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總是吵鬧!」
她抬眼,卻因為他眼中的寵溺而一愣,驚慌略過心頭,她想也不想的出聲,「這是你的新手段?你以為將這個臥室重新裝潢了,就可以掩蓋你曾經在這里的骯髒的行為?」
上官狂不怒反笑,他伸手撫上她的臉,眯起眼楮湊近她,「老婆,關于我的一切,你記得真清楚,我很高興……」
「誰……誰記得你!」
萱萱被他的厚臉皮氣的差點吐血,見過無恥的男人,沒見過無恥到這個地步的男人!
「我早就忘的一干二淨!」
「是嗎?真正的‘忘記’不該是這樣的吧?」他笑開了,滿臉的優越感撂下話,「老婆,別太勉強自己,否則會有反作用,越是想忘記就會越記得最牢。」
他的笑容一如他們甜蜜愛戀時一樣,肆無忌憚的蟄傷著人。
「不勞你費心,這種事永遠不會發生在我身上。」她也笑了,笑容中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
「是嗎?」他嗤笑出聲,將她抵在牆上,雙手圈住她,「老婆,你記得嗎,你是愛我的。」
她的背部抵在冰冷的牆面上,冷冷的笑著,「你太抬舉你自己了。」
他挑起眉,野蠻的利用身體優勢壓住她,讓她無法掙月兌。看著她冷然抗拒、絲毫不肯屈服的雙眼,他低笑出聲,「老婆,你的這種面貌,他見過嗎?」
她頓住。
他勾起唇,得意的笑出聲,「你沒發現,你的某種樣子,某種情緒,永遠只有在面對我時,才會出現嗎?你是愛我的,顏萱萱。」
她倏然回神,甩開他模過來的手,「你無聊。」
她推開他,直直的走出臥室,脊背挺的筆直。而她身後的上官狂僵硬的立在原地,看著被她揮開的手,一臉的高深莫測。
一連數天過去,日子倒也算平靜。
除了上官狂偶爾的找碴,倒也沒有其他事煩心。唯一讓萱萱不爽的是,每次她談到離婚的話題,上官狂的態度就前所未有的強硬起來。簡直就好像那就是他的逆鱗,踫觸不得。
她頭痛的看著面前的一大堆花,前天是香水百合,昨天是瑪格麗特,今天變成一大束的玫瑰。那個男人到底想干嘛?除了威脅她之外,他對她的態度倒是轉變的蠻大,這些泡妞的手段居然也用到了她的身上。
嫂
子,上官其實是愛你的,給他一次機會。
方克棠說他愛她?
愛她?他的愛情總是要分給那麼多女人,這樣的愛情,她要不起,更何況,她現在的心里已經多了一個司冠爵,想到那個冰冷乖戾卻只在乎她的男人,她的心里泛起甜甜的思念,她要趁著他出任務的時候,將和上官狂的一切全部結束。
門鈴尖銳的響起,她怔了一下,起身開門。
「你果然回來了。」
門外站著的,是艷麗無雙的上官麗,她姿態高傲的瞪著萱萱,眼里滑過憤恨。
「有事?」她揚起微笑,眼里漠然。
「讓開,這是我上官家的產業。」上官麗跋扈的說著,推開萱萱走進室內。「給我沏杯紅茶,不加糖的。」
萱萱聳聳肩,不置可否的端了杯白開水放在她面前。「只有這個。」
「你!」上官麗咬牙怒斥,「你不過是一個依附在我們上官家的女人,這是你該有的態度嗎!?別以為這次哥哥接你回來你就得寵了,哥哥是我的。」
「是,是,我知道。」萱萱心不在焉的應聲,不去看她。對于這個和上官狂*****的小姑,她承認,她還是無法做到毫無隔閡的去面對。
「顏萱萱,你要多少錢?」上官麗突然說。
萱萱一愣,以為自己听錯了。
「你放心,錢的數目不會少,你要多少盡管說,只要你離開哥哥。」見萱萱沉默,上官麗緊接著表態。
「錢?」
一種可笑又傷感的情緒在萱萱心底發酵,她勾起嘲諷的笑容,「面對一個你愛的男人,你就只能用這種方法打發他身邊的女人?我是不是該慶幸,那兩年的婚姻里起碼我沒有落到這個地步?」
一個女人的不幸起因于她對男人的縱容,那兩年的婚姻是不是她也有錯?如果她不是那般的假裝不知道,掩耳盜鈴的蒙蔽自己的雙眼……
「起碼你擁有了他兩年,那種名正言順的擁有,你知道我有多麼不甘心嗎!?你以為我不想站在他身邊,不想光明正大的擁有他嗎?顏萱萱,你不要太過分!」
上官麗怒吼出聲,音調里卻帶著一絲悲涼。
萱萱怔然的看著她,為她音調里的悲涼而怔愣。這個小姑一貫都是高傲蠻橫,從不示弱的,但她卻也是真的愛上了上官狂,盡管那是她的哥哥。
「你放心,我現在和上官狂沒有任何關系,這次回來是要和他辦離婚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同意,但是我現在的確對他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信不信由你。更何況,就算沒有我,他還是有那麼一群女人,難道你要一個個都用錢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