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在三家同學聚會上,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大家听,洪玉霞也向方青傳達了楊軍要在方青的養豬場實現自動化養豬新模式。方青對楊軍的這種想法比較感興趣,她已經把養豬場建好了,她也想養豬實現自動化和生態化,可是對自動化這個模式在她的養豬場設施中也采用了不少這種自動化的設備,她還是不明白楊軍所說的自動化到底自動化什麼地步。
「楊軍,你說養豬自動化,養豬需要哪些自動化?投入成本是多少?」方青問楊軍。
「如果你有興趣,我們明天到你的養豬場,看看你的養豬場里還有多少需要改進的?我會給你出一個設計方案,再對自動化設備一個估算,不過這個成本我先給你墊付,如果自動化養豬讓你收益了,你再給我這些成本就行,我希望我們同學合作一把,我也是想在你的養豬場做個示範區,讓農場能夠接受自動化新的管理模式,我最終把農場的辦公信息網絡化,我的目的是最終你的養豬場能夠在廠信息網絡中也能管理。」楊軍對方青解釋說。
「楊軍,我回到農場做一番事業我們這些老同學都很支持。我想說的是,最近這幾年受美國次債危機的影響,國內的經濟會走下坡路,你不擔心你搞得這些東西會受影響。就方青的養豬場來說,明年的生豬價格肯定要低于今年,這一點我從事這麼多年的稅務管理對經濟我還是看的比較透一點,你在廣州,你不說我也能猜到那邊受的什麼影響,你在的企業是不是面臨倒閉,因為我們國家,特別是南方這些制造業的生產模式早晚一天要改變的,他們依賴性太強,沒有自己的核心技術是不行,沒有訂單他們就等著倒閉,是不是楊軍?」文化問楊軍。
「是的,廣州現在很多企業面臨著倒閉,我想在農場建設信息化與這些沒有多大關系,不會也受著經濟危機的影響吧。」楊軍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年前就和方青說了,今年養豬規模要小一點,會損失要小一點,我的意思不想讓方青今年再養豬,躲過今年這次危機再說。」文化對楊軍說。
「為什麼不要改變,而逃避呢?」楊軍不解的問文化。
文化沒有回答。
「楊軍,你說的,我比較贊同,是呀,我們在農場,受傳統的教育太深,缺乏了一種創新意識,老是遵循一種舊的模式,你看看我們留在農場的同學,除了種地,還能做些什麼,他們的生活方式就是背對蒼天面朝地嗎?楊軍說的對,我們要改變,我要爭取向先進的學習。楊軍我們合作。文化,你不會反對吧?」方青看著文化說。
這一場僵局在方青的解困下,又恢復到以前。
坐在一邊的李冰一直沒有發言,他聆听著他們的辯論和談話。
「李冰,你這麼不說話呀,歡迎李冰李總發言。」方青對李冰說。
「我說什麼呀,你說的都很對,就文化來說吧,他對經濟狀況最為權威,為什麼說他最為權威呢?」李冰沒有把話說完,洪玉霞就打斷了李冰的發言。「不要巴結文化,以為你巴結文化就不收你的稅了。」
房間里哈哈大笑起來。
「我是說真心話,文化,我說道哪里了,都是這該死的洪玉霞搗亂。」「權威」方青說道。
李冰繼續說︰「對權威,文化最有權威,他的稅收多少代表了什麼?代表了經濟的發展和經濟動向呀,我們一個企業只是井中之蛙,我們看不到那麼遠,等著我們發現,就晚了,他們就是輪船上裝的聲納一樣,他們很遠就察覺有沒有暗礁,沒有他們我們就會觸礁的,損失很大。現在我就想,我要改變一種經營模式,什麼拉動經濟呀?」
洪玉霞問李冰︰「靠什麼拉動經濟呀。」
「靠內需呀,靠旅游呀。」李冰激動的說。
「李冰,你小子是不是搞旅游呀?」文化對李冰說。
「還是咱們的文局長眼觀獨到。我就要進旅游大巴,我回去就辦,我想今年國家會給旅游很好的政策。」李冰說。
「方青,你要向李冰學,不要局限在養豬一條道上。」文化對方青說。
「你是說,讓咱們和李冰一起搞旅游?」方青對文化說。
「我是說向李冰那樣一樣,快速的改變市場的應急速度。」文化說。
「我覺得現在楊軍和方青搞試點不錯,現在也是回避市場的一個好的辦法,等著市場好了,他們的養豬自動化也搞成熟了,那時加大馬力多干,豈不是一件好事。」李冰對文化說。
「李冰說說你的旅游吧。」文化問李冰。
「我想今年進些旅游大巴和中巴,大巴負責旅游公司的長途旅游,而中巴呢,負責到機場接送。」李冰對文化毫無隱瞞的說。
「不錯是個好的辦法,我想會得到批準的。」文化說。
「楊軍,你不一定局限在農場,很多單位的都需要ERP運行,可以把眼觀放遠點。」文化再次囑咐楊軍。
「楊軍,明天到我的養豬場給我指點一下,今年我是養豬的,我不養豬我還會做什麼?」方青對楊軍說。
「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帶動農場向養殖業發展,我的養豬規模大了,咱們再建一個肉聯廠,肉加工廠等等」方青對自己的藍圖還信心滿滿的
「我今年養500頭的規模,文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可是我還是不甘心不養豬,今年我就保持這個低水平,你可要幫我搞成自動化養豬呀。」方青對楊軍說。
「方青,你的創業在油田一個報紙上報到過你的事跡,能不能你接受我們報社的專訪呢?」與方青坐在一起的方媛媛終于有了一個插嘴的機會。
「哎,我有什麼好采訪的,那是我們單位為了搞宣傳唄。」方青說。
「我們這些從農場出來的孩子,在農場長的孩子對農場有種割不斷的牽連,我們愛農場,我們的上一輩為了農場拼搏了一輩子,農場到現在還是這麼貧窮,這麼落後。我們這一代可是有點不心甘。是不是李冰。」方青和方媛媛說的同時用眼看著李冰。
「我有點慚愧,我對農場一點貢獻也沒有,我不知道在農場干點什麼,我只知道客運的事,如果農場有什麼活動了,我可以出點力。」李冰說。
「是呀,我們上一輩,從大城市來到這里,一搞頭一搞頭的把河給造出來。」李冰走到窗前指著窗前的那條河說。
「方青的爸爸媽媽至今也不能回上海,也許這是他們的一塊抹不去的傷疤,誰說他們不喜歡在大城市生活,如果說他們不喜歡在上海生活,那是胡扯,可是他們又離不開農場,因為農場有他們的牽掛。這種牽掛讓他們不能離開而罷。」李冰激動地說。
「我提議,為了新農場,為了我的奮斗目標,大家干杯。」文化站起來也顯得有點激動。
「我一輩子留在農場,見證著農場的繁榮。」楊軍說。
「干杯」。他們一飲而盡。為了農場的未來,他們是農場的後代,是知青的後代,他們留著血氣方剛的知青的血,激情不減他們父輩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