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芙安娜,您看起來……和以前……好象不太一樣了呢!」「下春/藥」,哦,應該是夏瓊瑤,定定地看了我好一會兒,若有所思地說。前些時日,她和她那位神甫舅舅穆景遠一道去了廣州,昨天才回京,今天一大早就上我這兒來串門子。
「有什麼不一樣啊?」我將一碟什錦水果炒冰遞給她,含笑問道。現在已是入夏,天氣一熱,吃這個不僅酸甜爽口,還能解暑。
「我覺得……您比以前變漂亮了呢!」夏瓊瑤眨著她那雙藍汪汪的大眼楮,認真地打量著我,道,「您看起來容光煥發,舉手投足間總是隱隱地散發著一種嫵/媚動人的迷人風/情,很美呢!」
听別人夸贊自己漂亮,總是非常高興的,我不覺有些自戀地伸手撫上自己的面頰,笑得越發甜蜜︰「是嗎?」
「嗯!」她肯定地點頭。
然後,她邊吃著炒冰,邊對我唧唧歪歪地說著去廣州的見聞,因為她說話的語速太快,說實在的,我根本就沒怎麼听清,可是,見她興致高昂,還越說越興奮,終不忍打斷她,告訴她,呃,其實自己十句中才听懂兩三句這個殘忍的事實,只能不停地對她優雅地微笑點頭,暗自汗顏不已。
聊了一會兒後,我陪她去府中的庫房參觀,她對那些貴重的古董並沒有表示出多大的興趣,估計她也根本不會欣賞,反倒是被架子上擺著的一排蛐蛐罐給吸引住了。這些罐子有的以紫砂制成,有的以陶瓷燒制,或刻上或繪有精美的圖案,做工都極其考究,毫無疑問,它們的主人便是那只可惡的臭色/狼是也!哼,看他收藏了這麼多各種各樣的蛐蛐罐子,就知道他有多不學無術、玩物喪志了!
她好奇地湊近前去,將每只罐子都拿在手中細細地瞧了一遍,滿是疑惑地回頭問我︰「哎,芙安娜,這些罐子是派什麼用的呀?」
「這個呀,這是……」我一下子想不起來該如何用法語說「蛐蛐罐」這個詞,要是直接解釋成「裝蟲子的罐子」似乎太惡心了一些,就隨口胡謅道,「呃,這是……這是香粉罐子,就是裝你平時用來涂臉的那些香粉用的!」
「哦,是香粉罐子呀!」她了然地點點頭,隨即有些疑惑地問,「可是,怎麼它們都這麼大呀?比我平時用的罐子要大很多呢!」
那是當然了,我暗自好笑,因為要裝蛐蛐兒呀,這體積、容量能不大嘛!
我想了想,對她解釋說︰「呃……這是因為,我們這里就流行用這種大罐子來裝香粉!」
「哦,原來是這樣啊!」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贊嘆地說,「這些罐子雖然個頭大了些,不過都好漂亮啊,每一只都做得真精致呢!」
我見她對手中拿著的一只繪有春/宮圖案的蛐蛐罐露出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便問︰「你很喜歡這個罐子?」
「是啊!」她倒是一點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漂亮的藍眼楮閃了閃,指著罐上那幅繪得極精細的春/宮圖,對我笑著道,「這上面畫的圖樣很傳神,真是栩栩如生,細致精美極了呢!」
「你要是喜歡,那就送給你好了!」
「真的嗎?」她眼楮一亮,倒也不跟我客氣,歡喜得將蛐蛐罐抱在懷中,不停地向我道謝,「芙安娜,您真好,謝謝您!」
「不客氣!」我對她微微一笑,估計她也只是把它當成一件富有東方特色的藝術品純欣賞,應該不會真用這個來裝香粉吧?
「哦,對了,芙安娜,我還有件事想拜托您幫忙呢!我一直想去街上的鋪子買些香粉之類的東西,可我不太會說漢語,舅舅他成天都忙著教會里的事兒,再說他也不懂這些,您能抽個空陪我去買香粉嗎?」她伸手指了指懷中的蛐蛐罐子,道,「而且您今天送了我一只這麼大又這麼漂亮的香粉罐子,我正好可以多買些香粉裝進去用呢!」
不是吧,她還真準備拿來用啊?
我瞪大眼楮,本想跟她說實話,想了想,還是忍住沒說。唉,算了,這罐子雖然是養過蛐蛐兒的,不過看上去還是挺干淨的,只要在使用之前徹底洗干淨,用來裝香粉……嗯哼,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我現在就有空啊,那我們現在就去,好不好?」
「好啊!」她歡喜雀躍地笑拍著手。
「黛,這個罐子擱在這兒好久沒用,已經很髒了,你在裝香粉前一定要先把它洗干淨!」我不放心地對她再三叮囑,「記得一定要把它徹底洗干淨哦……」
「知道了!謝謝您,芙安娜!」她開心地湊過來,親了親我的面頰,笑呵呵地道,「芙安娜,您真好!」
這個熱/情的法國小美女!
我有些心虛地對她微微一笑,說,「不用謝!」見她一手抱著蛐蛐罐子,一手拉著我急急地就朝外走,難不成這個開放的小妮子還打算抱著這個春/宮圖的蛐蛐罐子滿大街溜達?便好心地提醒她,「您抱著這個罐子出去逛街多不方便啊,我讓人先把這個香粉罐子送到您府上去吧!」
「對哦,這樣確實不太方便呢,那我讓芳汀先把它拿回去吧!」她便吩咐她的使女把蛐蛐罐子先拿回去,然後開開心心地和我一道上街去買胭脂水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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