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許將軍府,許安然第一次見到了陌生的許安然。
許安然第一次見到了許將軍。英挺的男人身著戎裝,待到她走過去,未及行禮,「啪」的一聲,一個巴掌已經落了下來。
許安然呆愣的捂住臉,錯愕的看著許將軍。
「父親,這是……」
「安然,你可知錯!」
許安然咬著唇,心里不明所以,這個興師問罪也太大了吧,還沒有做任何事情就開始被問罪了。
倔強的低著頭,許安然回︰「安然不知。」
許將軍英俊的面容上滿是嚴峻︰「你還要為了那個軒轅逸等到什麼時候!若是再不行動,時機一過,太子殿下還如何翻身!」
一句話,讓許安然如遭雷劈,呆立在原地。
什、什麼,這是?這是什麼情況?
許將軍凝重的看著許安然呆愣的表情,嘆息道︰「不要再等了,軒轅逸沒辦法回來了,當時我們與先帝宣誓的時候,軒轅逸親口應允要為太子殿下守住江山,他絕對不會耽誤你的。三皇子馬上就回來,半月之內,你必須拿到虎符,到時候我許家,也算是沉冤得雪了。」
許安然的眼眶漸漸泛紅,顫抖的捂住嘴巴。太子、太子、這一切竟然是許安然之父與先帝合起來做的一出戲。
為了江山社稷,這個為父之人竟然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推入火坑。縱然她不是真的許安然,在听到這樣的真相之後,仍心有余悸。
她甚至可以想到,那些個忍辱負重的日子,冷漠高傲的許安然是如何在那樣殘忍的軒轅邪身邊待下去的。
「父親可有一點曾為女兒想過?」許安然顫抖的控訴。
許將軍語重心長的按住她的肩膀,嘆息道︰「安然,都是爹不好,不能讓你上戰場,還不讓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可是安然,這江山,豈能落入非正統的皇室血脈手里。你可記得曾經與為父一起時說過,要繼承為父的意志嗎?為父的意志就是一世追隨一脈血統,要天下太平。」
許安然的心冰涼的冰涼的,這便是理由……嗎?
盲目的愚忠!
咬著唇,許安然低著頭好一會兒,許久才抬起頭來,堅定的握著許將軍的手︰「父親,既如此,那我們不如一搏。」
許將軍一直很欣賞這個女兒的奇思。若她非是女兒身的話,定是大將之才。
「安然,爹就知道你最有辦法,說來听听?」
許安然湊進許將軍,耳語道︰「烽火帝都,天下太平?」
許將軍微簇了眉︰「這是什麼辦法?」
許安然挑眉,面上劃過轉瞬即逝的狠絕。
「美人計,奪虎符。只要虎符一到手,三皇子的大軍便可直入帝都。而我,只需要保證太子殿下的安全,軒轅皓然便是那甕中之鱉,注定要困死殿前。」
許將軍思索一番,問道︰「太子被困東宮,你如何保太子殿下安全?」
許安然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就等你這句話。
「父親若許我大干一場,便將美人圖交予我。我會好好利用這張圖,保太子殿下出東宮。」
呵呵,保他出宮?我恨不得他死!既然這天下要負她,要她成為不奸妃,她便要這帝都,為她燃起熊熊戰火。
許將軍思略再三,想來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便嘆口氣,與她一通去密室取了畫。
許安然拿著畫,頭也不回的出了府。一到府外,許安然第一時間去見葉皓雪。
葉皓雪悠閑的喝著茶水,剝著花生,見她來,懶洋洋道︰「這位姑娘如此匆忙,莫不是急著去見心上人?」
許安然俏麗的一張臉上沒什麼表情,冷冷的坐下來。
葉皓雪俊眉挑動,「看來美人兒今天心情不太好。」
許安然喝一口茶冷冷的說道︰「帶我去見柳支支與蘇訴。」
葉皓雪點頭,起身扔下銀子向外走,許安然緊隨其後。
兩個人要了馬車,一路走到郊區的別苑里才停下來。一停下來就听到一些雞飛狗跳的聲音。
「娘親,娘親,父親他太壞里,竟然把小小楚的碗里放了黑色的墨魚汁。」
「蘇訴,你能不能不欺負小小楚。他不是小孩子了。會留下心理陰影的。」
「呵呵,是嗎?是不該欺負了,唉,都是為夫的錯,夫人莫要生氣。我也覺得小小楚已經是大人了,那麼小小楚,後天我便把你送到草原伯伯原野那里,讓你增加點男子氣概吧。」
「哇卡卡卡卡,原野叔叔可是個大帥哥,小子你賺到了哇。」
「嗚哇哇哇哇,娘親,連小小只都欺負我,人家,人家不活了啦。」
許安然站在院子外好一陣沒辦法回神。
葉皓雪溫和一下笑,眉眼彎彎,眼里是意味深長的笑。
「溫馨到讓人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對吧。真是幸福到讓人羨慕呢。」葉皓雪說著,率先走了進去。
如果風凰師兄還活著的話,也許現在站在小柳兒身邊的應該就是風凰師兄吧。
「小柳兒,我帶你的遠親來看你了。」葉皓雪走進去,瞬間得到了小小只的青睞,蘇訴眯著眼楮,不大情願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搭理了。
柳支支倒是熱情的給這個師叔讓坐,笑道︰「我的遠親,誰啊?」
門外,許安然走進來,深呼吸輕聲道︰「支支姐。」
柳支支愣了一下,一點點僵硬的回眸,許安然看到她眼眶邊上的濕潤,心里也跟著有點近鄉情怯的感覺。
柳支支幾乎是撲過來的,滿眼通紅道︰「安然,是你,真的是你嗎?」
許安然點頭,露出個淺淺的笑︰「支支姐,我姐很想你。」
柳支支更加難受了。
清清,她最好的朋友。柳支支忍不住詢問︰「安然,你走的時候,清清還好嗎?」
「姐姐很好,她說要把你殘留在那個世間的瀟灑,統統揮霍掉,所以性格變得開朗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