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萱萱……她是我的……」
他掙扎著借力站起,渾身的痛楚灼心,幾乎讓他暈厥。但一想到萱萱也許正在被外公拷打,他咬著牙逼自己維持清醒。
「不可能,她敢對你動手,就要有必死的決心。」展老太爺眉一揚,冷厲的說。
司冠爵聞言森然的看著他,胸口急促的起伏幾下,「李逸……給……給我找出萱萱……」
李逸看了一眼司冠爵,輕輕的點頭,將司冠爵扶到一旁坐下。他才轉身,滿面笑容的對著展老太爺一鞠躬,「老太爺,得罪了。」
展老太爺是展家的主子,動一動腳都能讓世界翻天的恐怖。但是對于李逸來說,只有少爺才是他唯一的主子。就算是面對老太爺,他也只遵從少爺的命令。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流雲水榭的人在李逸的指揮下已經準備開始搜索萱萱的行蹤。而展園的人則是面面相覷,一邊是老太爺,一邊是老太爺最疼愛的司少爺,這要怎麼可好?
展老太爺眯起眼,尖銳的怒氣迸發,他揮揮手示意展園的人不用管,隨便他們去找。哼,他就知道會這樣,所以顏萱萱那個女人他根本就沒將她關在展園,這種地方他們找的到人才有鬼!
司冠爵瞥見展老太爺的神色,硬撐起身子,「李逸。」
「是,少爺。」
「不……不用找了,萱萱……不在這里。」
李逸一怔,看到他搖搖晃晃的,唇角還有一絲血跡,立刻上前扶住他。「不在這里?」
「……外公……她在哪?」司冠爵喘著氣,無力的靠在李逸身上,目光虛弱渙散,但仍頑固的凝在展老太爺身上。
展老太爺來到他身前,看著腰間的傷口又開始滲血,搖了搖頭,眼光疼惜不舍。
「她都寧願對你痛下殺手了,你還惦念著她做什麼!?」
「萱萱……萱萱是……我的女人。」司冠爵努力的凝聚精神,不讓自己昏過去,「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展老太爺听到他的話,雙眼不可置信的猛睜。他流連花叢大半輩子,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他這個出色的外孫會這樣死死的栽在一個女人身上!?看到司冠爵的臉色已經慘白的近乎透明,唇瓣由青轉黑。
老太爺無奈的嘆口氣,「你放心,她還活的好好著,我沒動她一根汗毛。」
聲落,老太爺揮手劈暈了司冠爵,對著李逸吩咐,「帶少爺回去靜養,告訴他在他徹底好起來之前,我不會動那個女人。」
李逸猶豫一下,但看到少爺身上的傷勢也不容許在耽擱。他點點頭,扶起少爺消失在展園。
而留在原地的展老太爺臉上則是露出了莫測高深的表情,狹長的黑眸眯起閃過精光。思索著外孫因為那個女人而起的變化,他眼底殺意浮現。
那個女人……留不得!
司冠爵整整昏睡了三天才醒來。
這三天來守在他身邊的李逸是心驚膽戰的,要不是老太爺給少爺用了藥讓他昏睡,只怕少爺在第一天就會醒來。但盡管這樣,少爺在這三天的昏睡中,仍是不斷的呢喃著「萱萱」,那躇緊的眉頭,表明了少爺一直在對抗體內的藥性,想要盡快醒來。
而如今,這放在普通人身上足夠讓人昏睡一個星期的藥,少爺只用了三天就徹底清醒。李逸垂著頭,恭敬的立在一邊。少爺雖然才醒,還比較虛弱,但那暴怒凌厲的殺氣,讓人膽寒。
「少爺,老太爺說在您徹底好起來之前,不會動顏小姐的。」
司冠爵眯了眯眼,俊美無儔的臉上充滿乖戾森然。對于這句話,他壓根不信。
「我們的人呢?」
「一直盯著的,但是老太爺那邊沒有任何動作。」
說到這個李逸就不得不佩服少爺了,那時少爺已經被用了藥,明明早該昏睡過去。他卻寧願狠狠的撕開自己的傷口,讓痛楚驅趕昏睡的藥效。直到讓他們的人盯住老太爺,全部吩咐完,才徹底暈厥過去。
這一切,就只為了那個女人。
「少爺,找到了。」
「在哪?」司冠爵猛的起身,顧不得胸口的痛楚。
「老太爺派貊去了一處廢棄的宅子,根據判斷顏小姐應該在那里。」
里克恭敬的回答,就算對顏萱萱在不滿,但看到少爺如此重視那個女人,他也只能噤聲。
貊?那不是直屬于老太爺的人,專司暗殺的精英。
「李逸,去準備,我……」
「少爺,請交給李逸。少爺的身子還不適宜移動,李逸就算拼上性命也會帶回顏小姐的。」李逸打斷司冠爵的話,自動請命。
「不用去了。」
里克出聲,在兩人驚怒的目光中緩緩的說完,「在貊出動時,我就跟著他身後去了那宅子。但是那處廢棄的地方明明老太爺的人都還在,卻遍尋不著顏小姐的蹤影。」
「你是說!?」
「顏小姐在那里失蹤了,現在就連老太爺的人也在全力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