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楊銘不禁出言道。
「應該還沒有,我已經留了手。」德科笑道,臉色輕松,「走吧,我們還有正事。」德科指的正事,自然是楊銘的牧師袍認證,當然,還有他自己的,他已經進階為三級,也該換一套了,一直懶得來,不過現在來了,順便換一換的心情還是有的。
楊銘也已經心急非常,聞言當即不在管那個躺在地上的男子,便要跟德科進入牧師教堂,可他們的腳步還沒踏出,卻已經被一個聲音喝止了。
「站住!你們兩個,別想走!!」隨著聲音,一個身影急速像這邊奔來,速度之快,竟連德科也不禁吃驚。
身影雖然遠,可不一會,卻已經到了楊銘兩人面前,身子不高,背後卻背著一口兩米長的大劍,顯得極為不搭。來者是一個少年,一頭金黃色的長發在背後束了一條小辮子,隨著少年奔跑的腳步不斷地擺動著,少年有著一張白淨的臉,兩條劍眉,一雙藍色的眼楮綻放著逼人的光芒,這雙眼楮,正死死地盯著楊銘二人。
少年走到男子身邊,扶起男子看了看,似乎松了口氣,將男子緩緩放下之後,臉色又恢復了冷峻,冷冷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
「哼!」德科冷哼道︰「問別人名號的時候,不應該先自報一下家門麼?」
「你們沒這個資格。」少年的聲音更冷了,他已經拔下了背後的劍,那把巨大的劍,單看形狀便知道重量不輕,可少年拿起這把劍,卻像是輕描淡寫一般。
「那誰又資格?」說話的,是楊銘,他不知人情世故,不知少年這句話,已是宣戰,還傻里吧唧地問道。
少年一怔,冷笑道︰「誰都有資格,除了死人。」他話音一落,身子便已經動了起來,他的速度極快,沖向的,卻是德科,任何時候,在牧師還沒發動魔法前進攻,這是戰士的習慣,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上!」德科喝道,人家已經打上來了,便沒有後退的道理,即使他知道,自己一個牧師加上一個半吊子戰士楊銘,這戰,絕對很難打。
楊銘身子一輕,他再一次被德科打了出去,戰士的牧師的肉盾,這次楊銘卻是真真正正體會到了,他的身子已經迎向了少年。
少年目光一緊,繞過楊銘?不必,他已經看出楊銘不是一個戰士,至少,不是一個優秀的戰士,楊銘的動作很僵硬,自己絕對有信心在三招之內解決楊銘,少年眼光一閃,已經計算出數種戰斗方式,最終選定了一種,大劍一揮,便直接向楊銘面首劈去。
少年這一招雖然迅猛,卻不是無處可躲,楊銘至少有三個方位能躲避,可躲避,卻不是一個好辦法,因為只要楊銘一躲,少年至少有數十種後招,能置楊銘于死地。
可誰都應該躲的,楊銘沒有武器,絕對不會有人用手去擋這麼一把大劍,可楊銘卻不是人,他只是一只吸血鬼,他的手已經舉了起來,他竟不管少年的大劍,直接一拳轟向少年,他從沒學過躲,他只知道打,而且只有那麼一拳,雖然他的霸氣運用還不熟練,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可楊銘的力氣卻是極大,這一拳打出來,卻也帶著風,直逼少年。
拼?躲?少年心念急動,任何時候,他都能在一瞬間做出判斷,這也是他最自豪的地方,可現在,楊銘這般不按牌理出牌,卻是一時讓他亂了分寸。
躲!少年劍勢一收,頓時飛退開來,他已經決定,不能跟楊銘硬踫,雖然他相信自己決定能夠用最小的代價換楊銘一命,可只要自己受了傷,哪怕是一點點,都可能讓後面的牧師施放出魔法,到時自己要近身便會更麻煩了,而跟牧師打遠距離戰斗,少年卻已經在一早便排除在外了,任何戰士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少年右腳突然向後一踏,身子旋轉著,左手輕輕往楊銘背後一按,借力旋轉,當即像德科沖來,動作一氣呵成,便像是經過完美的計算一般。
少年身子飄向前,速度更是加快了幾分,一個照面,便已經沖到德科面前,又是極為迅猛的一招直接朝德科劈下,這一擊,跟對付楊銘的一模一樣。可少年卻猜定德科不敢如楊銘一般硬擋,即使他敢,少年也樂得如此,牧師跟戰士硬拼力量,結局早已注定。
德科剛剛念起的咒語也已經被打斷,只能倉皇躲避,可身子才剛剛一閃,少年便忽然變招,改劈為削,橫著削向了德科下肋。
德科身子才堪堪躲避,舊力為盡,新力未及,哪里還有躲避的可能,只能扭動身子,盡量減少傷害。
滋,劍已經劃過,牧師袍怎可能阻擋鋒利的劍,一道血箭隨著少年的劍飛射上天,德科的身上,已經多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幸好霍華德教導的德科跟普通的牧師不同,他非常著重牧師本身的身體素質,德科平時的身體訓練也做得不少,才能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躲開,雖然受了傷,卻不至于完全喪失戰斗能力。
少年似乎也是略微有點驚訝,不過驚訝卻只有一瞬間,他的劍,又再一次揮動起來,一個優秀的戰士,是不會給對手任何機會的,尤其當對手是一個牧師的時候,有時一個魔法,便能扭轉一切。
德科半跪在地,左手緊緊按住右肋,可鮮血,還是不斷地從他的傷口中流出,滲出指縫,他的臉色已經蒼白,只要同樣再來一下,命都有可能保不住,更別說再次戰斗了。
「該死!」德科暗罵道,他罵的是少年,還有德克,德克跟他是一胎同生,自己一旦進入戰斗,德克應該能夠立即感應到才是,可德克到現在,卻還沒見蹤影,只怕是懶得來,現在自己受傷了,他雖然一定會趕來,可自己能不能挨到那個時候,卻是誰也說不定的。
少年自是不會停留,一擊得手,一個弓步向前,身子前探,又是一劍向德科劈來。
德科的動作本就沒有少年快,重傷之下,又如何能夠躲避,只好迎起牧師杖回擊。
「不自量力!」少年冷笑道,劍已經斜斜地劈了下來。
「噗!」劍已經砍下,卻不是砍在牧師杖上,而是手上,手,卻是楊銘的手!
