狂了!」

他當日自是要听志鵬詳述黑風林中之情,當然本性忠厚誠實的志鵬也不會有半點虛謊,可其畢竟對楚雲飛二人早懷滿一腔憤恨,一心只以為他二人是暗施下極其陰惡歹毒的詭計,假裝和劍洲親近而致他延誤了救治時機、慘然身亡,是以對父言述中難免有所偏激傾向。

而秦川未在當場,如何能判斷真情?且後發此等事故,換成是任哪個為父之人也是悲憤填膺、無甚可能相信楚雲飛對劍洲是一片真誠以待。他這時已經沈听相告別而明確了楚雲飛身份,對楚雲飛自然懷恨,只是又思到︰「原來那人實叫‘楚雲飛’,那他既是心懷陰惡毒計才對一向善待他人的劍洲大示親近,卻相告真名似有悖道理、全無必要呵?莫非他當日告知沈听的卻是同一化名?」分神听完沈听之釋,對他此失言冒犯也不在意,輕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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