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面對著重重包圍著自己的守衛,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是第幾次面臨這樣的情況了,關鍵在于,他喜歡這樣獨闖敵營的感覺。
尤其是,他知道自己在短時間內必須用雷霆手段鎮壓這一群人的時候。
「我是楊銘,不容懷疑。」楊銘的聲音一冷,上位者強大的氣勢頓時釋放開來,以楊銘為中心,一陣強橫無比的氣浪擴散了開來。
面對楊銘的,只是一些普通的士兵而已,如何能承受得住楊銘這樣雷霆萬鈞般的氣勢,一下子紛紛向後仰去,跌了個四腳朝天。
「楊將軍!!請手下留情。」一人一個箭步向前,在楊銘的面前單膝跪地。
楊銘眼角余光掃了此人一眼,此人身上穿著副將的軍服,雖然破爛,身上也有不少的傷痕,但卻依然精神抖擻,雙目眼光清澈,不卑不亢地與楊銘對話。
這小子,是個人物,說不定能用。
楊銘心中當即有了這樣一個念頭,將軍戰死,副將即便能夠留下,只怕也會落得個保護不周的罪名,可楊銘一看,便知道這個副將絕不簡單,起碼,堅定的意志是肯定有的,絕不是那種會在戰場上拋起自己上司的人。
楊銘眼珠子轉了轉,這樣的人在邊城當一個副將,絕對是屬于懷才不遇的類型,只要自己動一些手段,要收下他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楊銘展顏一笑,道︰「不知者不罪,我只是看看你們是否當真盡責守衛漢單城罷了,現在看來,確實都是趙國的大好男兒!」
楊銘氣勢一松,所有人頓時松了口氣,仿佛心口的一塊大石落地,呼吸都頓時變得順暢起來,听了楊銘的怕,雖然都極為歡喜,但心中卻依然存在對楊銘實力的敬畏,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又說錯了什麼,惹怒了這個絕世強者。
「你叫什麼名字,是何官職?」楊銘直接道。
「下官賀劍虹,官居百夫長。」青年抬頭道。
楊銘一驚,居然只是百夫長,這個青年怎麼說也有造皮期的實力,在自己的氣勢壓迫下,才有可能勉強站住,可卻只是一個百夫長,難道說,漢單城便只戰剩下這麼一隊百夫長的隊伍?
(楊銘所在的落月城是玉親王的麾下隊伍,所著裝的軍服乃是玉親王軍隊所特有,與漢單城並不一樣,所以楊銘一開始才會弄錯)
「百夫長?你的長官呢?」楊銘聲音一冷,身為百夫長,理應身先士卒,沖在長官的前面,為何長官身死,這個百夫長卻獨自留了下來?
「屬下無能,劉副將已經戰死沙場!」青年叩首道。
這時候,楊銘才真正打量眼前的這個青年,劍眉星目,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身上數道深深的傷疤,如同巨大的蜈蚣一般,令人看一眼,便覺得心膽發寒。
「楊將軍,請听我一句話……」
一看到楊銘有怪罪于青年的意思,一個守城士兵頓時按捺不住,想要出口相幫。
「恩!?」楊銘冷冽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刺向了那個士兵,「我問你話了麼?」
士兵被楊銘修羅般的目光一掃,如同深冬之中被寒冰水直接澆頭,整個人頓時一縮,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是下屬保護不周,請將軍依軍法處置!」青年磕頭道,似乎死亡對他來說,竟是那般的容易。
「你說。」楊銘回過頭,看向那名士兵道,上位者要有上位者的威嚴,說話可不能讓人隨便插嘴,但卻不代表不听任何意見的獨裁,只有恩威並施,才是最佳的御下方式。
「劉將軍派賀百夫長鎮守南門,自己從東門迎擊敵軍,賀百夫長奮力廝殺,才保住南門不破,劉將軍殉職,屬下們都很難過,但卻絕不是賀百夫長的罪過……」士兵低著頭道,由頭到尾,他都不敢直視楊銘的目光,不是因為自己的不誠實,卻是因為楊銘的目光實在太過恐怖,如同森林之中的毒蛇,隨時都有致命的危險。
「是這樣麼?」楊銘回頭頭緩緩道。
賀劍虹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說。
