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很深,甚至已經快見到了骨頭,皮肉外翻,居然是奇異的灰黑色的,楊銘吃痛哼了一聲。
男子望著楊銘的傷口一陣失神,手也已經松開了,一下子倒坐到地上。猛的,右拳猛然貫入地下,碎石飛射。「果然!我就知道那些畜生沒那般容易應付!」男子憤憤不平道。
楊銘再次一頭霧水,男子大喜大悲他從沒見過,他所見過的情感只有兩種,恐懼與憤怒!頓了頓,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唉!」男子搖頭嘆了一句,道︰「這說來話長,我有時間再慢慢跟你解釋,不過只要你回來了,總有辦法的,你這里安全不?」
楊銘點頭,他在這住了三千年,又怎麼會覺得這不安全。可楊銘覺得根本沒用,事實已經抽了楊銘一個嘴巴子。
「老家伙你不出來就安全了,一輩子不出來!哈哈……哈哈……」一個悠揚而蒼老的聲音飄了進來。
「狗娘養的!」男子啐了一口,罵道,眼珠子轉了轉,道︰「這里好吃好住,我又為何要出來,若小子們想要找我,不妨進來看看。」
人是很奇怪的動物,外面的人一听,著實是不敢進來的,可人不敢進來,話語卻不怕,楊銘一時間長了見識,一次性听了三千年來不曾听過的髒話,只是任他們怎麼罵,男子都像沒事一般,只是低著頭,像是若有所思。
忽然,男子像是想起了什麼,抬起頭輕聲道︰「你不要出聲,等下我出去引開他們,你趁機逃,以後也別回來這里了,記住,遇到外面那樣子衣著的人,千萬不要顯露你的眼楮。」
不顯露眼楮?那不是要閉著眼,遇到人就閉著眼?奇怪的要求,不過算了,反正我一年之中也遇不著幾個人,看見那樣子的,遠遠躲著就是了。楊銘想著,便也點了點頭,他現在甚至還不知道自己的眼楮在喝血的時候會變得鮮紅。
「好!那我現在出去,你趁他們不注意就逃走,記得,有多遠就逃多遠,再也不要回來!」男子正色道,說罷,男子便要沖出洞口。
「那……」楊銘可不想走,男子是第一個跟他這樣聊天的人,他三千年都未曾遇到過,至于危險,楊銘也認為只是痛而已,他想死都死不了,又怎麼會認為有危險,男子說的話又確實匪夷所思,但似乎是在關心自己,這種感覺,他也從未試過,就算真的有危險,他也已決定不走。
男子聞言,轉過身道︰「你一定要活著,一定!你是我們的希望!」說罷,便大笑向外沖去。
這一刻,楊銘的心仿佛被巨石撞擊了一般,腦海里不斷地回蕩著男子說過的那句話,「你是我們的希望……你是我們的希望……」希望?楊銘不斷地想著,他活著,甚至不能被稱為活著,從沒有過希望,每天只是機械性地重復著躲藏,吸血,逃亡,他從未想過未來,也從未有過希望,可現在,卻有人告訴他,他活著,是他們的希望……
楊銘的心還未平靜,男子卻已經沖了出去,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留下自己的姓名。
「哈哈……想不到我這麼一個老家伙,還能惹出這麼大的陣仗。」男子傲然而立,黝黑的皮膚在月光下閃爍著光芒,仿佛一個戰神,直直立在月下。
對面的,竟有九個人,為首的,是一個長發披肩的老頭,頭發、眉毛、衣服竟都是白色的,瘦削的臉龐布滿了皺紋,只是老人雖然看起來蒼老,但一雙眼楮卻是出奇的明亮,幽藍的瞳孔綻放著光芒,如同少年一般的清澈。手中是一柄一米來長木杖,木杖樣子跟普通的樹枝沒什麼區別,只是通體縈繞著淡淡的藍色光芒,木杖頂端瓖嵌著一顆透明的水晶球,也是散發著幽蘭的光芒,印著老人身上的白衣,顯得英氣逼人,哪像一個年近暮年的老者,更像一個英氣逼人少年。
老人的背後還是老人,只是那些老人看起來卻明顯要比為首的那個在身份上低一層,他們也是一身與為首老人一模一樣的白裝,手中也是握著一根木杖,只是這些木杖要長一些,大約有兩米長,也要粗一些,頂端也是瓖嵌著一顆水晶球,木杖本身沒有光芒,但水晶球上若隱若現的白光卻要更盛上幾分。
再後面的,卻不再是老人,而是四個中年人,中年人們一身勁裝,充分顯現了他們身上夸張地突出的肌肉,臉上寫滿了堅毅,八道冰冷的目光便這樣死死盯著男子,手中握著的,也不是木杖,而是一把長劍,一把比他們的眼光還冷的劍。
後面八人一見男子出來,神情都微微一緊,手中所握也不禁緊了三分,目光更是一刻也不肯離開男子。
只有當首的一人仍是氣定神閑,悠悠地嘆了口氣,笑道︰「前輩,你這又是何必?」
前輩!?楊銘一直都躲在洞里,男子雖然叫他抓緊機會逃走,楊銘是個逃跑的高手,現在明顯不是一個好時機,所以,他選擇了靜靜觀望,但听到老人的話語時,不禁倒吸了一口氣,男子的模樣不過二三十歲,但從剛開始,便用小子之類的話稱呼對方,楊銘本以為男子是想在語言上佔些便宜,但現在听到老人的話,卻也不禁心中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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