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巔 一六四章 重逢干柴遇烈火

作者 ︰ 禿頭小白

一六四章重逢干柴遇烈火

雷鋒同志張杰確實干了件好事,起碼袁春榮是這麼覺得,張杰一走,盧金亞的臉色立即緩和起來,浮出淡淡的笑容,「老袁啊,別緊張,這位少爺我也不敢得罪,從京里出來的,讓你受委屈了啊。我跟老頭子在一起,經常听他提起你,說自打你主政以來,長江航運就風生水起,取得了優異的成績啊。」

這話若要動腦子一想,就知道挺假,省委記若是如此賞識,早就跟袁春榮保持良好的友誼了,怎麼會到現在還沒跟他說一句話,反而要兒子來代勞,但是有些人明知道是假話還喜歡听,袁局長更是此中翹楚,當即連忙謙虛道,「那里,那里,一點成績都是在省委的大力指導下才取得的,沒有省委的英明領導,我們就是盲人模象,別說取得成績了,恐怕都得倒退。」

袁春榮沒有說省委記,沒有提省政府和水利部,雖然他的主管領導是省政府,因為航道管理局是雙重管理的,同時歸水利部和鄂州省管理,單單只提省委,就是說明了盧記在他這里就代表了省委,盧記的意識就是省委的意識。

「好了,今天你們家袁」盧金亞不知道袁樂峰的名字,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派出所所長老孔連忙提醒道,「樂峰。」盧金亞得了提醒,接著說道,「你們家樂峰收了委屈,晚上我安排,南湖春桃花廳,不見不散啊你們幾個也辛苦了,晚上同去。」

盧金亞的話不容拒絕,袁春榮,派出所所長老趙,民警老王也不敢拒絕,只得點頭稱是,目送領導公子離去,留下一個單薄而高大的背影讓他們仰望。

鄂州渡七七三九號小渡輪上,乘客們都等得有些心焦,「伙計,怎麼回事?在這里等了半個小時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們這是準備干啥?」船艙里的乘客紛紛詢問同樣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船員。

「不知道啊,上面下的命令,就在這里等著最多在等半個小時,歇歇,歇歇。」船員回答,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人問了,他也在納悶,第一次就在行駛途中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停泊下來,看樣子應該是等人,卻不知道等的是何方神聖,架子如此之大卻不自己坐船。

八十六號經過的時候,船速減緩了一下,兩船幾乎是相擦而過,船舷的最近處,只有三四十公分,船尾有一個身穿水手裝的人沖這邊大聲喊,「沒事了,剛才前面有情況,現在可以繼續走了。」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一個矯健的身姿用超高的難度一瞬間就從這邊的船舷上跳了過去,瞬間消失在船艙里。喊話的人當然也是張杰安排的,他可不想太惹人注目,成為眾人口中議論的談資,尤其是以官二代或者富二代的身份出現。

夏霜坐在那里發呆,並沒有被外面的嘈雜所吸引,分別一年有余,但是似乎時時刻刻眼前都浮現著那個人的影子,相思促人愁,似乎自己的世界最近也灰暗了許多。

「哎,最近怎麼不是幻听,就是幻視啊,想著想著,這人就從腦子里蹦出來了」感嘆了一聲,夏霜揉了揉眼楮,因為面前這個跟她對視的男人,怎麼這麼像剛剛還在想得那個人。

「別揉了,是我,你瘦了」來的時候準備好的千言萬語,到了這個時候卻說不出來一句,張杰原本想沖上前去就擁伊人在懷,可那些天真純潔的眼楮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真的是你,你怎麼到這里來了?」夏霜的臉上先是浮現出驚喜之色,然後慢慢暗淡下來,反而變得有些驚恐。

「我怎麼到這里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找到你了,不能再放你走,跟我回去?」張杰看著面前的女孩,白色連衣長裙,裙擺下面一雙粉雕玉琢的小腳穿著一雙過時的皮涼鞋,白蓮藕一樣的小胳膊比上學的時候更細了,長長的馬尾辮在腦後甩著,兩只大眼楮里,有著一點晶瑩。

「去哪里?我當時離開,是因為我另有新歡了,所以,你回去,我不想在見到你了」張杰看到夏霜靜靜的說了一半,臉上又出現出決然之色,好像下了多大的決心一樣,說出了拒絕的話語。