楊銘已經沖了過來,他的速度,竟是極快,快到連少年也反應不及,心中只能暗驚,幸好好楊銘的阻擋,而不是偷襲,若不然,自己雖能殺了德科,後背卻勢必被楊銘擊中,可他的震驚卻還不只如此,眼前的人,似乎不是剛剛被自己輕松越過的人,或許說,楊銘已經變了一個人。
楊銘雙眼通紅,低喘著,胸口一起一伏,眉頭緊鄒,死死地盯著少年,他怒了,真正的憤怒,不因為少年越過自己,只因為少年傷了德科,數千年來僅有的待自己好的人!
勝負對楊銘來說從來都不重要,偷襲?他從未想過,他只想救下德科,還有讓眼前傷害德科的人付出代價!
劍已經深深劈入楊銘的手臂,楊銘雙手交叉在頭頂,死死地頂住這一擊,身子卻也承受不住力量,半跪在地,血不斷地溢出,沾滿了楊銘的手臂,更是在不斷地滴落。
吼!怒吼!楊銘怒吼著,右腳打橫,猛一蹬地,雙手向外一揮,竟將少年連人帶劍彈了出去。力氣,令人震驚的力度。
「楊銘……」德科用牧師杖撐地,勉強站起身來,他猜不到,才認識幾天的小師弟,竟會這般解救自己,喉頭哽咽,卻是說不出話來。
楊銘沒有答話,他用的,是自己的行動,鮮血,他不在乎,疼痛,他更無所謂,他只想戰,將少年擊倒在地!
又是一聲怒吼,楊銘已經沖了上去,沒有霸氣,沒有技法,他只是沖上去,便像街頭流氓一般,憑借著自己的力氣。
「好!」楊銘的行動似乎感染了德科,德科站直了身子,嘴角竟帶著笑容,戰意,也從他的身上涌了出來。只見他右手向後,往自己身上的牧師袍一扯,將飄揚著的牧師袍握在手中,往自己腰間圍去,緊緊勒住,止住傷口的鮮血。昂然而立,他也準備好了戰斗。
少年心底一顫,楊銘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德科,一個牧師,雖然還沒看清德科的等級,但他卻知道,德科的實力,絕對不弱!
少年身子前傾,飛速向德科沖去,只有在牧師吟唱咒語之前進攻,才是最有效的方式,他有信心,這一次,楊銘絕對擋不住自己,少年雖然只是一個三級的戰士,但是,他卻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因為他知道,他的老師,是這片大陸上最強的戰士!
德科笑了,他面對少年的進攻,根本不在乎,有楊銘為自己抵擋,自己要做的,只是專心吟唱咒語,他閉起了眼楮,這是對楊銘的信任。
楊銘確實沒讓德科失望,他的速度,竟不比少年慢,一個轉身,便迎上了向德科沖去的少年。
速度的比拼,只在瞬間,結果便可以分曉。
劍光閃過,勝負已分,楊銘,贏了。
便在一剎那,兩個身影都停了下來,少年的劍已經砍下去,絕無收回的可能,他的劍,已經劈在楊銘的手上,或者說,是楊銘的手,接住了少年的劍,劍很鋒利,劍刃順著楊銘食指與中指的指縫而下,劈入了幾里面深,再多一分,便要將楊銘的手掌劈成兩半,可便差這麼一分,不是少年不想,而是他的劍,已經被楊銘的五根入樹根般的手指死死抓住,再難移動一寸,即便少年用盡力氣,劍依然無法移動。
楊銘在霸氣跟技法上確實差了很多,可他有的,卻是力氣,超乎想象的力氣,少年一時不為意,行動便被楊銘制住,可這,卻是楊銘付出了一只手的代價。
少年心底一顫,他從未想過,自己苦練多年的劍,竟會被一個連戰士都還不是的人接住,一時晃神,楊銘的一拳已經擊來。
楊銘一聲暴喝,右手成拳,自下而上,斜斜向少年下月復轟去,這一招,楊銘卻是用上了霸氣,雖然他還不熟練,但不知為何,一旦他憤怒,霸氣的使用,卻是出奇的方便,就像與生俱來的一般。
一邊是天生神力加上霸氣,另一方則是猝不及防的防守,少年雖然左手已經像楊銘的拳頭擋去,但結果,卻早已經注定。
楊銘一拳帶著滔天氣勢,少年的手還沒觸及,便已經沒彈了出去,沒及多想,少年只覺喉頭一甜,緊接著,卻是腰間傳來的劇烈疼痛,身子已經不受自己控制地彎了下去,腳再也站立不穩,身子便像棉布包一樣,輕輕地,便向後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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