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麗莎,
那是在一個酒會上認識的,麗莎今年才23歲,比我小三歲比雲兒大三歲,同樣有著出色的長相,不同地是她熱情如火,身上每一處都有著成熟女人的魅力,她奔放又熱愛浪漫,連穿著也都是鮮艷的晃眼,那胸涌而出的碩大讓男人血脈賁漲,她就愛花枝招展就愛招蜂引蝶,按她的說法就是征服男人就是上帝派她來這個世間的任務,和雲兒風情截然不同,那是外放的,直白的。可是這樣的女人好相處,只要你看得起她,尊重她,對她好,她就拿命跟你交往,極端的讓人幸福。
在那場酒會上,她簡直就是全場的焦點,她和所有的男人**,大跳貼面舞,肆無忌憚的發放異彩。看著那些男人恨不得撲上去的樣子,我無奈的笑,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讓我和這個素昧平生的女孩子成了好朋友。原來她並不在邀請之列,是趁工作人員接待忙亂時,渾水模魚進來的,想來也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樣高檔又重要的場合帶著這樣瘋狂的小姐參加吧,要知道,今天來這里的不單單是非富則貴,而是由市長親自主持的晚宴,公然召妓罪名不小,呵呵,她就這樣被保安給強行請了出去。一開始保安也不敢踫她,因為她好像早就料到會有此一幕,所以一上來就對那些五大三粗的保安說,你們敢踫我試試,踫了姑女乃女乃我小心我告你們非禮,讓開,讓開,我自己走,她整理儀容,端莊優雅的扭著水蛇腰往外走,大家看她離開也就當鬧劇一場,一笑置之,誰知她怎麼又溜了進來,這次保安們沒有手下留情,七手八腳的把她拖出去,她就那麼半吊在離地幾公分的地方,還不忘大嚷著,哎哎哎,我說你們輕點,別把我的妝弄化啦,我撲哧一笑,然後決定插手一件荒唐至極的事情,我跟了出去,跟保安交涉了一下,說她是我的助手,來給我送資料的,保安審問了半天,最終因為我所代表的公司的尊貴身份而不得不放行,不過經此一鬧,大家也沒了興致,三三兩兩的隨意聊著,最後在市長大人托詞身體疲乏之下草草收場。我也樂的輕松,可以提早收工回家,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個好覺了,因為公司的房地產部門也被老板劃到了我的名下管理,所以較之以前更忙了,不但要更頻繁的出差,有時還要去工地監工,這對于身嬌肉女敕的我而言是個異常艱苦的差事,參加宴會之前,老板又打電話來說後天要我去上海,所以現在的我只想趕快回家,回到那個有我和雲兒,還有我們可愛的狗比利的溫馨小家里,洗個熱水澡美美的睡一覺,以應付後面的硬仗。
麗莎一路開車跟著我,其實我是可以甩掉她的,她的QQ怎麼能和我的福特比呢,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一路引著她回到了家,下車按下報警器鎖好車,我踩著5公分高的鞋 的往公寓樓里走,快到樓洞口的時候,我轉身,看著麗莎欲言又止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笑著問她,要不要上樓喝一杯啊,她眼里一閃而過的驚喜和開心讓我為自己的這個決定感到不再荒謬。
