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人家可是杵在這兒老半天了,你才剛瞧見哪?」金真淡淡地輕哼一聲,微帶嘲弄地說,「哼,我說你這倆眼珠子長得可真夠大的!」
我俯,優雅地給他們倆行了禮︰「奴婢給二位爺請安,二位爺吉祥!」
「沈……」胤祥剛想說話,卻被金針菇冷冷地瞥了一眼,他只好閉上嘴,望著我的眼中滿是深思和打量。
金針菇並沒有讓我起身,背著手,神色淡然地問我︰「你是本屆的秀女?」
「是!」我半蹲著身子,非常恭謹地回答。
因為我身上穿著秀女們的統一制服——一件素藍緞的旗裝,我想,只要不是瞎子應該都能認得出自己這個秀女的身份。
「你叫什麼名兒?」
「董鄂•宛如!」喂,你不識字啊,沒瞧見我胸襟前別著一長條繡有「董鄂•宛如」,呃,就是本姑娘大名的素絹嗎?話又說回來,這究竟是誰想出來的破規矩,搞得像幼稚園的小朋友似的,不知道是怕我們這些秀女們走丟了哪,還是為了能讓別人記住我們的名字呀?
「哦,原來你不叫沈盈盈啊,怪不得咱們找遍了全京城都沒……」
「十三!」金針菇忽然喝住了他,胤祥便噤了聲沒再說下去,只是笑吟吟地望著我,顯得非常高興,金針菇繼續問道,「你可會做菜?」
「做菜?」我被問得一頭霧水,「做什麼菜?」
「金針菇炖金槍魚!」
我的腳一軟,慌忙「撲 」跪了下來,慘了慘了,這下子自己是徹底得罪這位未來的雍正皇帝了,哼,我就知道這只小心眼的「金針菇」是很記仇的,嗚——自己今天一定要死翹翹了啦!
「四哥!您可真是的,瞧把人家姑娘給嚇得!」胤祥笑嗔了金針菇一眼,伸手把我拉起,「沈……董鄂姑娘,您別怕,四哥他是在跟你開玩笑哪!」
胤祥的手是那樣寬大而溫暖,一股暖意頓時從他掌中流入我的心中,好溫暖啊!我暗暗瞥了金針菇一眼,見他那深邃清冷的眼中閃動著一絲笑意,看來他並沒有和我計較,就像胤祥說的,真的只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這才安下心來。只是……嗚,這只金針菇的玩笑話,真的好冷哦!
「你叫宛如?」
「是!」
「為何取這個名兒?」
我知道胤祥年幼喪母,而且心地善良寬厚,如果我說自己也是早年喪母,他一定會心生共鳴而幫自己應付這只難搞的「金針菇」,想到這里,我用力眨了眨眼,盈盈大眼中立即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以一副淒楚哀婉的神情微垂著頭說道︰「因為奴婢的亡母閨名叫做寶如,她在生奴婢的時候難產而死,奴婢的阿瑪為了紀念她,就給奴婢取了這個名,以取‘宛若寶如’之意,希望奴婢能永遠記得亡母對奴婢的生養之恩……」我暗自非常得意自己的演技,那個什麼奧斯卡的就不敢肖想了,混個金像獎、金馬獎之類的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
胤祥听我這麼說,透亮的墨玉眼眸霎時一黯,閃動著一絲憂傷,低低地說︰「哦,原來您的額娘也……」說到這里,他忽然住了口,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凝望著我,他的眼神是那樣溫柔,眸中盈滿了憐惜。
一時四周安靜下來,我們三個人就這樣默默地站著,過了一會兒,胤祥忽然開口對金針菇笑著說︰「四哥,您瞧,這雨已快停了,咱們趕緊去永和宮給額娘請安吧,別讓她等急了!」說著對我眨眨眼,微微一笑,然後就把那只超級恐怖的金針菇給半拉半拽地拖走了。
我暗自長長地松了口氣,老天,這個一號恐怖分子總算是走了,見胤祥邊和金針菇朝前走,邊不時地回頭對我微笑,淘氣地沖我一擠眼,口中還無聲地對我說著︰「不見不散,不見不散哦!」
我忍不住嘴角一彎,對他微微頷首,也無聲地說了句「不見不散」,待他們倆的身影消失後,再也不敢隨便亂逛,趕緊乖乖回到自己住的小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天受到這只金針菇的嚴重驚嚇,我一入睡就開始做噩夢,夢見這只金針菇舉著一根又寬又長的大板子,齜著牙咧著嘴,惡狠狠地對我說︰「哼,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死丫頭,居然敢叫我這尊貴無比,而且還是未來的雍正皇帝金針菇,真是不知死活!看我今日怎麼收拾你……我打死你,打死你……」說著就揮舞著那根大木板直挺挺地朝我打來,嚇得我尖叫著四處躲閃,不停地大聲喊救命,猛的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過來,出了一身的冷汗,次日,我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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