張杰覺得不下點猛藥,這小妮子恐怕還不會據實相告,自己也就沒辦法對癥下藥,美女能看不能吃,不能下手,尤其是已經開過葷的半大小伙子,禁欲一年多之後,那股火氣,用來烤羊肉都夠了,「如果你不把話說明白,我不介意在這些藝術團的孩子們面前,上演一副活。」

張杰背對著孩子們,臉上突然露出了猥瑣的笑容,把剛做好決斷的夏霜一腔努力付之東流,「別,張杰,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就別折磨我了好不好,你的身世我也知道了,康老的外孫,我怎麼能扯你的後腿呢,而且,你們家好像遇到了點麻煩,我更不能為了自己,把你的前程葬送了。」夏霜眼角的淚滴終于止不住的流下來,她看了看張杰身後的孩子們,趕緊用手背擦拭。

「你听我媽說的?」張杰沒想到夏霜已經知道這些,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康艷萍找到夏霜,跟她徹談了一番,懂事的夏霜才會如此做想,見到夏霜輕輕點頭,張杰無力的嘆息了一聲,「哎,我現在就給我媽打電話,告訴她,我要娶你她當時怎麼跟你說的?」

知道張杰誤會了,夏霜白了張杰一眼,那嬌羞的樣子讓張杰心中一動,「什麼啊不是你媽來找我了,她根本就不認識我。那天我剛從店里出門,迎面踫見一個女的從一輛黑色的車里下來,後來我听見她打電話才知道那就是你媽媽,車開走以後,她夾著幾本正邊打電話邊走,可能沒注意,一本掉了下來,我正好看見了,撿起來想給她送去。」

「到她身後的時候,就听見她在跟電話里說,給她的寶貝兒子介紹對象的事情,電話應該是打給你哪位舅舅的,說你們家現在形勢危急,如果不全力栽培你,恐怕以後都沒有返身的希望了,又提到你外公去世的事情,我一聯想到她說的老康家,就知道了康老是你外公。」

張杰听著夏霜在哪里輕聲訴說,好像是對著樹洞訴說自己秘密的孩童,聲音壓得很低,卻帶有自己內心的全部感情,直教人想把她擁入懷中,好好憐惜。

朱唇輕動,淚眼婆娑,鼻子還不時的抽搭一聲,那種哀怨,恐怕能讓見到的人指著天痛罵是何等負心漢子傷了如此嬌女的脆弱心靈。

轉頭看了看還在歡快玩著游戲的孩子們,張杰轉過身子,坐在夏霜右手邊,一把就把原本柔女敕,現在又有些粗糙的小手抓了過來,放在手心輕輕的把玩。

「別鬧,你媽說要給你介紹市長家的千金,若是能得到她家背後勢力的支持,對你將來會很有幫助,但是你那個舅舅好像不同意,說是有哪位高官的女兒條件更好,可能是怕路上人太多,她們沒說幾句就掛了電話了,我把還給她之後就趕緊走了。」夏霜抽了兩下,沒有把手抽回來,也就不再徒勞。

張杰听了之後,知道不是自己想象的那個樣子,老媽跑去跟夏霜攤牌,只是夏霜從側面了解的,那就一切都有轉圜的余地,看著夏霜的神情更加幽怨,連忙打岔道,「你怎麼知道那就是我媽,她又不會提我的名字。」

「怎麼沒提?」夏霜果然中計,身子一挺,跟張杰分辨起來,「她給你舅舅說,我們家張杰只要不走錯路,絕對有廣闊的前途,肯定比他們家幾個不中用的東西強十倍百倍。」

「叫張杰的多了,光我知道的名人就有好幾個。」張杰強詞奪理道。

夏霜猛的把右手抽出來,在張杰手背上擰了一下,「可是住在東寧師大里面的張杰有幾個?」

「好了,不生氣了,我不需要別人的支持也能干好,你還不相信我麼?」張杰試圖再次抓住夏霜的右手,但是失敗了。

夏霜一邊躲避一邊說,「不管怎麼樣,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你不要逼我了,先給我一段時間考慮好不好?其實我也不想離開你,要不就跟當初我們的合同一樣,我,我給你當小三」

「你胡說什麼呢,我至今單身,小二都沒有還小三,在紅星小學當老師,受苦了?給我講講這一年多的事情,你把你媽媽接哪里去了?」張杰問道。

听夏霜解釋了一番,當時听到了張杰的身世,她回去猶豫再三,終于做出了決定,才有了那分別夜的瘋狂,後來知道了張杰不死心,又去十字繡店找過夏霜數次,夏霜在輾轉找到利津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並且成功應聘成為紅星小學老師之後,把她媽媽也接到了利津,雖然人生地不熟,但是在這里生活的也算愜意。

