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次日,我睜開眼,天已大亮,見身邊沒人,耶,這頭醉狼已經起來了?我坐起身,只覺得腰部一陣陣酸痛,哼,都是這頭可惡的醉狼給害的!
「宛兒,你醒了?」一只修長的大手勾起紗帳,胤在床邊坐下,看他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應該是沒事了。
他見我皺著眉不停地揉腰,關切地問︰「怎麼了,可是哪兒不舒服麼?」
這個烏鴉嘴,成天就愛咒我生病!
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說︰「還不是你干的好事!」
「我做什麼了?」他疑惑地看著我。
「怎麼,昨天晚上的事,你都不記得了,嗯?」我冷哼一聲。
「昨兒晚上?我……昨兒晚上,我對你做什麼了嗎?」
「哼,我讓你放手,你死活就是抱著我不放,弄得我痛死了!」我邊說邊伸手揉著自己快被他勒斷的腰,唉,我可憐的腰啊!
「我……我弄疼你了麼?」他狼眼猛然一亮,賊溜溜地在我身上四處亂瞄。
「喂,你眼楮朝哪里看啊?」我被他這雙賊賊的狼眼給看得渾身不自在,羞窘地嚷道。
冷不防被他一把抱入懷中︰「宛兒,你是我的了!」
「什麼我是你的,莫名其妙!」我沒好氣地推開他。
「昨兒晚上,咱們倆不是圓房了麼?」他輕柔地撫模著我的臉,笑吟吟地道。
「誰跟你圓房啦?」我的臉頓時「轟!」地燒了起來。
這個男人一定有嚴重的妄想癥!大概是成天玩/女人把腦子給玩壞了,看看,這滿腦子想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呀?
「沒有?」
「當然沒有!」我氣惱地瞪了他一眼。
「可是……你才剛不是說,我弄疼你了麼?」他閃亮的星眸頓時一黯,快速地閃過一絲失望,不解地問。
「我是說你昨天死抱著我的腰怎麼也不肯放,差點沒把我的腰給勒斷了,害我的腰痛死了!」
「就是這事兒?」
「是啊!」
「再沒有別的了麼?」
「哼,你還想有什麼別的?」
他倒想得美,怎麼,剛采過外頭的野花,轉眼就對我這朵不起眼的家花開始感興趣了?
胤沉默了半晌,拉起我的手,問︰「宛兒,你可還在惱我麼?」
「惱您什麼?」我抽回手,淡淡地說。
「秋桐的事兒!宛兒,你听我解釋,她肚子的孩子真不是我的!我承認,我以前是曾經寵幸過她,那是因為……」他頓了頓,再次伸手撫上我的臉,說,「她的眼楮跟你生得極像!每當我瞧著她的時候,就如同瞧見你一般,偏那會子你總是對我不理不睬,老躲著我,我這才會起念要了她的!可是,自打皇阿瑪下旨把你賜給我以後,我就再沒踫過她,是真的!」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我水盈盈的大眼滿是懷疑地乜斜著他。
「雖然,我眼下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這事兒多半和他有關!」他明亮的星眸閃動著一絲凌厲和狠絕,沖著我比了個「二」字。
太子?
我知道他跟太子向來是死對頭,這件事如果是太子故意設計陷害,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只是……太子為什麼要故意給他戴上這麼一頂大綠帽子?這個……好象有點說不通啊!
「他為什麼要陷害你?這對他又沒有什麼好處!」
「哼,還不是為了上回凌普的狗才頂著豬頭在我府邸前罰跪的事兒,讓他大大地折損了自個兒的顏面,想伺機報復唄?再說了,他拿這事兒來冤我,那好處可是多了去了!頭一件,原本皇阿瑪前幾日已應下我,讓我替他辦件差事,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兒,皇阿瑪一惱,這樁差事兒自是就不會讓我去辦了,改由他的門人去辦,這下子可不把他給樂壞了?其次,他那人兒向來愛面子的很,上回那樁頂豬頭的事兒自是讓他耿耿于懷,怏怏不快,借著這個天大的好機會,自是大可將上回所丟的臉面通通找回來……」
嗯,他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只是,我仍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這實在是太荒唐了,簡直就是荒謬透頂!
我略思忖了一下,問︰「照你說的,這件事你是被冤枉的,可是,秋桐她真有這個天大的膽子,拿別人的孩子來誣陷你,她難道會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想必是她應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他的手上被他威逼利誘吧!總之,這對他來說,還不是件輕而易舉的容易事兒麼?」胤鄙夷地勾起嘴角,眼中閃動著深深的仇恨,憤然道,「反正他又不是頭一回害我,干這等卑鄙齷齪的髒事兒可是駕輕就熟,只須隨便找個名目就成!」
「可是,皇阿瑪素來精明,他怎會……」
「他一定會相信這個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信口雌黃胡亂編造出來的鬼話,也決不會信我所說的半句真話!」他打斷我的話,苦澀地一笑,道,「橫豎,我在他心里就是這麼一個不長進沒出息的混帳東西,他現在信不信我,說句心里話,我已經無所謂了!我只希望……你能信我!宛兒,你信我這回,好不好?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兒!」
「無憑無據,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我猶疑不決地望著他,不可否認,他這雙誠摯而熱切的眼眸,令我有些動搖。要相信他嗎?我能相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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