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扯到那里去了!
萱萱瞪著他,不能明白為什麼他此刻如此的不理智。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為什麼他就是一點都不肯讓步?無論上官狂和她有著怎樣的過去,她現在的選擇是他啊!她要救上官狂就讓他醋勁大發,難道非要她見死不救,他就開心了!?
心底驀然燒起一陣怒火,她抓緊被單沉下臉,「放手。」
司冠爵行走的步子突然停下,微微一怔的看著她,似乎沒有想到她也會用如此冷漠無情的聲音對他。
「我說放手!你听不懂嗎?」
萱萱的俏臉上一片冷凝之色,精致的大眼看他一眼,劃出淡淡的疏離。
他似乎還未回神一般的盯著她,只是抱著她的懷抱開始慢慢僵硬起來。
「我知道你在生氣什麼,但是你這是完全沒必要的生氣!就算上官狂花心風流,結婚還劈腿,但是他也罪不至死吧?他現在已經這樣了,難道你還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
她 里啪啦的將肚子內的怒火宣泄而出,已經沒有好好溝通的念頭,反正她和他一向溝通不良,那就干脆別溝通!
司冠爵臉上的神色慢慢變化,那絲嘲諷消失的無影無蹤,黑眸像是深潭一般,沒有了任何情緒。完美的唇瓣緊抿著,僵硬如化石一般佇立著,听著她的怒火。
「你能給他提供一切專業的醫師和治療,我很感謝。但你知不知道硬性戒毒最關鍵的是病人的意志力,如果意志力不強的話,很可能就會出現像昨天那樣的情況。即使是專業的醫師都建議應該有和他親近的人在他身邊鼓勵他、幫助他,這樣能起到很大作用,你明不明白?」
萱萱氣的小臉通紅,抓著被單的手甚至有絲顫抖。
看到他沒有絲毫反應,她憤怒的跳下地,撂下最後一句,「總之,我要救他!他的情況已經不能再拖了,無論你同意不同意,都無權替我做決定!」
聲落,她轉身向著臥室跑去,怒火讓她決然的轉身,沒有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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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李逸的肚子餓的咕咕叫。忍無可忍之下,他模黑向廚房探取,指望能模到點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
才模出臥室不遠,黑暗中就撞上一個障礙物,他模著撞痛的腦袋想也不想的就開口,「TMD,誰將東西擺到走廊上!?」
肚子里的饑餓讓他的脾氣更差,抬腿就想一腳踹開這個障礙,卻在對上那雙冰冷寂寥的黑眸時徹底傻住,「……少……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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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咽了咽口水,他不可置信的瞪著在走廊當雕像的司冠爵,「少爺,大半夜的你為什麼在這里?」
司冠爵沒有吭聲,黑眸依舊看著一個定點,彷佛根本沒察覺到李逸的出現。
不太對勁……
李逸狐疑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個方向……不就是少爺和顏小姐的臥室嗎?想睡覺就進去啊,干嘛傻傻的站在這里發呆?
一陣冷風吹過,凍得李逸打了個冷顫。他看到走廊上的窗戶開著,冒著寒氣的冷風就這樣嗖嗖的吹進來,帶著零下的溫度。
「少爺?」
有些擔心的伸手去搖他,手下觸踫到的冰冷讓李逸大吃一驚。難道少爺在這里站了大半夜?
他這才注意到少爺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根本沒有任何御寒性可言。更何況窗戶還開著,冷風嗖嗖的讓他這個套了好幾件的人都覺得冷。
他快步的走到窗邊將窗子關上,眉頭緊皺的思索著,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李逸。」
低沉磁性的聲音飄忽的像是要隨時會消失一樣,司冠爵仍然定定的看著遠處,黑眸里沉寂的沒有一絲光彩。
「少爺?」
「你說,是不是我太禁錮她了?」
她?又是顏小姐?
他就知道,每次能讓他們少爺變得怪異起來的,除了顏萱萱就沒有別人了。
司冠爵彷佛也不需要他回答,默默的飄忽的聲音又揚起,「她說我的生氣完全都是沒必要……」
沒必要呵……
遇到她之前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引起他情緒的波動,如果不那麼在乎她,少愛她一點,是不是自己就可以真的沒必要……那麼生氣……
「少爺,顏小姐她……」
李逸欲言又止,這段時間顏萱萱幾乎都在圍著上官狂轉,少爺的生氣是預料之中的。只是沒想到,看著情景居然是顏萱萱痛斥了少爺?
「她說謝謝我提供給上官狂最專業的治療……」
他要的從來不是她的感謝!心底泛起密密的痛楚,彷佛千百只蟲子在無情的啃噬。
「她說她是他親近的人,所以必須陪在他的身邊,才有幫助……」
她是上官狂親近的人?
是啊,他怎麼竟然忘了,她第一次愛上的人是上官狂。她第一次披上婚紗,是為了上官狂。就連現在,她和上官狂也是受法律保護的夫妻。他們擁有最親近的彼此,分享過夫妻之間所有的甜蜜。
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