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男客見他們倆人相互之間不停地眉來眼去,會意地閃了閃眼眸,笑問道︰「王爺,您覺得我的胭脂……呵呵,怎麼樣啊?」
「她啊?呵呵,很好啊!」
「哦?怎麼個好法兒呀?」胭脂越發撒嬌賣痴,嬌膩地笑問。
「嗯……模樣好,身段好,又這麼聰明討喜……嘿嘿,橫豎就是不管哪兒都好唄!」
男客听罷後對胭脂遞了個眼色,諂媚討好地笑著道︰「呵呵,承蒙王爺瞧得起她,把她夸贊地都到天上去了!哎,既然您對她還算喜歡,那……今兒晚上我就讓她來伺候您,好生地陪陪您,可好啊?」
「當真麼?」胤禔虎目一亮,喜不自勝地問,隨即假作推托道,「呃……只是,她可是你的寵妾,你讓她來伺候我,呃……這個……這個,嘿嘿,好象不太好吧?」
「嗨,您願意讓她來伺候,那是看得起她,是她的福氣,有啥不好的呀!」男客不以為意地笑著道,又悄悄模了一把我的腰,見我杏眼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這才干笑幾聲,識趣地松開了手,笑著道,「王爺,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啊!」
哼,這幫荒/婬無恥不要臉的臭男人!
我心中恨恨地暗罵,慌忙逃也似地離開,正在廚房忙碌的時候,忽然胤禔讓人來傳話,叫我去他的書房,莫非,這頭無恥的秦壽今晚又想糟/蹋我了?我恨地銀牙暗咬,卻是一點法子也沒有,無奈而憂傷地重重嘆了口氣,匆匆趕到書房,卻沒想到,他竟然命我去客房陪剛才那位男客過/夜!
「你說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屈辱的淚水頓時涌了上來,憤然高聲叫道,「你當我是什麼?」
「爺當你是什麼?」胤禔似是听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放聲大笑,輕蔑地看著我,鄙夷地道,「當你是一個長得略有些姿色和身段的婊/子唄!」他大手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威脅地道,「賤/人,你給爺听清了,待會子一定要使出渾身解數好生地伺候這位客人,橫豎這是你向來頂頂拿手的絕活兒不是?一定讓他玩兒的快活……」
「不,我決不去!」我打斷他無恥的話語,恨恨地瞪著他。
「這可由不得你!」胤禔冷冷地哼了一聲,給身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他立即會意地來一只瓷瓶,那只瓷瓶我再熟悉不過了,里面裝的是他以前和我時,為了滿足他那強烈旺盛的獸/欲而時常讓自己服用的「焚心」,這是一種藥性最烈的春/藥!
「不——」我又驚又怒,驚懼地直朝後退,可卻被兩個太監抓住手臂,胤禔從瓶內倒出了幾顆藥丸,大手捏住我的下巴,將藥丸強塞見我口中,並牢牢地捂住我的嘴。藥丸入口即化,變成一股甜得發膩的液體,沿著咽喉滑入月復中,不一會兒,我的小月復便燃燒起一把滾燙的火焰,身子也軟了下來。
「你……你真……卑鄙……無……恥……」我急促地喘息著,憤恨地瞪著胤禔。
「哼,這是你自找的!誰讓你不乖乖听爺的話?」胤禔抬起眼皮,涼涼地乜斜了我一眼,命人將我架去客房。
太監們將我像丟麻袋似的隨意丟在床/上後就走了,我想要逃開這天大的污辱,吃力地硬撐起因藥性發作而變得虛軟的身體,粗重地喘息著,掙/扎著下了床,可沒走幾步就軟倒在地,渾身香汗淋灕,卻是再也邁不動一步!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自門口傳來,剛才的那位男客推門進來後,見我躺在地上不住嬌喘,眼眸閃動著熾烈的情/欲,婬/笑著大踏步地走過來,如狼似虎般撲到我身上……
次日,我失魂落魄地自客房回到自己的小屋,軟軟地躺倒在床/上後,再沒有絲毫的氣力起身,想起昨晚胤禔竟會如此的無恥,把自己當成青樓里下/賤的妓/女一般,逼迫自己去陪他的客人過夜,想起自己被那位男客如何恣意地污/辱了一整晚……兩行屈辱和悲憤的淚水自我那美艷如花的面頰上緩緩流下!
我雙手捂著臉,悲苦哀戚地哭泣著,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絲毫不念及我們曾有的夫妻之情,好歹自己還曾是他的妾呀!難道我以後都得過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麼?
