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之余,楚凌雲也沒有忘記這一切變化都是因為面前這名乾瘦老者,他感激的向德倫望去,德倫枯槁得有些可怕的面容,在楚凌雲眼中變得無比可愛。
「為什麼要這麼幫助我?」通過心靈直接溝通,楚凌雲疑惑的問道。
「年輕人,你以為你現在擁有的感覺,是我幫助你的結果嗎?」德倫微微搖了搖頭,嘴角的笑容看起來飽含欣慰。「這些都是你自己的力量,而且你擁有的遠比你以為的更多。我做的,只不過是盡自己的力幫你把它發揮出來一些而已。」
見楚凌雲的眼神更加迷惑,德倫卻不再繼續解釋︰「雖然你現在還不明白,可是總會有明白的一天。不過既然你認為是我幫助了你,那麼也請你幫我個忙吧!去尋找隱藏在武道會幕後的真相,化解即將來臨的危機。當你取得最後勝利的那一天,世界將會恢復真正的秩序……」滿意的望著連連點頭的楚凌雲,德倫口中吐出詩句般的囈語。
「老伯,你在說什麼?」楚凌雲被德倫的話弄得徹底糊涂,除了「取得最後勝利」這句之外,什麼「真相」、「危機」……他根本就是有听沒有懂啦!
德倫根本沒有理會滿心疑問的楚凌雲,逕自轉頭向裁判淡淡說道︰「這場比賽,我棄權!」
所有目光聚焦在這場比賽的人,全都被德倫突如其來的這句話驚呆了。裁判也不例外,他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遲疑的向德倫求證︰「您……您想棄權?」
德倫輕輕點頭,轉身向擂台的樓梯走去。
他身後的楚凌雲這才回過神來,急切的通過心靈溝通問道︰「為什麼?」
德倫乾瘦的背影站定,生澀而蒼老的聲音在楚凌雲心中響起︰「年輕人,相信我,這是屬於你的舞台,不要再有顧忌,張開你的羽翼盡情翱翔吧!」
頓了一頓,他的聲音添了些笑意︰「還有……告訴你哥哥,就說德西-凱斯特倫讓你轉告他,『傀儡術』不要多用,對承受者的精神會有隱蔽的傷害。」
該說的都已說完,德倫再不停留,逕自走下擂台。他的腳踏在擂台下的土地上,正是裁判宣布楓神隊取得比賽勝利的時候……
「德倫!你這個老瘋子!」管中恆憤怒的抓起面前的菸灰缸,狠狠砸向面前巨大的電視螢幕。清脆的碎裂聲響起,被菸灰缸砸碎的大洞閃過幾簇電火花,接著冒出煙霧。
「管老板,何必這麼激動呢?」楊老板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嘲諷著抓狂的管中恆︰「再說還不知道你這一場賭下來,還有沒有錢來賠償被你砸壞的螢幕呢!」
「你這頭蠢豬!給我滾出去!」輸掉全部身家的管中恆瀕臨瘋狂,他兩眼血紅瞪著楊老板,心中決定,如果楊老板不識相的乖乖滾出去,他就撲上去把這頭蠢豬活活掐死!
楊老板當然不會和一個快要發瘋的人斤斤計較,管中恆罵他「蠢豬」也不生氣。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楊老板起身向包廂外走去,邊走邊涼涼的戳著管中恆的痛處︰「我是很蠢,可是我還沒有蠢到把全部身家都拿去賭博的地步。」
管中恆憤怒的抓起茶幾上的酒瓶扔了過去,卻只砸在關上的房門。他喘著粗氣瞪著房門良久,開始暴躁的在包廂里走來走去。
「德倫,你這個老東西,害我輸得我傾家蕩產,我也要讓你活不下去!」也不知管中恆到底轉了多少圈,他終於停下來,恨恨的從牙縫中擠出陰森的話。
「老婆,小雲可真爭氣啊!」听到電視里傳來裁判宣布楓神隊獲得最後勝利的聲音,楚朗從沙發上跳起身來,興奮得手舞足蹈。「你知道我們這一下贏了多少錢嗎?」
「贏了多少?」胡鈺皺起眉頭,表情變得危險,可惜興奮的楚朗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