夏霜每天都在學校里度過,平淡的日子就是醉心于教育人,雖然不時有媒婆冰人來給她說親,更有如同穆遠高這樣的青年才俊毛遂自薦,卻都不能撩撥夏霜的芳心。

「穆遠高,敢騷擾我老婆,他死定了,沒原告,這個名字怎麼這麼別扭。」張杰看夏霜的心情還是沒恢復過來,不由得又開玩笑道。夏霜一推他的腰,「該你說了,這一年多怎麼過來的?出去偷吃了幾次?」男女之間,一旦突破了那層防線,身體上的親密接觸總是自然而然的就發生了。

張杰把自己這一年來的事情事無巨細的一一都說了出來,其中如果狼狽,又如何風光,把夏霜听得時而輕撫胸口來平息自己的緊張,時而眉飛色舞好像叱 風雲,指點江山的是她自己一樣,讓張杰心里高興了許多,好像又回到了在張家集當村官那個時候。

剛講到自己在黑磚窯里打工的時候,張杰的手機不恰當的響了起來,卻是司機吳強,張杰一拍腦門,自己叫他去碼頭等,自己走了也忘了告訴他一聲,這小子恐怕還在那里傻等呢。

「喂,嗯,你自己開車回局里,好好休息幾天,我到時候自己回去,辛苦了。」張杰不好說自己忘了,只能含糊其詞不解釋了。

這注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夏霜把孩子們送回學校之後,跟母親撒謊說在學校照顧孩子,實際上卻是在利津縣城最高檔的旅店內,跟日思夜想的人,在大床上來回翻滾了無數次。

沖擊,承受,巔峰,從**到低谷,又從低谷到**,似乎過去的一年所欠缺的,全在這一個晚上得到了補償。遍布齒痕唇印的**,被張杰用手,用唇親吻了無數遍,每一塊肌膚,每一個毛孔他都不願意放過,如果不能讓夏霜放下心理包袱,恐怕結婚證上的名字,還真的不知道填誰了。

夏霜如同八爪魚一樣緊緊的纏繞著張杰,每到頂點的時候,放聲宣泄的同時,總會在張杰的肩膀上留下一些印跡,好像不如此不足以證實那些歡快的確實存在一樣,肌膚的摩挲似乎讓那歡快更加劇烈,在昏暗的燈光下,再一次沸騰

一夜如此,翌日又如此,直到第三天張杰才在夏霜的催促下離去,頗有些溫柔鄉是英雄冢的味道。臨走之前張杰看著夏霜包裹在浴巾中的**,就有些欲火焚身,尤其是白色浴巾只能夠圍住腰月復部,兩團高聳在白色浴巾的包裹之下,略微有些形變,深深的V字形溝,加上散開在其上的黑色長發,特別誘人。張杰伸手抓住精雕細琢的玉石般的香肩,就想解開浴巾,卻被夏霜用雪白的小腳給蹬開了身子,「你是不是準備讓我休息一個月啊?」

听著伊人的般話語,張杰沒有一點憐香惜玉,「別干了,在家幫我帶孩子?」

「什麼?孩子不干了可不行,我是不可能跟你結婚的了,起碼目前還接受不了,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或許我只能做你的影子,等你結婚之後,能偶爾的想起我來就好。」夏霜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張杰的意思,仍然拒絕了他的提議,身子卻沒有剛才那麼激烈的反應,任由張杰解開了包裹著的浴巾,再次深入那片滑膩之中。

坐在周紅衛的辦公室里,張杰听著他講述常委會上發生的一幕,周紅衛的嘴角不住的向上瞥,顯示著他對渠志堅針對張杰的不滿,「不是我不同意提名你當組織部長,主要存在幾點問題,你沒有組織工作的任職經歷,不能服眾,而且你的正科剛剛提了不到三個月,縣長助理的副處還沒有解決,就直接組織部長,縣委常委,你覺得可能麼?」

周紅衛說道這里,把嘴唇抿起,吸了一口氣,「最讓人氣憤的是,我已經把組織部長的提名上報給了市委,省委組織部也已經同意了,這個時候把你提名出來,不是挑撥你我的關系,以為我阻擋你進步麼?」