我傷心欲絕地哭了好半晌,緩緩抬起頭,呆呆地望向鏡中那張依舊貌美如花的芙蓉俏臉,玉指情不自禁地撫上嬌顏,難道這副美艷絕倫的容貌,竟是成了給自己不住惹來麻煩的禍端?若是以後再有別的客人看上了自己,他……他是不是還會再次無情地把自己當成下/賤的/妓一般,逼迫自己去給那些客人們陪夜?
我喝了絕子湯,以後是斷不可能懷上孩子,外加上現在已徹底惹惱胤禔,把自己由妾降為低賤卑微的通房丫頭,別說是想晉位當上有正式名分的庶福晉了,想要重新當他的妾都是難于登天!自己以後該怎麼辦,怎麼辦?
我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一絲希望都沒有,莫非自己就要這樣慢慢地煎熬,被他活活逼死麼?
死!
這個字頓時跳入腦中,是的,我現在除了死,沒有別的路可走!只有自我了斷,才能徹底月兌離這片無邊無際的苦海,讓自己真正得到解月兌!因為,這樣的日子,我再也過不下去了,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是夜,我悄悄起身,取出自己最美的衣飾,端坐在鏡前,細細地給自己梳妝打扮,描眉點唇,精心地妝點一番後,望著鏡中那張艷麗無雙的臉龐,在忽明忽滅的燈火中,顯得益發明媚動人,輕抬皓腕,素手輕撫上鏡中的面龐,幽幽嘆息,多麼美麗、多麼年輕啊,唉,只可惜,眼前卻是站在懸崖峭壁的邊緣,已是無路可走,走到生命的盡頭了!就像桌上那盞快要燃盡的油燈一般,隨時都會熄滅!我這枝嬌美的海棠花,早已凋零枯敗,再不能開出這世間最美的花朵了!
花?
我心中一動,從箱籠中尋出壓在箱底的那枝早已枯萎敗謝的桃花枝,拿在手中定定地看著,想起自己和胤美好的初次相遇,想起那個甜蜜熱切的親/吻……胤啊胤,我不知自己是否該怨你、恨你?雖然你如此狠心、無情地待我,設下毒局把我害得這麼慘,弄得我身敗名裂、名譽掃地,讓我淪落到現在這般悲慘的境地,可是……我幽幽地再次嘆息,唉,時至今日我心中卻仍深深地愛慕著你、眷戀著你,無法恨你分毫!
是的,我就是恨不了你!呵,大概我確實是個下/賤貨,喜歡犯/賤吧!
我緩緩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無奈之極的苦笑,失了好一會兒的神後,低頭從抽屜中翻尋了許久,這才尋出了一小塊金子。素常一直听說金子能墜死人,我掂了掂分量,這塊金子雖小,不過應該可以……要我的賤命吧!我一手握著桃花枝,一手拿著金子,毅然站起身,走到床邊,優雅地躺下,細心地替自己將鬢發和衣飾等再次理齊整,深吸口氣,將金子吃力地咽了下去!
恍惚朦朧中,我似乎回到多年前那個溫暖的春日午後,隱約看見一個清俊秀逸的少年,臉上帶著一抹令人意醉心迷的笑容,他的眼眸閃閃發亮,就像天上最亮的星辰,嘴角還有個好看的酒窩,站在我面前笑吟吟地望著自己。
「你叫青玥是麼?」
「青玥?青色的寶珠,這個名兒很美啊!」
「這名兒取得美,這人嘛……呵呵,自然是生得更美了!」
「哎,你的嘴兒上抹的是什麼胭脂呀?讓我嘗嘗好不好,嗯?」
「你抹的是玫瑰胭脂,對不對?呵呵,真甜呢!」
「再見啦,美麗的青色寶珠!」
「胤,若是你听聞我的死訊,心中可否會有一絲遺憾、一絲歉疚?你可會為我傷心麼?大概不會吧,你的心里只有董鄂,從來都沒有過我!胤,再見了!但願來生,我能跟你在一起,能嫁給你做你的妻子,和你白首偕老,永不分離……」我流著眼淚,輕聲低喃著,氣息越來越微弱,手指徐徐松開,原本緊握著的桃花枝自指間滑下,「啪!」地掉落在床角。
「呼——呼——」一陣凜冽的夜風自未關合的窗中吹了進來,桌上那盞豆大的燈火微弱地跳躍了幾下,「噗——」的輕輕一聲,那一點如豆的殘焰被秋風輕松熄滅,屋內霎時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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