我、雲兒和麗莎就在酒過三巡後知道了彼此的過往,人很奇怪,你可以在一秒鐘之內交到一個一生都珍惜的朋友,也可能會在一秒鐘之內對一個人恨之入骨,而我們對麗莎是前者,對男人則是後者。麗莎是我們這座城市的漂流族,來了快一年了,老家是一個偏遠的農村,听外面打工回來的姐妹們說外面怎麼怎麼好,錢大把大把的賺,她就動心了,她對自己很自信,就那些姐妹的長相都可以在過年回家的時候提著一堆堆的禮盒,拿著白花花的鈔票在她們鎮上最好的飯店請大家伙撮一頓,她麗莎就不行嗎?麗莎原名不叫麗莎,想也知道,那樣偏遠的農村怎麼也不會給孩子取一個這麼妖艷的名字,她叫周麗花。帶著家里東湊西借的200塊錢,還有自己那無限憧憬的美好理想,她來到了我們這里,一個紙醉金迷的繁華大都市,打算開始一段綺麗的城市生活。她甚至在那輛臭氣燻天的綠皮火車上想象著一下火車就會偶遇一個白馬王子,然後帶著七彩祥雲騰雲駕霧的帶她去往一個奢華的世界。夢終歸是夢,沒做完就被這個城市給敲醒了,一下火車,麗莎就迷失在了這個熙攘的大城市里,沒有人會去幫她,沒有人關心她,身上剩下的是買完火車票後僅有的53塊錢,53塊錢在我們這個奢華的城市里你也許只能買幾個冷掉的面包和涼的能砸掉牙的礦泉水,你連住一晚上的機會都沒有,麗莎就帶著這53塊錢游走在街頭,她抱著她那舊舊的帆布包,里面是母親臨行前給她趕做的棉襖,因為我們這里真的很冷,不止天氣冷,人心也冷。三天後,麗莎被一個叫阿健的男人給領走了,那個男人只跟她說可以給她飯吃給她住的地方,她就開心的去了,好像找白馬王子這種事也會隨著環境的不同來適時的改變要求和條件,反正那個時候的麗莎,絕望在十字街頭的麗莎就是把這個瘦巴巴干癟癟的男人當成了自己的白馬王子。阿健把麗莎帶到了一個破舊的民房區,這附近住的都是一些外來務工人員、酒氣燻天的農民工和不明身份的暗*chang。麗莎緊緊的抓住自己的那個包,那里面有著母親的氣息可以在這個無助的時刻給與她力量走過那個又長又窄,潮濕和臭氣哄哄的巷子,七轉八轉後,在躲過了不知道多少色眯眯,蔑視,嘲笑的眼光下,麗莎終于見到了那個所謂的房子,已經破舊的堪比危樓了,阿健不知道從哪里給她弄來了一個盒飯,已經冰冷了,塞到她的手中,然後就走了,這一天,阿健沒有回來,麗莎以為她又被人丟棄了,可是等到阿健回來的時候,麗莎才開始後悔,還是自己呆著的時候比較好。
阿健帶來了三個男人,一個穿著農民工的衣服,褲子上用一條麻繩系著,那褲子拉鏈處戶門大開,傲然突起的地方正宣誓著自己的急不可耐,另一個很瘦很高,眼楮好像有點毛病,總有一只睜不開,最靠近門邊站著的那個是最年輕的一個,可能只有16、7歲的樣子,怯生生的。阿健把人領進來就又出去了,麗莎不知道他們要干什麼,只是直覺告訴她,這里很危險,可是她逃不出去,三個男人就這樣慢慢走近。那是一個不堪回首的夜晚,麗莎在往後的日子里一看到長相和那三個相似的人就會破口大罵或者吐一口痰以示自己的恨意。等到麗莎醒來時,房子里早已沒人了,門大敞著,她就那樣一絲不掛的沖門躺在木板床上,她看到從門前過來過去的人,沒有人轉頭看她一眼,更不會有人幫她,偶爾走過幾個農民工看到她也是露出餓狼般的眼神,麗莎使出全部的力氣下床撿起自己的衣服,已經無法遮體的衣服披在身上,麗莎看到了牆角被阿健扔在一邊的那個帆布包,麗莎再也忍不住的撲過去,抱起那個包,緊緊的,想揉進骨髓的力氣,失聲痛哭,哭她的天真幼稚,哭她逝去的清白純真,哭她遠在老家年邁無力的母親,哭到聲音沙啞雙眼桃圓。她站起身將布包抱緊,轉身出門前,看到牆角的100塊錢,呵呵,那是麗莎的第一次,價值100元的第一次,三個缺七少八的男人就這樣輕而易舉的佔有了一個青春少女的身體。麗莎拿起那100塊,絕然的邁步離開,雖然渾身上下一片青紫酸痛,但是麗莎告訴自己,她必須立刻離開這個地方,這個會成為她一輩子夢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