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梅老爺還是一味地裝威嚴道︰「都什麼時候了，還一天到晚到外頭去……」梅老爺想一想又道︰「你來幫你娘點一次。」
說完，梅老爺翹起一條腿來，翻過身子，眼楮看著那幾案上的燈槍和燈槍後的小月。
小月平日看她母親點燈，動作已經十分熟練，所以不用人教，自會了。只見她拿出把小剪子，剪了煙土包上的油紙，然後從芙蓉膏上剪下了一小條，抽出一根火柴點燃了煙燈，玻璃罩子里頭的的火苗直直地往上竄去，在罩子里躥起了寸高。小月將那小條煙土挑在煙 子頂端，小心翼翼地將煙 子放在煙燈上，轉著圈地烤了起來，待到流油冒泡才放到煙槍上去。
待一切完畢，小月便放下手低頭道︰「老爺，好抽了。」
她一直都這麼稱呼自己的繼父，梅老爺也從來沒有反對，梅老夫人也因听了這樣的稱謂才放心。
梅甫山將煙槍靠近燈抽起來，不一會便騰雲駕霧一般快活。煙氣裊裊中，他隔著幾案看小月，仿佛是瑤池仙女、瓊台嫦娥。
抽完了大煙，梅老爺不覺得頭痛，倒是覺得風從門外吹來有些冷，便呷一口茶慢聲道︰「去把那門掩上，有些著冷了。」
小月站起身子去關門。剛掩上簾子，手卻被按住了。小月停在那里，轉頭見梅老爺的手已經攬到自己胸脯上，還不等她回過神，**上就被重重掐了一把。小月一個驚慌，差點就摔倒在地上。梅老爺雖然年歲有些大了，抱人的手腳倒還利索，一把就勾了她的腰，拽到那大煙榻上，揭了小月的衣服，扯干淨自己的下褲一頭便插將進去。
小月促不及防沒有料到梅老爺要這樣，平日即使隱隱有這樣的猜想，也是不敢朝這里頭想的。哪知，今天她母親出去了，倒真就成就了梅老爺，自己卻如噩夢降臨。小月躺在煙榻上一下子明白過來，可是已經太晚了，梅老爺畢竟力氣大，把事情給做成了。小月在那里哭叫，身下疼痛欲裂，今日被梅老爺破了身子，流出血來。梅甫山怕小月叫響了，招了眾人，自己尷尬，便一把捂住了她嘴巴道︰「我白養你這麼大嗎？你要哭叫得響，讓這滿家子的人都知道了，你還有臉面在這里活嗎？你這麼多年跟了你娘在這里，吃我的，用我的……今日我要了你，也是應該的，別再吼了。招了人來，大家尷尬，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你不想活，你也不為你娘想想？」
小月果真被他嚇住了，只好作罷，听他講起的話，看著這禽獸一般的人玷污了自個的身子，只撇過頭去，流下一串串淚來……
小月仿佛死過去了似的，單等他完事才好。梅老爺完事之後，倒是真的累了，一頭便倒在那褥子里頭睡下。小月坐在那里好一陣發呆，委屈盡了，穿戴整齊，收了案台上的煙具，重新掩了門回去。