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飄渺夢境 第三卷 第七十三章 線索

作者 ︰ 萬俟候

獵箭猜測的不錯,從酒館出來的野蠻人和女法師全在東面廢棄的寺院中,我足不點地,順風飄行,進了寺院外牆才發現里面隱隱有燈光,在破舊的房檐下,我找了一處勉強能躲避風雪的地方,听著里面的動靜。

寺院里多扇窗戶已經破爛,風雪灌入惹得火光閃爍不定,我剛到的時候,里面‘悉悉索索’的在整理床鋪,野蠻人在一扇窗戶下面,頭發上、臉上都是雪渣,可他卻一動不動,雙目無神地盯著前方,女法師在牆角處,整理出一些干草來,在地上厚厚地鋪了一層,又從儲物戒子中拿出一張棉被來,然後將小孩安頓睡下,自己也靠牆坐下,並將自己的雙腿放入棉被當中。這一幕,倒像一家三口,若是換了一間民宅,也是極平靜溫馨的,只可惜,在這廢棄的寺院中,就顯得怪異了!

「格姆,你也坐過來吧,窗邊冷,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女法師說道。

「你又何苦跟過來?」那個叫格姆的野蠻人喝了一口酒說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或許我愛上你了吧!說起來很可笑,我居然會愛上自己的雇佣兵……」女法師好似自言自語,這時一陣大風吹來,屋內唯一的一盞油燈幾乎被吹滅掉,女法師抬手一指,一團火焰朝著油燈射去,到達油燈後,火光頓時明亮起來,神奇的是在火焰外圍呈現一團透明的防護罩,任由大風吹過,再也不受影響了。

「你對魔法的控制力越來越精湛了!」格姆說道。

「若不是你,我又如何能達到今天的地步!哎……」女法師長嘆一聲,繼續說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麼?已經過了三年了,我剛剛接觸到神奇的奧術,那時候,我甚至不能牽引雷暴,當我穿過血腥丘陵來到格羅營地的時候,我第一個見到的就是你……你不知道,當時你的樣子好可怕,身上到處都是血跡,還扛著一只變異烏鴉的尸體,我真不敢相信,那只恐怖的變異烏鴉是你殺的,更讓人想不到的是,你居然是一個雇佣兵,一個野蠻人雇佣兵……」

「當我花了三個金幣雇佣你的時候,你不知道,我心跳的厲害,甚至能感到臉頰發熱,所以剛開始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扭扭捏捏的,經常臉紅……再後來,我們一起到各大城鎮游歷,你不但教會了我很多東西,還無時無刻不在保護著我,我知道,憑你的能力,完全不用做一個雇佣兵的,也完全不必在乎我這個小丫頭的,那段日子,是我這一生中過的最快樂的時光,當看到你時,我的心就會很踏實,我也時常在想,如果這一輩子都這麼過下去那該多好啊,我可以為你生孩子,你想繼續游蕩,那麼我就陪伴你飄蕩,你想安定下來,那麼我就為你料理家務……」

「我知道這是一種奢望,一場夢!夢始終都會醒的,兩月前,你一聲不吭地便獨自離開了,什麼都沒有留下,格姆,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麼,我好似從雲端掉了下來,摔的粉身碎骨,又好像一個溺水的人,連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也消失了,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我甚至看不到希望……我開始瘋狂地找你,剛開始我以為你獨自去完成那個該死的任務去了,可是當我陷入里面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你的蹤影,在危機時刻,你為什麼又要救我和女圭女圭呢?讓我們死了不是一了百了,那樣你就什麼牽掛都沒有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女法師喃喃細語著,臉頰卻留下淚來……

「哎,你既然一次次地救我,那麼我就要問個清楚明白的,所以我一路跟了過來,整整追了一個月,你不準備再跑了麼?難道你就沒有什麼可說的麼?」女法師有些激動地說道。

格姆抓起酒壺,‘咕咕’地將剩下的全部喝光了,喘著粗氣道︰「我沒什麼好說的,你……你還是帶著孩子離開吧,走的越遠越好!」

「哈哈,你覺得你這樣我就會放棄麼?格姆,我想你看錯我了,和你呆了幾年時間,你的事情我還是知道一些的,是不是哈洛加斯出了大事?或者你的家族出了什麼問題?難道是有人要追殺你麼?為了爭奪繼承權或者什麼寶物?」女法師的想像力十分豐富,繼續猜想著,「我都想好了,你趕我走也好,不趕我走也好,我都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的,你若是躲著我,我就去哈洛加斯見你的父親,當初你離家出走,我想你父親也是一時氣憤,不會真放在心上的,肯定還惦記著你呢,我不求什麼,我只想把事情弄清楚,和你呆在一起,幫你分擔憂愁!你知道的,如果我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什麼都做不了,我會瘋掉的……求你了,格姆,難道你還不信任我麼?」

