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走著 【1295】顧先東

作者 ︰ 純銀耳墜

「腦子?」玄空一听,有些詫異「此話如何說起?」

「我有個大哥,受了點刺激,突然之間變成了植物人。**()索性他們家有錢,他父親帶著他出國,用盡了所有的辦法,跑遍了歐美所有的發達國家,嘗試了無數種辦法,都沒有啥辦法,現在我那哥哥,還在床上躺著呢。也就是他們家有錢,養得起他。換成別的家庭。估計早都承受不起這麼高昂的費用了。」

玄空稍微思考了一下「我想應該還沒有哪個國家有技術能給腦部動手術了。」

「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救得?」我臉上漏出來了興奮期待的表情。

「不能。」玄空回答的很干脆「腦部的穴位我不懂。而且人體最重要的就是大腦,搞不好,要出人命的,他跟身上的穴位不一樣。很難下手的。我也不敢下手。出了人命,誰也沒有辦法負責的。」

我一听,嘆了口氣。

「不過。」玄空抬頭「我知道有個人,或許可以。」

我一听,把眼楮瞪的老大「誰?」

「那就是我師伯。我師傅和我師伯當初一起從我太師傅手里學的手藝。我師伯比我師傅學的更精,更深。甚至有超過我太師傅的印記。」

「真的假的?」我有些喜出望外「你師伯呢?找不到你師伯,找你師傅也行。這倆哪個都行,太師傅也行。」

玄空面漏悲哀之色「我太師傅已經圓寂了。就只有我師伯了,可是我師伯這個人生性脾氣古怪,玩世不恭,身為佛家之人,卻總犯戒。因為這個事情,還數次與我師傅以及我大師傅爭吵。還曾經月兌掉過僧袍。而且他經常浪跡天涯,四海為家,不知從何找起啊。」

「那你師傅呢?」

「我師傅之前一直再五台山隱居,已于前些日子西去。你我見面之時,正是我剛祭拜師傅而來。師傅用自己的醫術,一輩子積德行善,再西方極樂世界。定會逍遙自在。」

我猛然之間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師傅,再五台山?隱居高僧?醫術?」

玄空看著我,點頭「為何如此驚訝。」

「完了。」我一下就沒心思吃飯了「我之前朋友臨死前告訴我五台山有一神醫,有可能能治我那個哥哥的性命。我本來計劃著把孩子送到他爺爺手里,然後和我朋友一起去找神醫的。請神醫來醫治我那個哥哥。這下怎麼辦。怎麼辦。」

「五台山一隱士神醫,那應該就是我師傅不錯了。他再那里很多年了。幫過很多人。所以還是有些名聲的。你那個朋友知道應該也沒錯。不過就算去找了也沒用。我師傅肯定不敢對他的腦子動手,就算是我師伯。也未必肯下手。不過我師伯性格怪異。或許也有下手的可能,只是他雲游四海,居無定所。根本無從找起。」

「那你這師伯是啥意思,你師傅圓寂的時候,你師伯也沒有去嗎。」

「他根本不知道,得不到消息,他如何去。當初我太師傅走的時候,他都不知道。後來來我這里,知道了消息,跪了一天一夜,之後,就又離開了。不知道去何妨了。他很隨性子的。」

「那就是說他還有可能回到你這里了?」

「那就要看運氣了。他有時候一個月能回來一次,住兩天,有時候,一年也不見得回來一次。他跟我不一樣,他不喜歡這里的。因為他和我師傅,大師傅,總是爭吵。但是他的佛根再這里,所以他有時候還是要回來的。如果他再,這里的住持也不是是我的。我比他小一個輩分」

我思考了一下,看著玄空「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樣,我給你留下一個手機號。你有電話的?不能出家人沒電話?」

「這個是有的。」玄空笑了笑「我們也不是古代人。現在科學技術這麼發達。一些基本的生活必需品,我們還是有的」

「玄空師傅我也不跟你客氣了,如果你師叔哪天心情好了,從外面玩夠了回來了,你記得告訴我一聲,我回來找他。你說他能幫我嗎?」

「這個狠難說了,師叔這個人呢,性格古怪。他開心了。怎麼都好,他不開心了,怎麼都不好。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幫你。他不會听我們的。總之,他如果回來了,肯定會在這里呆一段時間的。畢竟我了解師叔這個人,雖然他經常跟師傅吵,跟太師傅吵,但是他本性並不壞的。我記著你電話,到時候他回來了。我通知你。」

我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看來也只能如此了。」話音剛落。听見外面有人敲門「王八犢子小空子,老子告訴你多少次不許關門了。給老子把門打開!我顧先東回來了!讓死和尚再這里呢還是在五台山呢,在這里的話,讓他出來接駕。快點,開門!」接著「 , , 。」的聲音「快點,我帶了好幾瓶茅台酒回來,快點!!」