看到周紅衛說完了話,張杰連忙表態,「周記您對我的支持我一直銘記在心,您說的是,作為一名科級干部,我的資歷都嫌太淺,恐怕會給縣委的工作帶來一定的阻力,別說從正科到副處了,無論是能力,資歷,經驗我都相差甚遠,領導這是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是對組織工作的負責。至于渠縣長對我的誤會,主要是我最近不務正業引起的,這誤會只是一時的,相信過一段時間,就會對我印象改觀,我代表公安局表示,一定在縣委縣政府的領導之下,在市公安局的指導之下取得十足的進步,更大的成績。」

周紅衛目的已經達到,張杰背後有沒有關系都不要緊,公安局局長靠向了自己,渠志堅在政府內的掌控力就又弱了一層,若是張杰背後實力強勁,這根刺會讓渠志堅如鯁在喉的。擺了擺手,「好了,張杰啊,努力做好你的本職工作,修路的事情我能夠理解,投資商是你拉來的,這是為利水人民做得大好事啊,你這麼做是對的至于防汛,我只能說希望你是杞人憂天,否則以利水現在的情況來看,會是一場災難,所以我會督促水利部門重視的,沒其他的事情了,你先去忙。」

張杰連忙起身告辭,在利津縣耽擱了兩夜一天,自己這公安局長當的也算是荒yin無度了,在夏霜身上把最近的損失都一次性彌補了回來,幸虧身體不錯,若是個普通人別說能到單位來上班了,恐怕現在還下不了床。夏霜就是那個普通人,張杰臨走之前看著她打電話請假,而且一請就是一個星期,接電話的校長一個勁的詢問夏霜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害的她解釋了好久。

離開縣委,張杰沒有回公安局,而是讓吳強帶他到公安局的家屬小區去看一看,縣公安局的家屬小區,只有區區三棟樓,很多還是歷年來的公安局各級領導分配的住房,現在國家嚴禁福利分房,也就很長時間沒有再興建新的公安小區,領導不能分房子,沒有了利益可圖,順帶著對原有的舊小區不屑一顧了。

這三棟樓住得大部分都是退休領導,尤其是一號樓二號樓,蓋的時間最早,住得人也最老,三號樓是新世紀之後蓋的,條件就相對好了一些,但是這三棟樓使用的都是沒有土地手續的地皮,土地證房產證都辦不下來,所以很多人賣房子的時候都發愁。

可現在讓頂樓用戶發愁的就不是土地證房產證的問題了,而是最近一段時間降雨量越來越大,屋內的降雨量也暴增,家家都是屋外下大雨,屋內也下大雨,外面晴天了,屋內仍然陰雨連綿。

原本局里面經濟困難,這些老同志都沒去跟局領導反應,因為反映了也沒用,至于維修基金什麼的,當時根本就沒這說法,而讓他們自己出錢,這些老同志則都不太願意,退休老同志的退休金都開的不是很順利,讓他們花錢修歸屬權不明的房屋,還不如直接拉到菜市口,推出大鍘刀來把他們剁了。

經過了張杰對公安系統的大力整頓,這些老同志也知道,修房子,辦房證的時機,似乎已經到了,于是在公安小區頂樓幾位住戶家的大力攛掇之下,幾位德高望重的老同志,老領導,一同到縣公安局拜訪新局長去了,可是這兩天張杰正在利津縣的溫柔鄉中,根本沒有回來,政委蘇丹覺得這些老同志的請求又不太合理,你們自己家住的房子漏雨,也不能公安局去給你修啊,這房子都給你們了,還得管你們一輩子,就好比小豬仔都給你了,你配種的錢還得我給你出,沒這個道理。房產證、土地證的事情,就是你們在位的時候遺留下來的,你們讓新班子去幫你們處理,這不是欺負人麼,你們想要證件,就自己去跑,反正你們影響力大,一呼百應。

所以蘇丹婉轉的拒絕了幾位老領導,用的名目就是局長不在,這個事情等局長回來再說,像這樣的事情以前發生過太多了,在位的時候是領導,你不在那個位子了,誰還認識你是誰啊。但是這些老領導可不這麼想,從一呼百應,說一不二的領導位子上下來,他們心里承受不了,很可能就此郁郁寡歡,甚至想不開撒手人寰。

