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相信
有個人一直在想念我
而我一直也想念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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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怎麼知道夕風在哪里的?」
冰冰突然愣住了,「其實,其實這副樣貌就是我看到她之後,覺得很漂亮我才變成這樣的,可是,現在是人了,變不回了。所以,我知道她在哪,她過得很好,很好。」
「那可不可以先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不行,因為,其實,知道夕風在哪里的人是凌軒!只有找到他才知道,我只是看到那個夕風!」冰冰喘了好大的一口氣才說了這番話,又嘆了好長的一口氣,才停下嘴巴。
亓犀被冰冰騙得頭暈眼花,淚花朵朵綻開了五光十色的迷人花瓣,傳出誘人芳香,「好的,你早說啊,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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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整潔的房間。
凌軒被兩個男人靜靜地盯著。
他水汪汪的大眼可憐兮兮地一動不動地望著他們。
他們既是驚喜又是憂郁,「凌軒!你醒了!」
凌軒呆呆地點了點頭,突然間又搖了搖頭。
「爺爺,不記得我啦?小時候你還抱著我去買糖葫蘆呢!我是你孫子凌峰啊。」這位公子,一表人才,談吐優雅,眉宇軒昂,氣質瀟灑。
另外那位中年公子也前來說著,「父親,你年輕了!我是你兒子凌成!」
凌軒很安靜很安靜地听著,奇怪地探索他們的眼神,自己模了模自己那白皙柔女敕的小臉蛋,「不可能吧,雖然我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我不至于是你們的,爺爺?爸爸?吧!」凌軒說得很緩慢很親切。
「是的,我記得那年您被妖怪擄走了,她告訴我的,說您會長生不老,去一個仙境一樣的地方,總有一天會回來。那時候你病得很重,我們沒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您真的回來啦!」
雖然听著凌成那麼激動那麼清楚地說著,凌軒還是不懂,他們說的一切都無法令他相信,「可是,我就那麼老啦?我是不是還有,老婆?」
「女乃女乃早就去世了!」
凌軒欲要站起來,凌成和凌峰立刻一人一邊扶著凌軒。
凌軒小心翼翼地推開他們的手,「我自己能走!」
他走了幾步,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我以前也住這里?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是誰?」
凌成他笑了笑,皺紋一疊疊在眼角像彈簧一樣彈動著,「父親,您忘了?」
「不是忘了問你干什麼?」
听著凌軒那麼嚴肅地一句話,凌成立刻不笑了,「是的,我們三代都住在這里,因為這是唐高宗賜的住宅,我們家傳三代都受到現在則天女皇帝的欣賞。您是大將軍,曾經掌控幾十萬走南闖北的大將軍,我呢,是禮部尚書,至于您的孫子,可是大有出息,是個文狀元,但是你別看他和您一樣文縐縐的,他武功了得,跟峨眉武當的師父都切磋過呢!」
凌軒滿頭霧水,「那,主要的是,我真的那麼老了?」
凌成再次慷慨一笑,「是的是的!」
凌軒整個人似乎受到了電擊雷劈一樣,倒在了地上,長嘆一聲,「我原來是個老不死啊!」
凌峰他笑不露齒,斜著潤而薄的唇,滑稽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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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從門外傳來。
「老爺!」
一個胖大媽跑了進來,左手六個金手鐲,右手八個玉鐲子,豐滿卻蠻帶喜氣的,雖然很急,但還是笑著點了點頭,「老爺,皇帝听說老老爺回家了,就立刻召見老老爺。」
凌軒奇怪地盯著她,她才發現自己踩到了凌軒的本來就皺皺的衣袖,「哎呦,老老爺,您醒了!」
凌軒索性側過頭,閉上了眼楮,听著‘老老爺’這個稱呼再次受到打擊。
「秀蘭,說要現在麼?」
「是啊,聖旨都拿來了!」
凌成拿過聖旨一看,「這,可是父親什麼都忘了,他」又看著躺在地上猶如一灘死水的凌軒,「要是在聖上面前失禮了,那可怎麼辦呀?」
「父親,不如讓我陪爺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