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已是深秋,狂風怒號著,帶著冰涼,似乎要將世界的一切美好都帶走,只有月,還是那輪明月,依然照耀著大地,但對楊銘來說,也已經足夠。
楊銘在大街小巷中晃蕩著,他還記得冷天風跟他說的那句話,「逃!逃得遠遠的,不要再回來這個地方,你要活著,你是我們的希望。」,所以,他現在正往西邊走去,西邊什麼都沒有,荒涼之中,只有一個小鎮,小鎮人很少,只有數百人,但這對楊銘來說,也已經足夠。
人真是少得可憐啊!楊銘一聲感嘆,小鎮上家家戶戶門窗緊閉,燈火掩滅,乍眼一望,便像是一個死城。
鎮的名字是米克,在楊銘走進來的時候他便已經看到,這樣的一個小鎮,卻也有教堂,有教堂的地方便有牧師,牧師遍布這一整片大陸,他本不怕牧師的,牧師不是他的對手,但牧師念出的咒語,揮灑出的聖水,發出的魔法,卻會讓他痛,只是痛,他從沒找到方法能讓自己死。可自從他看到冷天風那一戰之後,他內心對牧師便有了一絲畏懼,現在的他,已經不想死了,他是別人的希望,他堅信著。
他慢慢地踱著步,他在找尋目標,血液就像止痛劑一般,當溫熱的鮮血自他喉頭流下時,他才能感覺到世界的美好。他的目光終于停了下來,眼前的,是一個人,一個醉漢,醉漢走路左搖右晃的,手里還拿著一個酒瓶,只有臉,是漲得通紅的,顯然是醉得不清,而這個醉漢,正搖搖晃晃地向楊銘走來。
機會!楊銘從不肯放棄吸血的機會,現在他想要活下去,想要找尋那些把自己當做希望的人們,他更不能放棄。
他欺身向前,一把扣住醉漢,口一張,便要往醉漢脖頸處咬去。
忽然之間,醉漢一掃醉態,伸手抓住楊銘的手,反手一扯,不僅讓楊銘那一咬只咬到空氣,更是順手一扣,將楊銘身子翻轉過來,將楊銘的手拉在背後,狠狠地壓制住楊銘。
「蓬!蓬!蓬!」周圍幾聲響,燈火忽然之間便亮了起來,緊接著,密密麻麻的人群,便這般圍了上來。
「哈哈……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這樣便被我抓住了。」醉漢得意道,這時,楊銘才注意到醉漢雖然身上有酒氣,但明顯是噴灑上去的,而且醉漢身上肌肉突出盤結,腳步穩健,根本不是一個酗酒成性的人。
楊銘無奈,現在已經著了人家的道,心里咒罵的,不是那些人,而是那該死的老天,自己想死時便像走狗屎運,怎麼也死不去,不想死時,卻是霉運連連,幾千年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受了埋伏。只是他覺得奇怪,自己才剛剛到這,又為什麼會有人知道自己要來。又為什麼要埋伏自己?肉在扂板上,多想無益,楊銘苦笑著,打量著周圍眾人。
周圍的人,竟只是居民,米克鎮上的居民。
一個穿著白袍的老者排眾而出,緩緩地走到楊銘面前。
楊銘心底一顫,那白袍,跟和冷天風戰斗的那幾位老人竟是一樣的,只是背後的陣圖,似乎少了點什麼,也沒有光芒散發。
楊銘看到了老者,心中的憤怒頓時燃起,嘶吼著,便要向老者撲去,只是手卻被背後的大漢扣住,掙月兌不得。
「妖孽,你還敢放肆!?」老者眉頭一鄒,叱道。
楊銘沒有說話,他只想要將眼前的人撕碎,這是他第一次想殺人,吸干他的血,來緩解內心的仇恨。
又一個老人走了出來,只是這個老人卻不是穿著白袍,而是樸素的一身便裝,他走到牧師旁邊,看了楊銘一眼,似乎有些畏懼,趕緊轉過頭對牧師道︰「大師,這就是一直在米克鎮做惡的吸血鬼?」
白袍老人點了點頭,道︰「就是他,你看他那尖牙,絕對錯不了!叫人來,先將他綁了起來!」
楊銘卻是納悶,自己才剛到,一直在米克鎮作惡?這又從何談起?只不過自己那幾顆尖牙卻是騙不了人,也不多做解釋,任人五花大綁,直到綁成一個結結實實的粽子,才被扔到一輛馬車之上。
馬車中,楊銘隱隱約約听到人們在談論如何處置他,有說用火燒的,有說用水的,結果千奇百怪,但最後卻還是那個白袍老人的聲音結束了爭論,楊銘也知道了結果,其實也可以算不知道,因為結果是楊銘將由白袍老人帶回去處理。
車動了,楊銘在車上一直顛簸,楊銘也一直咒罵,直到車停,楊銘的嘴巴也才稍稍歇息了下。
車到的地方,竟是一座大房,與其說是大房,還不如說是城堡來得實際,可這樣一座城堡一樣的東西,卻掛著一個不相稱的牌子——米克鎮牧師公會!
牧師公會一直是公益性的組織,經費不多,建築也一直是湊合著用,除了大城市之外,一般的牧師公會只會是一個教堂,根本不可能會有如此奢華的建設,可如此偏遠的一個小鎮,卻有這樣的一個牧師公會,確實令人匪夷所思。
楊銘被拖進了公會,拖著他的人,便是那個牧師,那牧師緊閉著嘴,一言不發,像是思考著什麼,硬是將楊銘拖了進去。
楊銘也不說話了,對著一個不說話的人叫罵,跟對著樹木差不多,楊銘沒這個心思,只好打量起牧師公會內的裝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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