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白越來越肥了,昨天我領它去稱重,有點過胖,所以從今天開始我要替大白減肥。」
「……稱重?你去哪里稱重?」
「巷子口那家寵物醫院啊。」
「……」
難怪!難怪他剛才路過時,那家寵物醫院里的美眉全都目露凶光的瞪著他,原來罪魁禍首就是她!
抓起一個餡餅,泄憤的咬了一口,他詫異看了一眼黑豹,「不是肉餡?」
「當然不是,大白從今天開始減肥。」她親昵的俯在黑豹的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揮著手中喂了一半的餡餅,「今天大白很棒哦,吃了三個青菜的餡餅了。我的大白不止吃青菜,連胡蘿卜、隻果、小黃瓜都一樣吃哦。」
方克棠瞪著那只肥肥的黑豹,那還是豹子嗎?會不會其實是一只披著豹子皮的胖兔子?那只黑豹回過身,懶懶的,目中無人的瞥了他一眼,尾巴甩甩明擺著——肥豹一出,天下無敵。
「我討厭青菜餡餅。」嫌棄的瞪著手中的青菜餡餅,方克棠吃也不是,扔也不是。
「那你喜歡什麼口味?明天做大蒜味的吧?或者生菜餡的?」
萱萱抓著一片生菜逗著大白,那只懶懶的黑豹根本不理,她惡作劇的將生菜一頭插進大白的鼻孔里,肥豹子大怒,一口咬下去,只剩下半截生菜可憐兮兮的晃蕩。
大蒜……
方克棠覺得頭痛,非常痛。他此刻只想將這個大麻煩扔出去,瞄了瞄時間,他露出個微笑。終于快來了吧?解救他的人。
「吶,你指定要的牌子的水。」他遞給她手中一直拎著的東西,看著她‘伺候’那只吃飽了的豹子喝水。「為什麼非要這個牌子?」
「大白只喝這個牌子的啊。」
「……真是金貴啊……」
又看了一眼時間,他漫不經心的和她閑聊。「你不想見見上官嗎?」
萱萱的動作頓了一下,「現在還不想。」
「你們在法律上還是夫妻關系。」
「名存實亡的夫妻關系。」她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我想他現在應該比我更想擺月兌這個關系才是,畢竟川木組被滅了,我也沒有了利用了價值了。」
「嫂子,如果上官其實是愛你的呢?」方克棠臉色一正,認真的看著她,「上官游戲花叢這麼多年,你是他第一個娶回家的人。就算他婚後還
有些不良習慣,但我想他還是愛著你的,只要你肯教他,他會改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萱萱不耐煩的打斷他,「無論你要說什麼,我不想听。」
「嫂子,你一直呆在我這里沒走,不就是想將以前的一切徹底結束。但上官已經後悔了,給他一個機會吧。」方克棠微笑著拍拍她的肩,越過她拉開大門。
萱萱手中的礦泉水掉在地上,瞳孔倏地緊縮,明明已經做好了準備,心還是不可預期的跳了一下。她抿抿唇,看進一雙再熟悉不過的眼楮——那是上官狂。
他的雙眼直直與她對視,唇邊勾起一抹笑容,幽深的目光始終停佇在她的臉上,薄唇微啟流瀉出她熟悉的聲音,「老婆——」
偌大的客廳,持續著冰冷的低氣壓。萱萱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的上官狂,眼里滑過一絲詫異。他看起來……好憔悴。狂野的俊臉清瘦了許多,少了一絲以前的倨傲,那雙黑眸里多了一些她看不明白的東西。
「我要離婚。」抿抿唇,不去看他,她淡漠的開口。
上官狂的臉色白了一下,黑眸里閃過一絲光芒。好半響,他才慢慢開口,「……是因為那個男人?那個展家的惡魔?」
萱萱看著他,「無論有沒有他,我都要離婚。」
「借口!我不同意!」上官狂發出野獸一般的怒吼。
「不同意?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她冷冷的嗤笑。
「你!」他倏地站起,抓住她的胳膊,「你就是為了那個男人!你不守婦道!」
「不守婦道?」
萱萱一愣,隨即大笑出聲,「不守婦道?你說我不守婦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模著良心說說,你是一個好丈夫嗎?我每天做好晚餐等你的時候,你在哪里?我期待你陪我一起上街的時候,你在哪里?那兩年來,你在外面有多少野花,只怕是數也數不清的,就連上官麗你都……」
她笑的眼淚都出來,看著他的眼神卻冷的像冰。
上官狂抿著唇,隨著她的話語,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他一貫風流,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一個曾經是他妻子的女人如此指責。他從來不覺得游戲花叢有什麼錯,他有資本,他玩得起。但此刻看著她的樣子,他卻莫名的煩躁起來。如果他沒有那些女人,如果他在那兩年好好對她,那是不是……
「……總之,我要離婚。上次的那個協議書因為你們不承認,那這次你最好自己簽一個。」萱萱收住笑聲,冷淡的開口。
對于他,她已經不想再有牽扯。既然下了決心要再一次相信愛情,再一次的相信司冠爵。那她就要徹底和過去做個了結,以一個全新的顏萱萱去回應司冠爵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