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治後的結果和兩位老太醫所估模的一樣,必須靜養,且最少也得養足半個月。
兩位老太醫為難了,偷偷那眼楮瞅向了被皇上抓著手把玩的任洛岩。
剛鬧了一個不大不小笑話的任洛岩見到兩位老太醫偷偷打過來的眼色,心中一慌,不過她也是下定決心了,可是,這麼多人在這里看著,她可不好意思。想了下,任洛岩對兩位老太醫點了點頭,這按照他們的約定,是要他們說實話,接下來在讓任洛岩想辦法。
任洛岩剛一點頭,兩位老太醫就松了老大的一口氣,他們卻是不知道他們所擔憂的事情曲集已經壯著膽子先一步說給皇帝听了。
饒有興致地瞧著三人的小動作,皇帝心情很不錯地問,「如何?」
王老太醫心一橫,撩起下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咬牙道,「皇上,老臣懇請皇上暫留箜篌府將養半月。」李老太醫二話不說也跪了下來,道,「皇上!龍體為重!」
「請皇上以龍體為重!」
曲集琬兒等人紛紛隨兩位老太醫跪下齊聲喊道。
被皇帝捉著柔荑的任洛岩見大家都跪下了就她一個坐在床上不由得大驚就要掙月兌皇帝的手和大家一起跪下請求。
上次讓柳顏從他手里逃月兌是因為不注意,這次豈會讓她再跪一次?緊緊捉著任洛岩的手,皇帝寒冰似的眼神在跪了一地的眾人身上掃過,冷哼了一聲。
就這好像無意的一哼,險些把王老太醫他們嚇掉了半條命。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跪著,生怕在哪里惹惱了皇上惹來更大的禍事。
任洛岩焦急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轉,苦于無法言談只能反握住皇帝的手一雙美眸淚汪汪地瞅著皇帝,其間的祈求意味溢于言表。
自皇帝登基以來,他第一次感到了為難的滋味。
揮揮手讓老太醫一干人等退下,只留下他們二人,也不知道出于一種怎樣的心思,皇帝道,「朕必須盡快趕到亹源府,越快越好,不能有絲毫耽擱。」
任洛岩柳眉微蹙,她也曾猜過皇上為什麼要親自到亹源府來,私底下也分析過,不過,皇上在她面前從來就不談這些,她也不好去問。後宮不得干政,並不會因為她只是一個宮娥而姑息。
「亹源府,被先皇封給了朕的三弟趙彥,也就是現在的留馭王。」皇帝捉著任洛岩的手,淡然道,「朕這次過來為的就是他。」
任洛岩一驚,什麼樣的大事能驚動皇上過問?並親歷亹源府?
除了造反,怎麼可能還有比這更大的動靜。
毫無疑問,皇帝對任洛岩恍然大悟的表情很是滿意,這些國家大事他除了和現在的皇太後交談過外還沒有和別的女性說過,即使是陳月娥,也只是听從他的命令罷了。
「顏兒也猜到是什麼事了,」皇帝一副篤定地口吻,「朕這個三弟野心一向很大,朕剛登基時,因根基不穩而他又循規蹈矩也就放了他一把,這些年來他都是夾著尾巴做人老老實實的……沒想到,現在他會突然像一條瘋狗一樣咬到朕的身上來……」
皇帝語氣依舊平淡,並未因為兄弟鬩牆而表現出太大的情緒波動。
這些個刺客就是他派來的嗎?任洛岩本想老老實實地听的,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在皇帝身上寫了出來問道。
皇帝感受著手掌上酥酥麻麻地觸感,笑了,「除了他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