楊銘也知道這次漢單城的偷襲來得突然,沒有任何征兆,雖然要依靠五海等人的隊伍,但能夠如此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安排好調度,已經是難能可貴,此事,無需多做指責,展顏一笑道︰「起來吧,現在的漢單城,是什麼樣的情況,你先派人將我的下屬安置一下,然後帶我瞧瞧漢單城的情況。」
「是,楊將軍!」青年一聲應道,立即回身交代人去安置五海等人。
五海等人在速度上雖然趕不上楊銘,但在楊銘幾人談話之間,卻也已經到了城下,進了城門,在漢單城人的安置之下,便進了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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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將軍,這里就是東城門,東城門的城防防守最為薄弱,因此劉將軍將戰線拉了出去,恰好落月城的援軍到達,才勉強抵擋住敵軍,所以,東城門的城防並沒有受到損害……」
楊銘展望開去,這東城門的城防,確實沒有受損,而且,如果說東城門是城防防守最為薄弱的地方其實也是實話,東城門外的土地多是岩石,想要挖掘護城河,將是一個巨大的工程,這里城防薄弱,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雖然賀劍虹所說都沒有錯,但楊銘卻不打算相信他的話,輕輕一笑,道︰「你的真實想法呢?」東城門的城防薄弱是沒有錯,但薄弱也只是相對而言的,如果東城門的城防真的無法守護城池的話,那又為何當初要花大工夫在這東城門開掘護城河?
弱是弱,但總比沒有強,這劉姓將軍,始終是有些決策失誤,如果他能夠堅守城門,而不是貿然出戰的話,漢單城的損失,不會如此之重。
但是,這個賀劍虹在說話的時候,卻是有意隱藏了劉將軍的過錯,是因為劉將軍對其有恩?
只怕未必!
楊銘心中開始將資訊組織起來,這個賀劍虹,無論在談吐或者收買人心方面都有很強的造詣,自己已經放出了那般強橫的氣勢,可一個守城士兵卻依然願意為他出頭說話,可見,他在漢單城人心的掌握上,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再者,他的實力如此之強,已經達到了造皮期的境界,卻只是一個小小的百夫長,這不是太奇怪了麼?
楊銘腦海之中頓時閃現出兩種可能性︰
第一個,賀劍虹在漢單城不得志,但為人卻很老實,雖然不受劉姓將軍器用,但依然為漢單城謀福利,雖然劉將軍此次決策失誤,但卻已經身死,不想多說而已,又或者,擔心自己的官途,在沒弄明白自己跟劉將軍的關系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二個,賀劍虹不想升官,或者說,他覬覦將軍之位,想要一舉將劉將軍除去,如果這次不是因為自己派五海等人過來的話,那麼,他守城有功,自然可以取而代之,要是這樣,那麼劉將軍這次出擊,只怕這個姓賀的居功不少……
楊銘腦子里轉了轉,他並不想弄清真相,真相是如何,又與自己何干,只是卻不得不提防這個小子的心計,如果真是後者,那麼自己這一次來,便是直接阻擋他目標的絆腳石,自己雖然不怕,但帶來的那些人,卻是自己日後的中堅力量,容不得任何閃失。
青年聞言,果然是微微一怔,前來的這個楊將軍,年歲似乎比自己還要小幾歲,可說話談吐,卻無一不展露著上位者的架勢。
似乎自己只要說錯一句話,便會惹來殺身之禍,只能更加的小心翼翼。
「屬下不明白將軍所說。」
「還在我面前裝傻!?」楊銘冷哼一聲,身軀一震,強橫的武者氣勢直接壓在了青年的身上。
為了達到震懾對方的效果,楊銘故意引導自己的神識,釋放了一些靈魂的威壓,這樣一來,也更好的觀察到青年的反應。
在神識的觀察之下,青年的身體只要有輕微的反應,都會被楊銘捕捉無遺,這種情況下,想要在楊銘面前說謊,已經是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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