「蘇政委,你到了麼?我們先去哪家?」張杰先撥通了蘇丹的電話,僅僅出去兩天就積攢下來一堆的事情,幸虧很快就提拔了幾位副局長,市局召開的各種會議有他們去參加,否則光開會就能把張杰忙活死。

話筒里傳來蘇丹輕輕的聲音,「張局,我兩分鐘後就到,按理說我們應該先去老王局長家里,但是前副局長牛三斤是老王局長的女婿,牛三斤被處理以後,他老婆就搬回娘家住了,我們去了恐怕氣氛不會太好,還是去馮局長家。」

「他們家里都住頂樓?這老領導還都高風亮節麼,先挑最差的把好的房子都留給了其他同志。」張杰問道。

蘇丹回答道,「他們都是住二樓的,這次他們出面主要是想解決土地證和房產證的事情,至于房屋維修的事情是原本住在頂樓的老干部去找的他們,他們就以房子漏雨這件事情為引子,想一並解決。張局,我覺得這件事情其實跟我們班子關系不大,都是他們任上的遺留問題,讓我們給擦,好像不大適合啊。」

「這件事情辦不好,恐怕會寒了局里弟兄們的心,老領導老同志退休之後,我們就不管了,弟兄們會怎麼想,歸屬感就會很淡薄,恐怕會覺得局領導班子,唯利是圖,不重情義,不值得他們賣命,以後我們的工作也不好開展了啊就去老王局長家里。」張杰說著話,遠遠看見蘇丹的黑色速騰開了過來,便掛斷了電話。

蘇丹帶著張杰往王局長家走去,邊走邊給張杰介紹王局長的情況,老王局長名叫王逸秋,是從浪滄市還是浪滄地區時的公安處干起來的,曾經的浪滄市偵查科科長,後來到了利水縣當刑偵副局長,也就在這里安了家,他的老丈人當年是利水縣的副縣長,也算是官宦世家了。

王逸秋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護短,不管什麼事情都護,所以在位的時候得罪了不少領導,也就斷了向上爬的路,牛三斤得到他不少照顧,所以才在短短的十幾年里,混到了副局長的位子,現在牛三斤的老婆帶著孩子回到了娘家,這王逸秋說不定有什麼話語等著張杰他們呢。

蘇丹敲門的時候,張杰打量著這二號樓一單元東首的房子,樓道里破爛的水泥地上堆積著亂七八糟的雜物,一個拐角還擺放著大量的蜂窩煤,樓梯扶手上厚厚的黑灰,看樣子就多年沒清理過了,綠色的防盜門是十幾年前的舊款式,靠近地面的地方有突起的旭日兩個字,應該是當時的著名品牌。

防盜門吱呀一聲打開,推門而出的是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婦女,略顯臃腫的身材上是一顆梳著棕色波浪卷發的腦袋,很普通的衣著打扮讓人分別不出她跟其他的小市民有什麼不同,用警戒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好像認出來了面前的蘇丹是縣公安局政委,「蘇政委,你這是?」

蘇丹輕笑著用手一指張杰,介紹道,「這是我們縣公安局張杰局長,專程為了公安小區的事情來拜訪王局長的,王局長應該在家?」

女人听了蘇丹的話,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張杰,眼神中有一種壓抑著的怒火被張杰捕捉到,有這種情緒的人應該就是牛三斤的老婆了。

「我爸在家呢,不是說張局長不在麼?怎麼有空來管我們這些老同志的事情蘇政委你請進。」女人明顯對待張杰有怨氣,張杰也不好跟她同樣見識,做出來的決定之前,就有了心理準備,也抬腳跟著蘇丹尾隨在女人身後走進了屋。

草綠色的塑料腳墊,已經留下了多年的使用痕跡,稍稍能看出來上面的萬利達字樣,應該是買vcd的時候贈送的,竹篾編制的鞋架上擺放著幾雙半新的鞋子,客廳不大,只有十幾平方的樣子,餐桌、茶幾、燈罩、地板都是竹子制成,真是對利水縣的特產進行了充分的利用,二十九寸的長虹電視機應該是十年前的產品了,黑色的外殼上海罩著白色鉤針鉤成的電視機套。

牛三斤收的錢,看起來沒有給老丈人送多少,這是張杰對房子的第一印象。而坐在沙發上對是誰進屋都沒表現出一點興趣,仍然對著茶幾上的茶葉看個沒完的老頭,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則是張杰的第二個印象。

一六四章重逢干柴遇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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