玄空看著我,一臉的無奈「你運氣真好,他回來了。」

「誰?顧先東?他怎麼沒法號的,顧先東就是你師叔?」

「他要啥法號啊,他早都被逐出師門了。每次回來都是這麼折騰這麼鬧的。這一準又是氣兒不順了,所以回來折騰了。不過這次沒人讓他折騰了。」

「住持。我們開門嗎?東哥又回來了。」連憂出現在了門口,一臉的警戒與無奈「我看,要麼,要麼我們避避,你去開門。」

我有些詫異「為什麼我感覺連憂這麼怕你師叔。」

「我師叔老逼著他們喝酒吃**著他們犯戒啊。因為這個,我沒少責罰他們,寺里面有寺里面的規矩。哎。我真拿我師叔沒辦法。」

「快點,媽的,再不開門,老子翻牆了,翻牆進去跟你們幾個小兔崽子都沒完!法靜,出來接老子,快點,你東哥回來了!快點!」

我听著這個聲音,不知道為啥,總是隱隱約約感覺有些耳熟「為什麼我听著這個聲音,這麼熟悉呢?」

「你從這里等我一下,我先去給他開門。」說完,玄空伸手示意了一下連憂,連憂連忙退到了一邊,玄空起身,就去開門了。我坐在桌子上。心里總是感覺這個聲音怎麼听怎麼熟悉。東哥,顧先東,嗯,真有緣,我讓你救的也是東哥。東哥救東哥,等于救你自己了。我心里就在琢磨一會兒要怎麼跟顧先東這位放蕩不拘的和尚溝通交流。

「媽的,怎麼這麼晚才開門,我打你個兔崽子!」

「哎呦,師叔,師叔。您別動手啊」我听見了玄空求饒的聲音。

「誰他媽是你師叔,叫我東哥,叫我東哥,法靜呢,法靜,給我滾出來!」

「師叔,師傅。」

「媽的,提醒過你多少次了,別他媽叫我師叔,我早就不是你師叔了,叫我東哥。」「法靜,法靜。出來,你東哥回來了。」

我挺郁悶的,有這麼個師叔,也是真的無奈了。索性我也站了起來,走到房間門口。看著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子,左手提著兩瓶茅台酒「法靜,法靜!」的呼喊了起來。

我再仔細一看,緊跟著「我操!」的大罵了一句。心里一下就郁悶了,真的假的啊。

穿著道袍的顧先東正拎著酒大搖大擺的往里走呢,結果听見了我罵街,就站在了院子中間,轉頭,盯著我看,他盯著我看,我盯著他看,我們倆對著盯了好一會兒。顧先東「嘿嘿」的一笑,猛然之間,換了一副仙風鶴骨的樣子,有些世外高人的感覺,也沒有了剛才的痞子氣息了。玄空都已經倒了顧先東的邊上「師,哦,東哥,東哥。這位,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弟子的有緣人,叫王越。我。」

「行了。沒你事。」顧先東又是一陣仙風鶴骨的樣子,大道袍一批身。手上拎著的茅台酒也是不倫不類的感覺,這廝又黑了不少,頭發還是那麼的長,嘴邊上長出來了兩撇兒小胡子,看著我,伸手,開始了一副道士算卦時候的表情。一邊算,一邊點頭,一會兒搖搖頭,弄的跟真的一樣。其實我也就是有事求著他,要麼我跑過去踢他了。媽的。現在我都有跑過去踢他一頓的沖動。不過我知道我得忍,不忍的話。一會兒求他的時候更費勁。

顧先東做足了一番表演,之後語重心長的沖著我笑了笑「施主,是否害記得貧僧。」

我算是知道他當初為何分不清貧僧還是貧道的事情了,也懶得提醒他貧僧貧道了,估計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了「記得,記得。大師果然博學多才!佩服,佩服!」我雙手抱拳「真的沒有想到,能在此地看見大師。我對大師,敬仰萬分!」

顧先東微微一笑,一臉的裝逼範兒,又是一派仙風鶴骨的感覺「你是否記得,你我的三年之約!如今看來。日子剛好差不多!」

「記得,自然記得,我之前對大師多有冒犯之處,敬請海涵,我今天在此給大師告罪了。大師,您請進屋,你我仔細一聊。」

顧先東微微點頭,模了模自己的八字胡「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說完,也沒有理會身後的玄空,拎著兩瓶茅台,大步向前,異常裝逼範兒的就進了屋子。

我再他身後,差點沒忍住,上去踹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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