女法師嘮嘮叨叨地述說著情話兒,我在外面听著亦有些感動,想必那格姆更能感受到吧,其話中多次提到哈洛加斯,而且隱隱的那格姆的身份還非同一般,我便更期待他們能說點實質性的東西了,就在這時,玫瑰和獵箭發來消息,他們那兩個方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已經回到旅店了,並詢問我這邊的情況,我將此間的狀況簡單地回復過去後又繼續注意里面的動靜。

良久後才听那格姆說道︰「哈洛加斯是野蠻人的故鄉,那里有我們信奉的戰神,有偉大的不朽之王,還有數不清的英雄,我們野蠻人一族流淌的血液是炙熱的,野蠻人一生下來,就注定了要為了守護族人的尊嚴、聖地的聖潔而戰斗,無論是誰,這是無法更改的命運!我的父親叫夸爾凱克,是哈洛加斯這一任的統帥,在哈洛加斯有著極高的威望和權力,除了族長和長老議會,他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當然,他的肩上有著難以言述的責任……我之所以離開哈洛加斯,並非以前給你講的原因-和父親鬧翻了,而是我們家族的規定,也是一種使命,每個孩子等到成年後,都必須離開哈洛加斯,去游歷大陸,淬煉自我,一般是五年的時間,讓每個孩子更了解這個世界,認清自我,而我離開後的第一分工作,便是做一名雇佣兵……」

格姆的話說的很沉重,鏗鏘有力,听得那女法師睜大了眼楮,好像在听一個傳奇的故事一般,格姆又繼續說道︰「我是我父親唯一的孩子,也就是說以後我將繼承我父親的位置繼續完成這個使命,所以父親也寄予我很高的期望,他希望我能在原有的基礎上不斷地超越自我,甚至是超越他!原本現在還未到我回到哈洛加斯的時間,可是兩個月前我卻從族人那里得知一個驚天的消息,我的父親被暗殺了,哈洛加斯即將面臨前所未有的危險,危在旦夕……」

「什麼?那……那你怎麼不立即趕回哈洛加斯?」女法師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議地問道。

「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容不得我現在回去。和我父親一起被暗殺的還有兩位長老,族長也在暗殺行動中受了傷,更不可思議的是,兩位長老的繼承人剛剛上任,又被暗殺了,所以現在的哈洛加斯可謂風聲鶴唳,可悲的是,我們到現在都沒有找到背後的黑手是誰,于是族長要求我不得現身,等模清楚狀況後再回去不遲!三天前,我得到一個驚天消息,幾百年前被封印的惡魔巴爾和迪亞波羅復活了,它們正帶領惡魔大軍準備進攻哈洛加斯,可是奇怪的是,在這個小鎮上並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發現惡魔們集結的動靜……我現在心情很亂,父親的遺體就在哈洛加斯,可是我卻不能前往拜祭,而整個野蠻人的命運,也岌岌可危,可我,只能每天在此喝悶酒,什麼也做不了……我是真的喜歡你,但是我不希望你陷入這場暴風雨中,而我也不能給你任何實質性的承諾,若我不是一個野蠻人,不是出生在哈洛加斯,我一定陪著你,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但是……我不能……」格姆說的很辛苦,到最後,眼角竟然濕潤了!

小孩太累了,早已進入了夢鄉,女法師緩緩地起身,徑自走到野蠻人坐的窗下,靠攏了和他並排坐到一起,然後挽著格姆粗壯的手臂,將頭靠了過去,口中喃呢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說明你心里有我的……無論再苦再難,即便是死,我也要陪你走下去……那兩個大魔頭我听說過,但是他被封印了這麼久,難道集整個野蠻人部落的力量也不可戰勝他麼?」

「哎,若是兩軍對壘,大家真刀真槍地干,我絲毫不懼,我想在哈洛加斯沒有一個孬種,可是巴爾的手段毒辣,他根本不會講究規矩模式,又被封印了這麼多年,更難以猜度了,我想我父親以及幾位長老都是被他暗中殺掉的!」格姆說著眼神中露出了凶光。

「啊!這個消息你傳回去了麼?」女法師驚問道。

「已經傳回去了,現在哈洛加斯已經進入戰備狀態,暫時由我父親的副將統帥著,族長要求我在暗中調查出巴爾的一舉一動來,作為一個暗棋在危機關頭才將我推到前台,只可惜,我什麼也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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