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楓已經離開病房,虞阿姨一直望著窗外,像是不知道我已經來了似的。我不敢驚擾地在病床邊坐下,靜靜地看著她。當年的「最上鏡小姐」,不知道是如何才會到了如此光景?
「你又來了?」她轉過頭來看著我,神色復雜,「上次失態了,讓你看笑話了。」
我听了微笑地搖搖頭,伸手輕輕牽著她的手︰「謝謝阿姨前幾天收留我。」
「應該的。」她听了笑了,「當年你爸也收留過我。」
我爸?上次虞阿姨也情緒激動地說了認識我爸,這次又這麼提及,我不禁心里更好奇了。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既然雙方都認識,為什麼我記事以來,家里從來沒有出現過虞阿姨的身影?
或許是看到我好奇的眼神,虞阿姨輕輕一笑︰「別想當年的事了,都過去了。我馬上就回香港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我听了驚訝,到底是什麼事讓虞阿姨先是自殺,然後又要回到香港?
「呵,沒有為什麼。」虞阿姨說,「累了,也怕了。」
我見虞阿姨沒有想說出緣由的意思,于是便緘口不敢再問。這時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四下一看,發現是子楓的手機忘在了床頭櫃上。我猶豫地拿起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是張墨承。
見手機一直在想,于是我猶豫地接听了︰「您好。」
听到我的聲音,對方明顯愣了一下,于是問道︰「你是誰?」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的聲音。
「我是子楓的朋友,他剛才忘拿手機了。」
「你現在在醫院嗎?」他問道。
「嗯,我在醫院。」
「虹薇在你旁邊嗎?」他問道。
「在……」我听到他熟悉叫出‘虹薇’兩個字,于是狐疑地看向虞阿姨。
「讓她听听電話吧。」對方說道。
我嗯了一聲,便將手機試探地遞給虞阿姨,虞阿姨卻沒有接,而是問我︰「是張墨承嗎?」
我沒有出聲點了點頭,她見了愣愣地看著電話,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伸手拿過電話,用脆弱地聲音問道︰「是我。」
我听不到張墨承的聲音,只看到虞阿姨神情復雜地沉默著。許久,虞阿姨才開口說道︰「到了香港,一切都會有照應的。我不會再回來了,子楓也是。」
子楓也不回來了?我听了一怔,心里像是踏空了一級台階。驚訝地看著虞阿姨的臉,只見她依舊是憂傷地平靜著,平淡得像是萬念俱灰。
「何必說這些,你要是能送我,那天就會來了,不用等到現在。」虞阿姨慘然一笑。虞阿姨說完眼角滑出了一滴淚,沒有說再見便掛斷了電話。
張墨承?張子楓?我後知後覺地突然意識到,方才那個人是子楓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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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存稿只夠用到周四,周六又補課,所以停了兩天,真的真的非常不好意思,盡量爭取不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sorry……謝謝大家的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